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应声倒地,陈卓嫌恶的从地上捡起他的大酒,仰头喝了一大口。“这么好的大酒都不喝,蠢货,大蠢货。”陈卓晃晃悠悠的走远。山神恼怒的站起身,对着陈卓的背后,挥起拳头。【启动保护罩。】在陈卓背后,一道屏障出现,将山神崩飞出去,崩的要比蚂蚁村洞口更远,力道也更足,山神的屁股在地上摩擦了好长一段。他尝试了几次,都无法近陈卓的身。山神选择退而求其次,其余攻击其他动物。结果显而易见,这些动物都佩戴着陈卓的画作,他的拳头打在动物身上,就像打在了石头上。楼灵怀里抱着真土豆,眯着眼睛,弯着腰,哈巴着腿跑过来。“你?”山神见到这幅面孔,长的与陈卓一模一样,穿着却不同:“你不是跟……”山神望向喝酒的陈卓:“你俩一母双生?你也能看得见我?”楼灵上下打量山神:“你和我一样,都是灵。”“废话,这里哪一个不是灵。”楼灵摇摇头:“不一样,我们不一样,他们是动物灵,我们衍生灵,是执念灵。”“执念灵?”山神头一次听到这个词。“那些都不重要,你这灵够丑的啊,我跟你说,我们这种灵一旦成型了,就变不了形了,你一看就成型了。”山神心道,这个丑灵竟然和他一样,是生灵的信念催化的神灵。“你是受谁的供奉?看你没有品阶,是不是很少有灵供奉你,你靠什么维系自身成灵?”“你说啥呢,供奉是啥意思?”山神不解:“你不受供奉,自己就能成灵?是如何做到的。”“我就是我,不需要谁供奉。”山神羡慕:“真好,我就无法脱离生灵的供奉,现在这座山再没有生灵供奉我,我感觉我要消失了,看其他山的山神,被山中生灵供奉的日益强大,我真是羡慕。”楼灵不屑道:“有啥好羡慕的,跟着卓大哥吃香喝辣的。”“就是你们的卓大哥抢走了我的山灵之位,还有你,是你把我的山神像滚下山的。”楼灵摆摆手:“山神不行,山神连卓大哥的脚指头都比不上,你知道啥是脚指头不?”楼灵将脚伸出来,脚趾张开,指着小脚趾。“这个就是小脚指头,山神都比不过它,嘎嘎嘎嘎嘎嘎。”山神顿时恼怒,伸手掐住楼灵的脖子。楼灵没有陈卓的符咒,被山神掐住脖子,高高举起。楼灵不仅没有窒息感,还呲着大牙,两只脚两只手摆动着。“飞高高了。”山神:“?”山神一气之下,将楼灵甩出老远。楼灵被甩出去,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怀里土豆撒了一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土豆,颠颠的又跑回来。“再玩一次。”楼灵将怀里土豆放好,自己拿着一个吃。山神攥着拳头:“滚。”“再玩一次。”楼灵将手中吃了一口的土豆送到山神怀里,抓住山神的爪子,送到自己的脖子上。山神身体微微一亮,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了一丝微弱的能量。是那咬了一口的土豆,它接收到了虔诚的供奉。眼前这个灵,竟然在供奉他?楼灵见山神没反应:“来啊,把我举高高,再飞出去。”山神一把抓住楼灵的脖子,将他甩向空中。“哇啦哇啦哇啦。”楼灵哇啦叫着,身体落到房顶上。转眼,它又欢喜的跑下来。“再来再来。”这一次,山神没有感受到能量,想来,是一只灵只能供奉一次信仰的力量。山神卯足了力气,拎着楼灵将它一把甩下山去。“呜~”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砰“我还要玩。”楼灵的声音在山下响起。山神闻言,这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呢。慌忙逃窜,消失在了英雄镇上。楼灵颠颠的跑回来了。“人呢?喂,你出来啊,我还没玩够呢。”楼灵找了一圈又一圈,没有找到山神。大卓府里,澹台明月脸蛋红扑扑的,在澹台明月的视角里,陈卓打扮帅气,像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一样,捏起她的下巴。“蛋二弟,想不想闻一闻卓大哥的袜子臭不臭?”澹台明月面色一僵。“去死吧,陈大卓。”眼前陈卓的幻想,被她一巴掌扇飞。一个陈卓消失了,屋子里出现了无数个陈卓,陈卓越来越多,挤满了她的屋子。“蛋二弟,想不想闻一闻卓大哥的臭袜子?”澹台明月拿着枕头,在屋子里打地鼠卓。山脚下。狮群躲在山坳里,烤着火堆。听着山上呜哩哇啦的叫声。“狮王,英雄镇干嘛呢。”“谁知道他们干嘛呢,吃饱了闲的没事干了呗。”“狮王,有这火堆真不错,暖和多了。”“那是,也不看是谁点的火,你往后靠靠,年轻体壮的,你靠那么近干嘛,不怕把自己毛点了。”月落日升。朝阳撒向山林。向来早起的母兔从家门里走出来。“哎呦,我怎么这么累呢。”小狮屋子里,松鼠的声音:“小狮,你干啥呢,你咋在我被窝里。”“对不起,我不……这是我家啊,松鼠大哥,你咋在我家。”“还真不是我家,我走差了?”一只松鼠从小狮的屋子里走出来,扶着腰,揉着肩。母兔与松鼠四目相对。松鼠尴尬的笑笑:“兔婶早。”母兔:“早。”松鼠故作轻松道:“也不知道咋了,腰酸背疼的。”母兔:“兴许是累的。”松鼠逃似的回了自己家。小狮虎了吧唧的起来关门,看到母兔:“兔婶又起这么早。”“习惯了。”小狮:“松鼠大哥有毛病,自己家门还认错。”走错房间的不止一个。大卓府。“啊!”一声惊叫打破清晨的安静。被惊醒的陈卓,睁开眼睛,正对视上澹台明月花容失色的脸。“咋了?”陈卓感觉怀里有东西掉了,一看是自己的大拖鞋。澹台明月屋子外,传来阿言的询问。“澹台殿下,出了什么事。”陈卓刚想应声,澹台明月立马捂住陈卓的嘴。压下心中的慌张:“没事,做了个噩梦。”屋外的阿言:“哦,我以为出了什么事,那我走了。”阿言走开了。澹台明月皱眉低声质问:“陈大卓,你怎么在我床上。”陈卓的眼睛盯着澹台明月下巴下方,眨了眨眼。澹台明月循着陈卓的视线低头一看,胸前鼓鼓囊囊的,还有棱有角的,里面塞着什么东西。澹台明月背过身,从怀里掏出—一只……大拖鞋。【一双凑齐了,一个都没丢,真不错。】澹台明月怒火中烧,却不敢声张,低声吼道:“陈大卓。”陈卓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是你昨晚上非拉着卓大哥进屋的,还一口一个大卓的喊卓大哥,卓大哥想回屋睡觉,你都不让。”澹台明月晃着手里的大拖鞋:“这个是怎么回事?”“唉?咋是卓大哥的鞋,卓大哥明明塞的是大酒啊。”塞?陈大卓塞的。澹台明月愤怒的情绪一点一点冷静,她们只是中毒了,并没有喝断片。回想起昨晚,她娇羞的强拉硬拽着陈卓进自己的屋。澹台明月不敢回想。“滚,赶紧滚。”陈卓不情不愿的从澹台明月的床上趴下来:“你这小女子,好不讲道理,卓大哥要回屋睡觉,非让卓大哥在你床上睡,卓大哥睡了,还没睡饱,你又让卓大哥走。”穿上一只拖鞋,看着澹台明月手里抓变了形的大拖鞋:“那只也给卓大哥呗。”澹台明月一甩,把大拖鞋甩到陈卓脚边。陈卓穿上拖鞋,大不次咧的要走。“等会。”澹台明月出声。陈卓停下脚步。澹台明月道:“昨晚的事,不准说出去。”陈卓不明所以,但是点了头。澹台明月:“我先出去,一会我让你出去,你再出去。”陈卓现在还困着呢:“那快点。”澹台明月走出门。院子里,卓式小伙伴们被澹台明月一嗓门惊醒,现在院子里议论着什么。“早知道兔妈采的蘑菇有毒,我就不吃了。”黄鼠狼想起昨晚抱着啥东西亲了一晚上,它就焦灼,别是抱的什么灵,让人引起误会。“早知道?早知道我都不能接。”冯宝说道,他还挺享受中毒的感觉的,仿佛重新回到了拳击赛场上。众人见到澹台明月出门,主动打招呼。“谭小姐你起来了,谭小姐昨天的蘑菇有毒,还好你吃的少,没跟我们一起出门丢人现眼。”冯宝道。阿言:“澹台殿下,我去卓大哥房间看看他起床了没有。”黄鼠嘱咐:“得好好看看,卓大哥吃的最多,万一有剧毒呢。”澹台明月喊道:“别去。”众人不解。澹台明月短暂思考:“我昨天看到他很晚才回来,你们现在去,大卓那个狗脾气上来,你们招架不住,他身体素质比你们强多了,你们的都没事,他能出什么事。”门内的陈卓,不忿,想要张嘴反驳,门外飘进来一团黑气,将陈卓的嘴封住。众人觉得澹台明月说的有理,又开始议论毒蘑菇的事。澹台明月只觉得一门之隔的陈卓,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得把这祖宗尽快送出屋去。“我想起来了,卓大哥不是在蛋二弟房间里吗?我看见卓大哥跟蛋二弟睡在一张床上了。”楼灵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