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走到浴桶钱,拿起帕子一闭眼开始给男人擦背,逮着一顿嘎嘎猛搓,早完事儿早解脱。
君北承猝不及防被搓得身子往前一个趔趄,莫名其妙地皱起了眉头。
他有说要搓背就这么喜欢伺候人
背后的动作突然又停了下来,他神色微动没吱声,索性靠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
身后,沈昭宁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些还未完全消失的抓痕,老脸通红。
当时男人把她抵在浴池边上,上下其手,攻城略池,她疼得很,下手就特别狠。
谁知道她抓得越厉害,男人就越疯狂,险些将她和池水一起撞碎。
此时再看那张巧夺天工完美无缺的脸,依然会气血翻涌。
修长的脖颈,张力十足的喉结,一路往下,是沾满水珠的腹肌。
哦莫,不能再往下看了,赶紧念段清心咒冷静一下!
正满脑子小黄人呢,君北承突然站了起来,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
随后,男人戏谑的声音响起:“发什么呆伺候本王更衣。”
沈昭宁羞涩睁眼,哦,穿裤子沐浴,真有他的!之前不是脱得挺干净
反正她早就看过了,这么见外做什么
她一边替君北承更衣,一边不满地提议:“王爷要不找个丫鬟,路上也好伺候,属下粗手粗脚的,怕有纰漏。”
君北承面色微沉,冷冷驳回:“本王用不惯不熟悉的人,特别是女人,你不愿伺候本王”
哪敢呐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不敢不敢,小的只是担心伺候不好王爷。”
哼!
男人心下冷嗤,怎么会看不穿那点拙劣的演技
看着眼前人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不狗腿的模样,那双手已经摸上了他湿掉的裤子。
他眸子微眯,低喝出声:“滚出去。”
“好嘞!”她当时就滚了,很利索。
沈昭宁累得满头大汗,这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正准备歇会儿,阿右抱着脏衣服就来了:“沈林,王爷的衣服你浆洗收好,分类好到时候拿取方便。”
为什么又是她她看起来像是什么很能干的老妈子吗
驴也要休息一下的好吧
更过分的是连裤衩子都要她洗!还要不要脸了
最后,在君扒皮的眼神杀之下,她蹲在水盆里吭哧吭哧地洗得很卖力。
看着她面不改色洗完衣服,还把贴身的裤衩子高高挂起,并恶趣味的弹了一下裆部,君北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若是女子,面对男人的贴身衣物必然会不自在,除非脸皮厚得过人。
沈昭宁要是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必然会气得吐血而亡,她是被逼的!
当然,这也跟她现代的思想和强大的心理建设有关。
在末日的那些年,她还当过大粪清理工,洗条裤衩子算什么
就是拉裤兜里她都能不皱眉头地给他洗干净!
……
京都,国公府。
东方青青跪在地上,被藤条打得到处乱爬,身上到处都是红痕。
东方兴昌气得吹胡子瞪眼,不管谁说话都不好使,今天他非得教训这个孽障!
刚让她老实点,回头就整了一出大戏,自损名誉,丢全家人的脸,简直愚蠢至极!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打死你算了!”
他是真想打死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东方青青嗷嗷叫着嘴还硬:“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我和皇叔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就不得不娶我,女儿哪里做错了之前不是父亲你支持我嫁给皇叔的吗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让她嫁战王府没让她没脑子不要脸啊!亲爹有几条命也受不了这种刺激!
他气得翻了个白眼:“愚蠢至极!且不说你这计谋容易穿帮,正主一出来你就得被打脸!战王若是一个不承认,你又该如何自处君北承就不是一个吃威胁的人,到时候逼婚不成翻了脸,后果你承担吗”
“他昨夜就奉皇命出城办差去了,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来,造势你都不看时候,脑子呢丢人的是咱们国公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东方青青傻眼了,君北承竟然直接跑了那她演戏给谁看
她完全没算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一拳打在棉花上,现在完全是自取其辱,整个京都的笑话。
到时候君北承再立了功回来,皇帝肯定站在他那边,自己的计谋不就落空了
现在她唯一的机会就是找到那个女人灭口,让君北承死无对证,只能接受她的诬陷。
东方兴昌再气也没办法了,为了维护国公府的脸面,也只能把事情圆过去,当即丢下藤条进了宫。
到时候太后和皇后带上皇帝一起施压,这婚事不成也得成。
……
接连几天,沈昭宁在路上都充当着老妈子的角色。
白天当牛做马,晚上当马做牛,还得给狗王爷洗内裤。
终于熬到了揭阳,她这才有功夫好好睡一觉,梦里都是君扒皮那张刻薄的嘴脸!
一觉睡到天黑,醒来发现君北承他们出去办差了,反正她帮不上忙,偷懒的感觉真爽。
她赶紧叫人打了热水来,用椅子把门堵上,拆开勒得喘不过气的胸,准备好好泡个澡。
正泡得舒服,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甚至还有往里闯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