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也不知道他们一家人会不会被打散,打散就不好了,容易被人欺负。
一家人休息好之后,知道时间紧迫,打起精神继续练武。
时清潇起身回屋,剪裁布匹做衣服,最后她抱着裁切好的布和针线来到门口坐下,“阿野,我方才听到你们聊天说要把你那身衣服烧了,暂时还不能烧,你先将就穿几天。”
“等我做好你的新衣服再烧,新衣服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完的,烧了你就没有换洗的衣服了。”
周时野叹气,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点头,“好。”
周时若学过刺绣,做衣服也不在话下,她也跑去帮忙做衣服。
周时野深受感动,两眼汪汪,更加决定要习武保护家人。
除了厨房,还有三间屋子,时清潇没有选择和周砚呈睡一间房,她们母女三人搬到新建的那一间,周砚呈父子三人依旧睡在原来那一间,空出来那间就做杂物房。
那只鹅的翅膀和爪子已经松开了,它到处走,嘎嘎嘎叫。
周时野的脸都黑了。
周时棠怕它随便拉屎,给它松绑之前带它来到一个地方,给它做了一个简陋的厕所,戳着它的肚子叮嘱,“以后不能随便拉屎,知道吗?你就拉在这里,你敢随便拉我就杀了你吃爆炒鹅肉!”
鹅嘎嘎嘎叫,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凶得很,要去啄周时棠,周时棠灵活躲开,脸色黑黑的。
她一把将它抓起来,暴力丢进那个窝里,又是威胁又是叮嘱了几句,鹅只会嘎嘎叫,她又听不懂鹅语,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周时棠头疼,还是请大哥帮忙做一个笼子比较好,就让鹅暂时活动活动,能规范生活最好,不能就永远待在笼子里吧,等他们家没有肉吃了,就把鹅肉端上桌。
鹅似乎是被摔疼了,又似乎是看到了周时棠眼里的怒火,怕被杀,老老实实趴在那个窝里,伸长脖子摇晃。
周时棠哼了声,拍拍衣服站起来,不会刺绣,也不会做衣服,她跑回去继续练武。
周时野听到那只鹅的叫声,脸色又白又黑,一脸便秘的表情,“糖糖,真的要养这只鹅吗?就让它这么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周时棠扎好马步,“看它表现,表现好了就养着,表现不好就杀了。”
周时野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随她了。
*
储晓蓉被李氏无情骂了一顿之后,悲伤思考了许久,最终做出一个决定,谁也没有说起。
她在集市上看到了周明义,但是看到站在他身边的李氏,她不敢凑过去,远远看了看周明义就跟自己的父母离开了。
周明义碰到曾楚生。
曾楚生让他有时间就过来继续学东西。
周明义手里拿着爹买的各种东西,回到家放好之后,他一个人去了曾家。
曾楚生没有敷衍,他教了周明义东西,与周时棠就两不相欠了。
周明义学编草鞋,学会之后就从曾家离开。
储晓蓉在家里劈柴,大门开着,她无意间扭头,看到周明义的身影,她一喜,赶紧追了出去,委委屈屈喊道“周大哥。”
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她想跟他说他母亲欺负她,话里话外都在贬低她,但她不想让周大哥觉得她是个小心眼的人,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她不想让周大哥在她们两人之间为难。
周明义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一抖,他现在已经怕了储姑娘了,三番四次拒绝她都当听不到。
储晓蓉来到周明义身边,羞羞答答说道“周大哥,我有一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周明义看了看周围,“你就在这里说吧。”
储晓蓉娇羞,声音都软了下来,“周大哥,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说吧,有些话不好让人听到,难道你想让人看到我们两个吗?我一个姑娘家的名声……”
周明义微微蹙眉,单独说话对她的名声就好了吗?
储晓蓉见他不答应,强拉硬拽把他拉到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她小心翼翼观察周围,确定没有人她才松了口气,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甚至浑身燥热。
周明义见她不说话,第一次有点不耐烦了,但到底顾忌姑娘家的面子,“这里可以说了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周大哥,我心悦你,我知道你也心悦我。”储晓蓉说完,脸色都红了,她娇羞抬起头看着周明义,嗓音娇软,做出一个妩媚的动作。
周明义满脑子问号“……”
这都什么跟什么?
储晓蓉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害羞了,也是,她喜欢的周大哥就是这样一个人,那有些话只能她主动说了,不然他们俩的关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挑明。
储晓蓉继续说道“周大哥,我知道你母亲想为你娶一个大家闺秀,你不好反抗,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思来想去,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周明义听到她越说越离谱了,“停,你不要说了,我要回家。”
他转身就走。
储晓蓉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强拉回来。
周明义想把人甩开,但又怕没控制好力道让姑娘家摔倒,他停止脚步,微微用力收回自己的手,神色淡淡,“不要拉拉扯扯,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还请你不要再纠缠了。”
储晓蓉没看到他淡淡的表情,或者说她脑子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眼里也看不到其他,红着脸道“周大哥,我们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之后,你母亲肯定就同意我进你家的门了。”
她说着就去拉周明义的手,要放到自己的身上。
她虽然未出阁,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知道像周大哥这样的少年郎最是血气方刚。
她也知道他不想坏了她的名声,但他母亲那样子强势,她只能出此下策,周伯母有了孙子,应该会对她好一点吧。
周明义闻言,一脸被雷劈的表情,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的手碰到她,脸色铁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砰——”
他没控制好力道,储晓蓉跌坐在地上,她也没有生气,她知道周大哥就是这样矜持,没事,她来主导就好了。
储晓蓉站起来,甜甜笑道“你没听错,我知道你顾忌我的名声,不愿如此,但我不怕,只要我能嫁给你,我什么都不怕。”
她一开始看到周大哥的脸,只是想跟他认识而已,后来接触多了,他对她很有耐心,有问必答,也特别照顾她的名声。
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男子,她怎会不心动?
她一颗心都落在他身上了,这辈子只想跟他在一起,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乎。
周明义迅速后退几步远离储晓蓉,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三弟曾经说过的话——
一个人接近你,必定是对你有所图谋。
他又想起二弟对待储晓蓉冷冰冰的脸,下一瞬又回想起自己最近与储晓蓉相处的过程。
他与她只是正常聊天,正常相处,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但也正是因为他太过温和了,她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就觉得他心悦她吧?
周明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浑身一哆嗦,又后退几步。
他对她真的没有任何想法,他也不知道她会因此误会,他只是礼貌与她聊天,再说了,他也几次拒绝她跟他回家了,她都当作不知道,他怕姑娘家面子不佳,就随她去了。
万万没想到她是这个心思,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像二弟那样冷冰冰的,也好过闹出这样的乌龙。
储晓蓉看着周明义后退又后退,脸色终于变了,忍不住哭诉道“周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明义冷着一张脸,学着周时牧的样子,冷冰冰道“储姑娘,我对你无意,希望你能想清楚,不要这样作贱自己,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他说完这句话,怕储晓蓉又当做听不到,再次重复一句,“我对你真的无意,你好自为之,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坏你名声,你也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吧!”
他说完,不再给储晓蓉说话的机会,免得她又来与他拉拉扯扯,冷漠转身离开。
储晓蓉抬头,一脸不敢置信,温热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呆呆看着他无情离去的背影,又想到他方才说的那些无情的话。
周大哥真的对她无意吗?
怎会如此?
怎会对她没有意思?
储晓蓉跌跌撞撞追出去。
她不信。
周明义离开那个隐秘的地方,来到小路上,碰到曾双燕,他身子又是一抖,往外挪了几步,来到小路边缘,尽量不靠近曾双燕。
他也不与她打招呼,面无表情跑了。
曾双燕正想说话,就看到他匆匆跑了,一脸疑惑。
她怎么感觉周大哥怪怪的,就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追他一样。
她收回视线,看到储晓蓉哭着跑出来,恍惚间,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她一把抓住储晓蓉的手,“蓉蓉,你在做什么?”
周大哥前脚跑了,储晓蓉后脚哭着出来,要说这两人方才没有碰到,她是不信的。
她知道蓉蓉胆子很大,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让周大哥变得奇奇怪怪的。
储晓蓉眼睁睁看着周明义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扭头,看到曾双燕,忍不住抱住她无声哭起来。
曾双燕一愣,轻拍她的脊背,温声说道“好了,别哭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储晓蓉被人一安慰,顿时哭得更委屈了。
曾双燕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储晓蓉抽抽噎噎说道“我……我找周大哥说明我对他的心意,他拒绝了,他怎么会拒绝我呢?他对我明明很好啊,几乎是有求必应。”
“蓉蓉,你冷静一点,不是我想打击你,其实周大哥对你对我都是一样的。”曾双燕不想打击好友,但她不得不说,“我觉得周大哥就是礼貌对待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既然他已经明确拒绝你,你就不要再陷进去了,没有任何意思。”
她知道蓉蓉很大胆,但也没想到她会大胆到去跟一个男子表明心思。
她觉得身为女子不该如此不矜持,她也说过蓉蓉一两次,但蓉蓉不听,她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免得她怀疑她别有居心。
就算真的要表明心思,也应该是对方同样对自己有意的情况下去表明啊,蓉蓉怎么会如此糊涂,居然看不明白周大哥的性子。
怪不得周大哥怪怪的,估计是被蓉蓉的大胆吓到了。
储晓蓉听到好友这么说,眼泪流得更猛了。
“唉——”
曾双燕轻叹。
阳光下,小路旁花草树木繁多。
储晓蓉抱着曾双燕,哭了许久,哭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
等太阳快下山了,周时棠跑去厨房,同时喊道“娘,你们安心做衣服,我去做晚饭。”
她要吃海螺!
时清潇看到小闺女一脸兴奋,也没有阻止她,“你开心就好。”
周时牧看向周时野,什么也没说,周时野莫名看懂了那个眼神,直起身子,挠挠头,乖乖去厨房烧火。
周时棠把海螺捞起来,放进大锅里,煮熟之后把海螺肉全部挑出来,摘去尾肠,去掉头部黑膜,用醋和盐搓洗一遍,再用清水清洗干净。
周时野在一旁帮忙,周时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什么都不会的人就应该听指挥,不要瞎搞,不然他会被骂的。
周时棠把最后一点葱洗了切了,让周时野去外面捡几个菌菇进来,洗干净切碎。
她用盐、油、酱油、葱、八角等一些调料调了一碗浓汁,把海螺肉和菌菇下锅煮,倒入浓汁,生姜。
香味缓缓飘出。
周时野艰难咽了咽口水,“糖糖,煮熟了吗?我想吃!”
周时棠“快了,再过一会儿,你好好烧火。”
没多久,周时棠看到海螺肉和菌菇都熟了,捞进碟内。
五斤海螺,去掉壳之后,其实也没多少肉,那个壳比较重,几乎占了大半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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