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哎呀,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蒋媛实在是接受不了,如果是范清高中的时候,那范瑶的年纪也不会多大。
“她咋回事啊,那个男人长得好看不?”
叶绵绵无法理解,她虽然跟着奶奶长大,可是十几岁的时候,还是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的。
“不好看呗,四十岁的油腻大叔,也就是有点小钱而已。
范瑶在家里面,怎么说呢,到底是不如她弟弟受宠。”
“啥?还有个弟弟,那就是说她爸妈是重男轻女了呗!”
要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缺爱。
“也不算吧,在农村稍微偏向一点小的很正常,尤其是这个小的又是男孩子。
但是范瑶心高气傲的,小时候,差点把她弟弟弄丢。
不过,我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啊,这么劲爆的吗?”
叶绵绵不敢相信,一个小姑娘,怎么会那么恶毒呢。
“是真的,她不止一次说过羡慕我是独生女。
当时,我大伯母刚刚生了小弟弟,因为她总是下手没轻没重的,就挨打了。
那是她第一次表露这个想法,我也没有当回事。”
蒋媛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面也觉得不可思议。
“清清啊,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的,有一次你落水了,是范瑶救的你。”
“是啊,那次我们在大河边上玩,我就掉下去了。
那天我本来也不舒服,好像是中暑了,她非拉着我出去,浑浑噩噩的就掉下去了。
要是放在平时,肯定是没事的。”
当时是在一个桥上,她们平时都会过去玩的,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吗?”
“不是,还有一个小姑娘,都是放暑假,在一起的。
不过,我掉下去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到旁边去采花了。”
蒋媛心里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出来。
范清也开始回忆当时的事情,那会她年纪不小了,所以记得很清楚。
加上后面,经常想起来这个事情,个中细节,还是无比清晰的。
“当时我本来就头晕,迷迷糊糊的就掉下去了。
那边的水很深,大人平时都不让我们过去的。
因为那边水一个水坝,可以人工截水的那种。
但是每次,都会偷偷过去玩。”
“那范瑶应该也是个小孩子,她水性很好吗?”
“没有。”
范清摇了摇头,跟她们也没有保留。
“我们都不会水,那边的水也是非常深的。
她下去之后,就有本村的一个大爷放牛回来了,把我们两个都捞上来了。
至于范瑶,一直说,如果当时不是她拉了我一把,估计早就被呛死了,根本等不到救援,她……”
饶是再迟钝,范清也觉得有些不寻常。
蒋媛话里有话的意味,太过明显了。
“媛姐,你是有什么想法嘛,不妨直说……”
“好吧,清清,我也只是有些怀疑。
你生病了,还被拉出去玩,而且范清说他羡慕你,想成为你爸爸妈妈的孩子,所以……”
“所以,她就可能会想办法取代你。
当时你有没有感觉,有人推了你一把。”
叶绵绵瞬间化身福尔摩斯棉,一脸的睿智。
“我当时头疼的厉害,也记不得了。
不过,她如果要害我,又何苦要救我呢……”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你别忘了,不是有一个放牛的大爷么。
范瑶当时站在桥上,她肯定是能看到的,那么就算是她不跳下去,你也会被人救上来。
但是如果她跳下去了,不仅能得一个英勇救人的美名,还能让你一辈子欠她的。
怎么算,都是划算的呀。”
范清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年了,她居然都没有怀疑过。
可是,蒋媛和叶绵绵分析的又实在有道理,让她不得不信。
叶绵绵也觉得有些惊悚,啧啧了半天。
“一个小女孩,居然有这么重的心机,真是太可怕了。
就算是有了二胎,也不至于这样,只能说明,她骨子里头就是这样的人啊!”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范清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这些年,她受了多少委屈呀。
每次,范瑶都会拿救命之恩说事儿。
“你们不知道,当时在学校里面,她出事了,老板的老婆不干了。
她居然想要让我帮她顶包,要不是那个老板女儿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没准我真的就……”
“啥玩意儿,太欺负人了吧!”
“就是……”
蒋媛也觉得费解,看来这个范瑶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甚至要更加恶劣一些。
“清清呀,你别想太多了,反正现在已经过去了。”
她想安慰一下,因为范清已经泪流满面了。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这个变化,太过突然了,让蒋媛有些措手不及。
“过不去了,过不去的,呜呜呜……”
说着,居然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悲痛欲绝。
叶绵绵跟她面面相觑,又不知道怎么劝,只能干着急。
唉,早知道,就不说了。
大概有十分钟吧,这人才停下。
叶绵绵都着急了,要是一会张开洋看到了,还以为她们欺负她了呢。
“没事了,媛姐、绵绵姐,我心里头好受多了。
范瑶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她爸妈也过分,我们家的什么东西都要。
当时,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
可是我不敢表白,只能从暗处偷偷看着。
后来,范瑶知道了,就去人家大吵大闹。
说我们早恋,说那个男生带坏我什么的。
我爸妈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就去那么闹。
后来,他奶奶被气得心脏病发作,他们一家子都离开了我们那里了。
这个杀人凶手,都是她。”
“天呀,那你们当时也没有惩罚她么,就让她这么为所欲为?”
叶绵绵是真的不理解,这可是人命官司啊!
“唉,当时确实有很多事情,最后我爸妈赔了不少钱。
我还记得,那个男生走的时候,一脸怨恨的表情,他说他宁愿从来没有遇到过我,他讨厌我。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到外地上大学的原因。”
范清现在满脑子都是当年的事情,突然“丁玲”一声,屋里头的风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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