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你当时心神都在荔枝上了吧。”周砚呈没好气道,“你都不仔细观察周围,如何看得到?”
周时野理亏,扭头看向周时牧,“哥,你看到了吗?”
周时牧点头,“看到了。”
周时野“……”
所以就他一个瞎子呗。
“高还是爹高。”周时棠笑眯眯道,“那我们就有荔枝吃了。”
时清潇“快点吃完出去练武。”
一家人吃饱之后,出去练武。
时清潇和周时若做衣服。
周时野只有两身衣服,那身被鹅拉过屎的衣服晾干之后,他强逼自己穿,但他的手碰到那身衣服就控制不住发抖。
周时牧看不下去,与他换了一身衣服。
此时,周时牧就穿着那身沾过鹅屎的衣服。
周时野看看亲哥,又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可怜兮兮,“哥,这身衣服烧了也可惜,以后你就穿了好不好?”
他一个大活人,烧了他的衣服,感觉怪怪的。
周时牧轻轻睨了周时野一眼,嘴唇绷直,最终在弟弟卖可怜的眼神下,点头。
周时野欢呼,“我就知道哥最好了。”
周时牧反驳,“我是心疼娘和妹妹的眼睛和手。”
“娘,若若,你们无需做衣服了,我穿阿野那身衣服。”周时牧转头道。
衣服脏了,弟弟不想穿,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把衣服丢掉,后来糖糖说可以把衣服烧了,他没有弟弟那些毛病,但他也没能想到他可以与弟弟换衣服穿。
说到底,他的思维还是没能彻底转换过来。
以后得习惯了,一切都得节省,能用就用,能穿就穿。
时清潇笑道“趁现在有时间,有布,我给你们每人做一套衣服,免得又发生什么意外。”
她特别看了周时野一眼。
周时野对上母亲的眼神,瞬间炸毛了,委委屈屈,“娘,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不会让大白把屎拉到我身上。”
“嘎嘎嘎——”
大白鹅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周时野狠狠瞪了它一眼。
在心里盘算以后如何吃鹅。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周家人每天去摘荔枝,摘了半个月才把那些荔枝摘完。
家里的鹅起初到处拉屎,周时棠凑了它几顿,鹅变乖巧了,乖乖去规定的地方拉屎。
周时野这才看这只臭鹅顺眼一点。
鹅起初也溜去菜园子,想吃那些菜,被周时棠阻止了,又揍了它几顿,不让它吃。
最后周时时棠找到周明义,让他忙帮忙做一个篱笆把菜园子围起来。
这天,荔枝被摘完了。
周家人头顶都戴着一个斗笠,避免阳光直射他们的头。
这些斗笠都是周明义做的。
周时棠看着光秃秃的树,“摘完了我们以后要去做什么呀?还是摘荔枝比较轻松。”
就是这些荔枝天天诱惑她,她差点就控制不住要偷吃了,但她不敢。
太多小吏在周围巡逻了。
痛并快乐着。
小吏们也真是悠闲,每天走来走去,啥也不用干。
周时若叹气,“如果荔枝能再多点就好了。”
这半个月里,她也学会了爬树摘荔枝,新鲜劲过了她就不想爬树了,老老实实坐在树底下处理荔枝。
这个活还算轻松,就坐着,动动手。
若是去干重活就惨了。
何怀荣头上也戴着一顶斗笠,悠闲走过来,听到她们姐妹俩的对话,哈哈大笑,“侄女们不用担心,我们肯定是去拔草,拔草也比较轻松。”
“真的吗?”周时棠和周时若同时扭头看向何怀荣,眼里带着惊喜。
何怀荣双手背在身后,“那是当然,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已经摸出一点门路了,你与我们肯定是一样的。”
周时野也高兴了。
何怀荣这些日子每天与周砚呈一起回家,他们从这里回家有一段路是重合的,他们也算顺路,一直聊,聊到分岔口他们才分开。
越来他就越喜欢周老弟,周老弟人实诚,从不贪小便宜。
今天他们依然一起回去。
周时棠和周时若也与何怀荣的女儿何美丽混熟了,三人勾肩搭背走在长辈们的前面。
周时野看着前面那三个身影,默默收回视线。
两个妹妹与他印象中的妹妹越来越不像了,毫无形象。
她们开心就好。
周汝善走在后面,也看到了前面那个三个身影,觉得那一幕刺眼得很。
她与她们两个才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可她们与她相处起来竟还不如一个外人。
她们与一个外人勾勾搭搭、说说笑笑,也不愿与她说一句话。
她抿了抿唇,收回视线。
算了,她与她们本也不是一母同胞,娘说得没错,人心隔肚皮,只有大哥才会真心对她好。
她也不稀罕与她们交好。
何美丽遗传了父母的身材和性格,爽朗大方,她左手搭着周时棠的肩膀,右手搭着周时若的肩膀,满脸笑容,“糖糖,我对你昨天说的凤仙花染指甲很感兴趣,凤仙花长什么样?这里有吗?我们去拔一些回来染指甲吧。”
她要把指甲染得漂漂亮亮的。
周时棠笑道“凤仙花有白色、紫色和粉红色,别的特征也描述不清楚,等我看到了就摘一些回来送给何姐姐你。”
何美丽笑容更大了,“我就喜欢糖糖这爽快的性子。”
周时若不满,跺跺脚,“难道你就不喜欢我这性子吗?”
何美丽笑着哄道“怎会不喜欢?我也很喜欢若若妹妹的性子。”
不服输,也很好啊,一点都不扭捏,她就喜欢与这种人打交道。
周时若抬手捏捏何美丽胖胖的脸蛋,手感真好啊。
何美丽也不在意周时若揩油,她们是好姐妹,摸一下脸而已,这是她们关系好的表现,关系不好才不会摸脸呢。
何怀荣看到女儿与周家两个女娃娃相处得很好,也满脸笑容。
果然,他们家与周老弟一家就是有缘,不仅他喜欢周老弟,女儿也喜欢周老弟的女儿。
何怀荣“周老弟,我们上辈子肯定是一家人。”
周砚呈嘴角一抽,何老兄都开始说胡话了,“或许是吧。”
两家人一路说说笑笑,到分岔口就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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