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周时棠放下背篓,走进屋子,低头一看。
她不是专业的,一眼看去感觉不错,但让她说出个所以然,她是不懂的,她摊摊手,“三哥,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但我不是这行的人才,你恐怕问错人了。”
周时野也不气馁,“我觉得画得挺好的,等下次去县城我便把画拿去书坊卖了,画画比抄书轻松,我都画好两幅画了,二哥还没抄完一本书。”
旁边的周时牧在埋头抄书,听到弟弟略显得意的话,嘴角微抽,头也没抬,“所以啊,你多画几幅画,争取多赚点钱。”
周时野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可能要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了,我肯定要好好赚钱,顿顿吃肉。”
“好志向。”周时棠笑道。
她走出去,在外面练武,累了便休息,顺便跟周时野讲故事,其他人侧耳倾听。
时间就在这样忙碌中过去了。
周明义做好了板车,几个兄弟姐妹到处溜达,尤其是周时棠,她看到人就询问哪里有黄泥土,一家人合力拉了一堆黄泥土回来,还找了一堆比较结实的草回来,做泥块。
他们这次有经验了,做好泥块之后,又弄了一堆草,压的结结实实的,晚上一到便盖在那些泥块上。
他们也没有一下子就做完墙壁需要的泥土,先做了一部分,主要是冬天阳光不够,需要晒很久,弄太多不好晒。
周时棠看着这些成果,忍不住感慨。
他们进步很大啊,当初啥也不懂,现在也学得像模像样了。
十二月二十这天。
周时棠又去徐家借牛车,这一次去县城的只有周时棠、周时若、周时野三人。他们各自拿上了自己画好的东西,或者绣好的东西。
周汝善没有去,她见过京城的繁华,这种偏僻落后的小县城无法吸引她,还不如在家多绣点绣品赚钱呢。
考虑到牛车不能进城,他们需要有一个人帮忙看牛车,他们这一次也请了徐大牛。
周时棠已经跟徐大牛学会了如何赶牛车。
她坐在前面赶车,眼睛亮亮的。
周时野也忍不住跃跃欲试,“糖糖,你让我来试试,我感觉我已经学会了,我还没赶过牛车,这种感觉也挺新奇的。”
周时棠叮嘱,“那你小心一点,别把我们带进沟里了。”
“那不会,你在一旁盯着,我会小心的。”周时野接过鞭子,拉着缰绳,控制牛的奔跑方向,稳稳当当。
周时若“三哥,你这驾牛技术还可以啊。”
周时野骄傲扬起下巴,“那是,也不看看你三哥是谁。”
乘坐牛车来到县城外,三人直奔酒楼。
最近这些天,店小二在门口候着,看到有人路过便吆喝几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此时酒楼外面聚集了不少人,一个个都对那些故事很感兴趣。
“掌柜的,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讲故事?就别卖关子了。再不讲我就揍了。”
“那什么猴子真的会变猪?变出来的猪能吃吗?好吃吗?”
一楼大厅挤满了人,大家都想听故事,可恨的是掌柜的偏要吊足他们的胃口。
周时棠三兄妹灵活在一楼穿梭,找到吕思兼。
吕思兼看到周时棠,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自从上次见了周家两位姑娘一面,后来这十天再也没有见过,他又不知道她们住在哪里,他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怀疑自己其实压根没有见过两位姑娘。
要不是门口贴的那张公告和店小二说确实有两位姑娘来过,他真的要怀疑自己了。
今天酒楼进了一堆人,他按照周时棠说的,奉上茶水,等待她的到来。
千呼万唤,总算是等她们了。
吕思兼激动说道“舞台已经搭好了,厨房一切准备妥当,就等你们来了。”
周时棠简单介绍了一下周时野。
周时野一身书卷气息,容貌俊美,往人群一站就是比较吸人眼球的那种人。
吕思兼满意点点头。
周时棠递给周时野一个眼神。
周时野雄赳赳气昂昂走上高台坐下,他曾经经常人与好友高谈阔论,甚至还见过皇帝,各种宴会见的人多了,他望着底下乌泱泱一片人,一点也不觉得紧张。
所有人关注着高台,看到上面终于坐了一个人,“要开始说故事了吗?再不开始,我真的要走了。”
周时野学着记忆中说书人的模样,“想必大家都是被那只厉害的猴子吸引过来的,我对那只猴子也很感兴趣,大家都安静一下,我要开始讲故事了。”
他拍了一下醒木。
酒楼瞬间安静下来。
周时野缓缓开口,他声音好听,加上容貌俊美,说书节奏适中,故事吸引人,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周时棠和周时若、吕思兼三人在特意空出来的位置坐下——一楼正中间。
同一桌的还有其他人。
他们是故意选这个位置的,待会他们边吃东西边听,菜的香味飘到其他人鼻子里,他们肚子饿了不就会点菜吃了吗?
吃了便知道好吃了,好吃了便会有回头客。
店小二开始上点心和小菜,摆在周时棠三人面前。
周时棠三人拿起筷子开吃,吃得一脸享受。
香味飘出,同桌的人闻到这个香味,忍不住扭头看过去,然后强迫自己不要看,不要被吸引,继续听书。
可是那个香味不断飘过来,他真的控制不住了,再加上那三个人一副陶醉的模样,忍不住喊来店小二,他也要吃。
其他几个人也忍不住了,菜送上来之后,吃了一口,满口称赞。
“这些小菜不错啊,挺好吃的,一边听书一边吃东西,这生活还真不错啊。”
越来越多的人被香味吸引,点了一碟小菜,然后一碟接着一碟。
周时野在高台之上,视野很好,他可以看到底下众人的反应,看到他们听得沉迷,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内心满足,对自己的说书能力给予肯定。
果然,只要他认真去做,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说了许久,他的嘴也累了,停下来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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