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沈糯的身体还痛着,浑身还没有力气,上电梯都是被沈向华给半拉半推着走的,就是一整个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现在真的能杀死他一百回了。
她得再歇歇,喘口气先,一点力气都没有,符纸都拿不出来了。
等她恢复点力气了,她要把他们全定住拿去给大师兄当药人!
一行人坐着电梯上了二楼,来到位置最好,光线最好,空间最大的一个主卧,不过刚刚走进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机器发出的嘀嘀声。
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浓重的死气弥漫。
忽然一个转角,她眼睛都亮了。
她看到了什么!!!
真是好大的一张床!!!
更大的是床上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的紫金光芒,紫,代表贵气,金,代表财气。
紫金并重,那可真是大富大贵之人,行走的金山,移动的功德宝库啊!
自己哪怕是分到一丢丢,也不至于现在莫名其妙的痛这么久了。
就是有些些奇怪,一股浓重的黑气缠绕在其中。
“妈,这些是谁这又是做什么您还没放弃那个荒诞的想法吗时谨已经这样了,就让他好好的去吧!”
女人满脸的泪痕,难过得不能自已,仿佛随时都能昏死过去的模样,状态很是不好。
“不管如何,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试试!”说完转头对架着沈糯的两个阿姨说道,“去,把沈小姐送到时谨床上去,圆房!”
什么玩意
沈糯真的无语了,什么时代了,怎么还相信这些东西!
“等等,我……”
压根不容她反驳,痛到麻木的身体就已经被暴力的往床上的方向拖去,匆匆一眼,她只瞧见了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好看男人。
下一秒自己就被架上了床,睡在了男人的身边。
手碰上男人身体一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更好还疼得麻木了的身体在这一刻痛意全无,若不是湿透了的背心,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然真还以为是自己幻想了呢!
难道是……
她的目光一路向下,落在了碰到身边男人手背的自己的手上。
是因为他吗
试着将手拿开,一瞬间那股子麻麻的痛感又席卷了全身,不过比起刚刚来说,确实要轻松了很多,至少自己都有力气了。
这不应该啊,通常这样剧烈的疼痛至少要缓个两三天才行,要想不痛就得拼命散财才行。
欣喜的目光放在了身边沉睡着的男人身上,没想到啊,众里寻他千百度,有缘人就在枕边卧。
只是这个有缘人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随时都能嘎掉的可能了。
不行!
这么大座止痛药,可不能没了啊!
手掌立马摸了上去,痛痛立马就飞走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好用呢!
眼瞅着身边两个阿姨就要上手来给她脱衣服了,还要上演霸王硬上弓了吗
“等等、等等!我能救他!”
清脆的女声响起,静谧的卧室内更加安静了,宋家奶奶更是激动的奔了过来,把身边搀扶她的人吓了一大跳。
“真的你能救我们时谨”
连同宋时谨的母亲也是不敢置信的凑了过来,他们已经找遍了华国有名的中西医了,他们对时谨这个怪病都束手无策,宣告了他成了植物人的结果。
并且一直在恶化中,随时都能去了。
就她,一个看起来这么小的女孩,能救得了她儿子
“嗯,应该是可以的,不过我也是有个条件的。”
听到提出条件的时候,宋母的脸色都变了,这女孩子还什么都没做客了就敢开始提要求了,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宋家奶奶可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们宋家别的没有,就是钱最多了,要是能用钱换回自己孙子的性命,那多花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说,什么条件,能做到的奶奶都尽量满足你!”
这一下子好热情啊,看她的目光都灼热了好多,搞得她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师傅说得没错,她就是脸皮太薄了。
“也没什么啦,就是有缘……,就是他这个身体估计要修养一段时间,我需要在他的身边蹭、趁着有空,多照顾照顾就好。”
说完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差点把要蹭功德的话都说出来了,还好还好,找补回来了。
沈糯这话说完,床边的两个人都惊讶了,默默地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懵,就是这个
宋奶奶:支票都准备掏出来了,就说的是这个
宋母:不简单,这个小姑娘差不简单啊!
“别的先不说,你真的能救醒我儿子吗”
宋母依旧抱有怀疑的态度,不是她不想自己的儿子醒过来,而是刚开始的时候她婆婆也是找的大师算了的,说是可以走冲喜这个老法子,宋老夫人最先找的可不是他们沈家。
从八字上来,找了个最适合的人选,可是对方不仅仅没用,还让自家儿子的病情越发的恶化了,对此他们宋家损失就不说了,重要的是她儿子的名声全坏了。
传得可真是难听,什么活死人,嫁过来就是寡妇,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等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的。
若是时谨还醒着,听到了这些一定会很难受的,她不想自己儿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到死背上这些骂名,所以她开始反对婆母做这些无用功的事。
不过宋老太太毕竟如今还是宋家最高的掌权人,她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你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是啊,他们已经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否则也不会走这条路子了。
“那姑娘,我家孙子就拜托你了!”这一次宋老夫人是无比的真诚,带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嗯呐。”
沈糯咬破左手中指,冒出的鲜红的血珠飞快的在他的眉心,手心换上聚阳符。
这可是用的修道之人的精血,为了有缘人这把她可是亏大发了。
血符成型没于体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血痕化作一缕缕极细的细线将他身体透出的黑雾一点一点的纠缠住。
“给端碗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