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你说能搞定宋子豪的人,该不会是她吧?这不是你们班的……”徐茂才很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鹿心羽,曾经的高中同学,一个高中三年除了跟杨洪搞对象之外,根本不知道存在的一个人。徐茂才知道杨洪和鹿心羽的关系,只是暂时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可生意就是生意,谁管你是谁,能成事就代表有利用价值,谁愿意跟钱结梁子?
“我想徐总大概忘记鹿总叫什么了,她叫鹿心羽,是盛广集团草创时期的老人,盛广初期的一些单子,很大一部分是鹿总跑出来的,宋子豪捡了个落地桃子,鹿总离开盛广后接了她的班。后来鹿总二次入盛广,又一次和宋子豪搭档。徐总,这份交情可不是你我比的了的吧?你要是有性别歧视我也没办法,反正办法我已经给你了,不愿意就只能自己去找薛鹏了。”杨洪双手一摊,作势要走。
“别别别,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怕万一这事传出去,我这也好说不好听的,当然杨哥介绍的人肯定没问题,我是一百个放心。只是大家一个碗里吃饭,这个分配的事……我是怕亏待了鹿总,让别人家觉得我吃相不好,还欺负鹿总一个女孩子。”徐茂才很机灵,马上改口叫了鹿总。
原来是怕挣不到钱,杨洪从包里拿出金镯子递给鹿心羽,打趣的说:“看我这个记性,酒精把脑子都烧坏了,徐总知道鹿总肯定会帮忙,托我带的见面礼,光说话去了,我一直没拿出来。既然双方都认可,那你们谈谈细节,我得接个电话,世界杯快开赛了,我得关心下世界体育事业。”说完杨洪拿着电话去了一楼大厅。
“那我就先谢过徐总了,既然徐总这么大方,我也不能含糊,这就算是第一笔业务的酬劳了。徐总请放心,我的吃相也很好,该我拿的我拿,不该我拿的分文不取。”鹿心羽大方地把金镯子戴在手上,在徐茂才面前晃了晃手腕子。
“既然是合作,我得打开天窗说几句亮话。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鹿总怎么挣钱啊?总不能做慈善吧?”徐茂才见杨洪走了,就没有刚才的紧张劲儿,放松地向椅背上靠了靠。
“合作贵在天长地久,我帮你,你帮我,一锤子不叫买卖,那叫骗。你我都是业内人士,就不用兜圈子了,我干的就是扒皮的买卖,不过我只扒一层皮,是葡萄皮,不是柚子皮或榴莲皮。如果盛广的事我搞不定,以后你也就不会再找我合作了,整个天都的圈子里也不会有人找我。估计徐总也听说了,慧智商场的项目盛广拿到了,基础建设肯定由盛广的子公司承包,施工用料量我就不多说了,保守计算,手指缝里稍微漏一丢丢下来,三五百万的利润是有的。”鹿心羽说的是实话,她是从宋子豪嘴里套出来的。鹿心羽不是花瓶,当她得知要帮徐茂才搞定宋子豪的第二天就约他见面了。
徐茂才眼皮动了动,他对鹿心羽谈不上熟悉,更谈不上认识,少部分的了解还只停留在高中时期。那时鹿心羽只是个名不见经传,学习不上不下的角色,只因杨洪高调宣布跟她谈朋友,这才引起别人的关注。但对薛鹏还是颇有忌惮,而杨洪跟老薛交情很好,说明杨洪身边的女人并非寻常之人。
生意场上追逐利益是商人的本性,如果徐茂才能够对三五百万的利益不屑一顾,那纯粹是扯淡,如果淡薄利益,那他又为何去做高风险加高回报的工程行业?
徐茂才在讨债公司的第一单生意,让他挣了一万块钱,拿到钱的当晚都能高兴的睡不着觉。后来去做了民间借贷,虽说利润早就超过预期了,但有可能是虚的,不保证能拿到手里,纵使一单生意能挣上几万块十几万块,也得花费不少心思。眼下的一笔业务,居然能挣七位数,最让他担心的并不是他能不能接下来,而是这块饼是画出来的,还是实打实的。鹿心羽不可能白忙活,现在市面上帮忙牵线介绍生意的,少说得收你百分之十到十五的中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