李丽听到之后惊恐的睁大眼睛,她不明白穆文到底是掌握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何会堂而皇之的跟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呢?
“到底是想说什么?你们能够明说吗?不要随便把这些帽子戴在我的头上好吗?我跟那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我只是知道他是我老公的学生,为何你们要一次次的纠缠我不放呢?”
“李丽行了,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我问你,王嫣然的手机好用吗?”
听到这句话之后,李丽的表情明显的有些不太自然,她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低下头去。
洛谦然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知道李丽这个时候是在极快的调整自己的情绪,她是不想在警察面前表露出来任何不正常。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王嫣然的手机?她都已经成为一具干尸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的手机在什么地方呢?”
“你看一下这个这几个地址你熟悉吗?”
穆文十分的清楚,李丽是肯定不会好好的配合自己的,所以他才将刚刚打印出来的地址,放在了李丽的面前,就是希望她能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这不就是我公司还有我家以及我老公的画室的地址吗?怎么?这个地址有什么问题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也去过不止一次了吧?”
李丽发出了一声冷笑,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而且非常的自然,洛谦然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他知道李丽一直都是在伪装自己,而且这个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应变能力还是非常强大的,不然的话很少有人能够在这个情况下还能够做到镇定自若。
“没错,这些地方不但我们熟悉,相信你也很熟悉,因为我们从马杰的手机上面已经查到了,跟她聊天的那部手机就是处于这三个地方,也就是说只有你是在使用这个手机。”
“呵呵警官,我想问你们真的有证据吗?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那么你们随便来就好了,但是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你们也休想从我身上套取到任何内容。”
穆文还想再说话,但是洛谦然却突然的悄悄的拉了一下她的手,然后使劲的拽了一下,穆文明白洛谦然这个动作就是代表不要让自己再说下去了。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穆文还是对于洛谦然的话比较在意的,因为她知道洛谦然这个时候一定是有话要说的,而且从刚刚进门之后开始,洛谦然始终都是一言不发紧紧的盯着李丽的表情来看,兴许他现在已经从李丽的表情上能够读到她的内心世界了。
“其实有时候我感觉到你这个人真的很可怜的。”
洛谦然总算是开口说话了,他也算是把这个案子正式接了过去,穆文长长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接下来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询问了,李丽完全是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怜了,我现在事业做的风生水起,而且经营着一家公司,还有一家工厂,我觉得我的生活真的是十分的完美,这一点勿容置疑的,之前你们在调查的时候应该都已经发现了吧。”
“没错,你经营的真的是非常的不错,而且你也是一个很成功的典范,这一点我们也很相信,我知道你非常的有钱,但是有一点不要忘记了,你虽然说在金钱上得到了快乐,但是你在你的婚姻生活上却变得十分的凄惨,因为你的丈夫根本就不理解你,而且对你也是置之不理,仅仅是你单方面的爱,你觉得有意义吗?”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什么叫做单方面的爱?我告诉你们我们两个人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是的,确是很深厚,但是那也是在之前的时候吧,但是后来你们的感情已经慢慢的变的疏远了,所以我觉着你这个女人十分的可怜,你丈夫的身边不能够出现任何女人,只要是出现的话,你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它们给杀害,对吗?”
洛谦然说完话之后又抬头看了一眼李丽,但是这一次李丽的表情有些呆滞,不过对于这句话她并没有反驳,所以洛谦然知道自己肯定是正在悄悄的走近李丽的内心世界。
他坚信只要是能够把她的心怀打开之后,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洛谦然其实这个时候,内心还是非常的激动的,因为很有可能自己已经开始在李丽的内心边缘徘徊了。
因为洛谦然看到了李丽的一个很明显的动作,双手交叉的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面,然后手指头在缝隙之间,不断的插来插去。
这是人类心理最明显的一个动作,是人在紧张的时候,下意识就做出来的,所以洛谦然根绝这一点,也基本上能够判断出来了。
“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再说什么,是给我说书吗?真有意思,杀人这么大的帽子你们这些警察也敢扣在我们的头上吗?”
李丽在昨晚这些小动作之后,很快就将自己的手收了起来,然后抬起头来,神情自若的看着洛谦然反问道。
洛谦然吃了一惊,这个女人到底是何等的心理状态,刚刚明明已经表现出来自己的焦虑的内心世界了,为何这个时候反倒是恢复了自然呢?
“怎么叫扣帽子呢?李总,如果你狠坦然的话,能不能让我们翻看一下你的手包,我相信王嫣然的手机,应该就放在里面吧。”
“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警告你们,我不是嫌疑人,我有自己的合法权利,你们是不能无故的翻查我私人的物品的。”
李丽好像看上去还是比较懂得法律的,但是说话的时候,特意将自己的包往里面的位置挪动了一下。
洛谦然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的是没有猜错。
他冲着穆文挥了挥手,然后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穆文明白洛谦然的意思,然后就将现场交给了徐谨然,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