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大,也很小。
就很奇妙。
几个月前常文乐被借调办理的连环杀人碎尸抛尸案嫌疑人在逃,当地警方都快把本地掘地三尺了都没找到人,当时常文乐就猜测嫌疑人恐怕已经外逃,还提醒她在家也要注意安全呢。
她压根没往心里去,谁承想几个月后那罪恶滔天的嫌疑人竟真的出现在她的家里,若是她不小心弄出声响把嫌疑人引到卧室,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幸好,幸好...
那嫌疑人东躲西藏几个月,发现省城警方一直没什么动静,就以为自己在省城还算安全,于是胆子大起来,正经工作不敢找就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儿,然而这小偷小摸的活也不好干!
省城的小贼都有自己的地盘,一般不会去别人的地盘犯案也不允许别人来自己地盘抢活干,嫌疑人才下手几次就被盯上,被人好一顿揍。
小贼当不了,他干脆铤而走险入室行窃,得手几次之后越发胆大,开始对省城相对高档一些的小区住户下手。
恶人自有恶报,大半夜的跑常久家里偷窃就是他的报应,后边自有枪子等着他。
她歪打正着帮助警方抓住在逃要犯,不仅有高额的悬赏金拿竟还有额外嘉奖。
事情上了报纸,还有记者要给她做专访,搞的好像她做了多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本不想高调,辛鹏却劝她道:“多好的宣传机会你不要?你可是长久教育的大老板,你借助媒体搞一波宣传能省掉多少宣传费你知道吗?过日子能不能精打细算一点啊。”
常久:...
好,她精打细算。
接受采访的时候她特意穿了带有长久教育大l的工服,不管人家记者问啥问题她都会想办法把话题往自己的工作上扯,绝对不浪费任何一个给长久教育做宣传的机会。
这一波热度降下来,石头就跟她商量搬家的事。
“房子都收拾好了,原本我是打算等年后回来没那么忙的时候再搬的,但是家里出了这种事每回你自己在家我这心就老悬着,要不咱还是年前就搬过去吧。”
她关注的重点并不在搬家,而是...
“房子都收拾好了?你啥时候买的?买的哪?买房加装修怎么不得一年半年的,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甲醛没超标?能住人吗?”
她有太多的疑惑,石头耐心十足的一一解答。
“上次咱们一起商量买房的时候其实我就有了想法,你让我自己看着办我干脆就把那套房子拿下了。虽然是二手房但房子保养的很好,周边环境也不错,离咱俩上班的地方都不算远,最主要的是足够大,家里人都过来也住得下。”
她对房子是几手的没太大要求,但是一定得干净。石头办事她向来放心,想来这房子以前没发生过什么吓人的事他才会买。
搬之前得去看看,石头忙没时间就把钥匙给她,让她自己去看。
去之前没抱多大希望,看了房子她整个人惊呆。
一整层楼就这么一家,那房子可不就大么。
原房主把房子装的很好,石头就没在装修上费多大心思,只这家电都买了最好最合适的,住进来确实比以前舒服不少。
回头她问石头原房主是干嘛的怎么有这么大的房子,石头解释道:“省城去年落马那位你应该知道吧?这是他侄子的房子,平常不怎么住人主要是逢年过节一大家子人聚一聚在这儿方便。他们家不知道从哪儿得的小道消息说是上面还要严查,不知道近亲会不会受牵连所以着急清算家产变现,这不就便宜我了么。”
着急变现,那购买价肯定低于市场价,确实捡了大便宜。
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后便准备搬家,就算有搬家公司也费不少事,前后折腾三天才把新家收拾个七七八八。
入住新房当然得叫人来暖房,正好临近春节假期,大家凑一块喝点小酒唠唠嗑,总结总结过去畅想畅想未来,挺有意思。
酒至半酣常文闯出去接了一通电话,回来时兴奋的话都有点说不利索。
“我二哥过年回来,后天到首都,然后从首都转机到省城,我去机场接他们跟他们一起回家,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常文闯的二哥常文冰,自打外派去国外工作后就一次都没回来过,今年过年突然要回来也难怪常文闯这么兴奋,常家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特兴奋。
头脑稍微清醒点的石头最先品出点别的味道。
“他们?除了文冰哥还有谁?”
常文闯嘿嘿一乐:“当然是他对象啊。他搁国外处了个对象,带回家一起过年。”
“外国的还是跟他一起外派出去的?”她急急追问,这很重要。
常文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龇着大牙欢欢喜喜道:“二哥说是外国的,眼珠子发绿还是大高个长得老好看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这事儿常文冰总不至于跟自己弟弟开玩笑吧,所以几乎可以断定是真的。
好家伙,这个年可有热闹瞧了。
当初二婶不乐意让常文冰出国工作就很担心他在外国找个洋媳妇,结果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常文冰还真的带回国一个外国姑娘。
她不轻不重的乎常文闯一巴掌,头疼道:“你可别龇牙笑了,回家等着二婶跟你们发火吧。”
常文闯转过弯来,无奈长叹一声:“她发火也没招啊,带都带回来了她还能硬拆啊?就算她想硬拆也得我二哥听她的才行啊。”
她还跟着犯愁常文冰怎么过二婶这一关呢,不知道啥时候坐到她旁边的石玎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悄声道:“我觉得吧,过年咱家也得挺热闹。平哥要把我俩的事跟婶说,你说我不会被婶撵出门吧?”
“那不能,我妈多喜欢你啊,都恨不能你也是常家的孩子。”她酸溜溜的说道。
石玎发愁的直叹气。
“喜欢归喜欢,那儿子的朋友和儿子的男朋友可完全不一样。婶愿意让我当她儿子的朋友可未必愿意我当她儿子的男朋友啊。都说婶儿开明,思想开放想法新潮,那也是有限度的吧,我们这事儿一般人可都接受不了...”
说实话,她心里也没底。
“那你就好好跟我三哥商量商量,你俩这事儿等以后再说呗。”
石玎由愁转怒,不高兴道:“你三哥就是个神经病,整天想起一出是一出,有时候倍儿听话有时候又特轴,我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