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秦羽躺在木板上,一脸的痛苦。
挨了二十军棍之后,秦羽现在是困意全无,只觉得屁股生疼。
这二十军棍,秦羽挨得是一点都不冤,甚至说是秦羽自找的。
要不是田和那小子,将自己挟持过田忌的事情说出来,自己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转移秦震的注意力。
挟持过田忌看似大功一件,但谁知道,这会不会在和谈的时候,成为自己的催命符了。
秦羽从不相信那些写的,穿越以后什么好事情都会来找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做都能变成好事。
秦羽只知道,想要在这种乱世活下来,就必须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大功劳也有可能随时变成催命符。
艰难的脱下自己的裤子后,秦羽拿出了云南白药,小心翼翼地为自己上药。
由于伤势在屁股上,所以在看不到伤口的情况下上药,难免会出现各种情况,疼得秦羽龇牙咧嘴。
“嘶~好疼好疼!”
一不小心重重地碰到了伤口,顿时疼得眼泪都要喷出来了。
就在这时,营帐的帘子被掀开,吓得秦羽下意识地就提起了裤子。
“嗷啊!”
一声惨叫,秦羽险些没疼得昏死过去。
“秦大人,是秦将军让老夫来为您处理伤口的。”进来的郎中放下药箱,直接坐在了秦羽旁边。
“不用他假惺惺,你走吧,我自己有药。”秦羽咬着牙,刚刚那阵疼痛还没有散去了。
郎中也一眼就发现了秦羽手边的药瓶,下意识地就拿起来闻了闻。
“嗯”郎中从未闻到过云南白药的这种奇异味道,又仔细地闻了闻。
“好奇特的味道,不知是由哪些草药炼制而成,效果又如何”郎中自言自语道。
秦羽这才发现,云南白药已经被拿走了,伸手去夺。
结果这郎中年纪虽大,但依旧眼疾手快,竟然没能让秦羽得逞。
“秦大人,这药赠与老夫,让老夫好好研究研究可否”郎中藏起药瓶,笑眯眯地看着秦羽。
秦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都藏起来了,自己能不答应吗就算不答应也站不起啊。
“给你给你。”秦羽往那一趴,道:“帮我上个药,就用你抢过去的那个。”
“哎,秦大人,郎中的事怎么能说是抢了,应该说是医术交流。”郎中说着,小心翼翼的将秦羽的裤子扒了下来。
秦羽懒得回应这强盗郎中,静静地趴在那里准备忍受上药的痛苦。
只是秦羽没想到,这郎中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啊,下手那叫一个狠,疼得秦羽吱哇乱叫。
等上完药,郎中收起还剩下的大半瓶药,说道:“秦大人,我明天再来为大人换药,大人好好休息。”
郎中说完快速收拾好东西,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秦羽的营帐。
上完药,屁股没那么疼了,一股困意袭来,秦羽终于能好好睡个觉了,虽然屁股还有些疼。
三天之后,一队快马进入了唐军大营,仔细一看,原来是镇国将军的亲卫。
中军大帐内,秦震和孔文两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屯留城内发生的事情,远比两人想的要麻烦。
屯留城被烧事小,齐国田氏的宗祠被毁事大。
此事让田氏上下都十分的愤怒,甚至连齐王都无法安抚住愤怒的田氏。
现在想要停战,那就必须将捣毁田氏宗祠的人送到田氏手中。
田和转达了田忌的意思,只要唐国不交人,田氏必将倾尽全力与唐国一战。
“我们已经打不起了,再打下去,楚国定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我唐国危矣。”孔文一脸凝重。
“嘭!”秦震一拳砸在了桌案上,“如果他田忌想要打!那就打好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楚国惦记的也不仅仅是我们唐国。”
“老秦,你冷静点。”孔文急忙劝说道:“田氏也没指名道姓,让我们交出谁来。”
“你不是叫人去把林越带回来了吗等林越到了,查清楚了再说。”
“林越!”秦震又是猛地一拍桌案,“竟敢连老子都敢骗,不管他朝中有何靠山,老子定要其好看!”
“报!”侍卫从外跑了进来,“启禀将军,林越已经带回,就在帐外!”
秦震再次拍了一掌桌案,怒道:“先拉去打三十军棍,再带进来!”
“诺!”
“等等!”孔文急忙喊住了传令的侍卫。
“三十军棍下去,还怎么审。老秦,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案都被你拍烂了。”
“算了,将人带进来。还有!把秦羽那小子也带来!”秦震对侍卫挥手道。
“诺!”
侍卫出去之后,林越便被带了回来。
此时林越身穿校尉甲胄,意气风发地走进了大帐。
“京师校尉林越,参见镇国将军!参见丞相大人。”林越拱手拜道。
“哼!”秦震冷哼一声,看向孔文。
孔文无奈的看了秦震一眼,随即看着林越问道:“你可知,为何将你召回大营”
“末将不知,但既然是镇国将军和丞相的意思,那定然是有要事。”一路上林越心里都犯着嘀咕,但嘴上回复的倒是冷静。
孔文接着问道:“你之前,可是领兵在固守屯留城”
林越心中猛地一慌,眼皮也跟着猛地一跳。
“末将一直跟着督军大人随军而行,并未去过屯留城。”林越强装镇定道。
“是吗但有人说你去过,而且你只是千夫长,并非是校尉。”孔文其实从林越刚刚的神色中,已经看出了一些缪端。
“丞相大人,属下突然晋升京师校尉,恐遭人嫉妒,恶意中伤末将。”
“林越!卧槽你大爷!中伤你!你大爷的也配,你个狗娘样的,连毁人家宗祠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秦羽还未进入大帐,声音便先一步传了进来。
当林越看到秦羽之后,脸色巨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羽竟然还活着,而且活着回到了大营。
秦羽冷冷地看着林越,“很意外吧,我还活着,准确的说,是我和四百多个兄弟,都还活着。”
林越眼神一阵闪烁,转身对孔文拱手道:“丞相大人,末将从未见过此人,不知为何,此人一见到末将,便如此无礼。”
“哟!没见过我,林千夫长,当初可是您亲自给我们抓老鼠吃了,不记得了”
秦羽脸色挂着冷冷的笑意,要不是秦震和孔文在,秦羽非活撕了林越。
祖祠,那是什么地方啊,一个家族的根啊!
连人家的根都抛,简直就不是人,更是险些害死了他们,秦羽怎能不恨。
“胡言乱语!本将军何时给你们抓老鼠吃过,本将军就没去过屯留城!”林越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但终究是露出了马脚。
秦羽笑道:“林千夫长,我可没说过,我是从屯留城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