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裕,你投靠慕容照了?”桑宁拉着睡眼朦胧的鸣鸣,歪着头看着高大壮猛的楚裕问。楚裕一时间被问晕了,意识到是桑宁后立刻露出一抹笑容“娘娘?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桑宁看着冲过来的楚裕,一时间刚想退后几步躲开,下一刻自己娇小的身体就被他用力抱住。该死的,动作居然还很轻柔,大有一种铁汉柔情的感觉。帘子里的风湛之震惊的张大嘴巴,实在想不通桑宁为何不信自己?她居然趁自己不备,跑出去问了。“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投靠慕容照了?”桑宁试了挣脱几下都失败了,无奈的只能任凭他抱紧自己。风湛之看着相拥的二人,摇头暗自苦笑,好家伙,又来了个臣夺君妻的。贺兰殷命苦啊,他有点心疼陛下了,这都是什么臣子兄弟啊?“孤没有,这是哪个王八蛋造谣的?”楚裕一听顿时发怒,生气的质问道。“……”帘子后面的风湛之瑟瑟发抖。桑宁得到了答案,于是也松了口气,她相信楚裕,所以听风湛之污蔑他,自然要问清楚。毕竟她跟那些没嘴的书中人物不一样,有误会都不说清,甚至大结局了还特么彼此误会着吊胃口。桑宁很反感那种,所以她长嘴了,自然会问。“陛下在哪?他还好吗?”桑宁嘴巴贴在楚裕耳旁,声音轻轻的问。感受着她嘴巴里呼出的热气,烘在耳朵上痒痒的很舒服。可下一刻听到她在担心贺兰殷后,楚裕瞬间觉得这一切美好都被破坏掉了。于是他闷闷不乐,似赌气那般松开了抱着桑宁的双臂,把脸也冲向了一旁。一看他居然生气,还是跟自己生贺兰殷的气。桑宁顿时觉得有些意外,按道理这不是他的性格。在月桑殿时,自己那么逼迫他,楚裕才就范承担他喜欢自己。如今刚刚见面,他便吃醋了?于是桑宁绕到他正面,看着他那俊美的面庞,打趣道“你吃醋了?”楚裕被戳穿心思,顿时尴尬的红着脸摇头,瓮声说“孤没有!”“放屁,你明明吃了,大男人不敢承认?”桑宁火爆脾气上来,扬手便打他。自知自己一身盔甲,如果她的手打上去肯定受伤,楚裕立刻担心的抓住了她的小手,语气缓和道:“桑桑!不要这样,你会伤到自己的。”“你知道吗,若你伤了自己,这比你伤我的心,更让我觉得痛。”楚裕目光柔和的盯着桑宁,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能够与眼前的娇弱美人独处哪怕片刻,那也是此生无憾了的。至于其余的那些糟心事,楚裕不会去想,因为那样苦恼的也只是自己。听着楚裕那深情的告白,与真诚对自己的一颗火热的心,桑宁有些恍惚。糟糕,又一个想要独占自己的痴情郎上线了。又是情债啊,头疼,身体更痛。桑宁忽然软了下去,楚裕一把抱住她,急声道:“桑桑,你怎么了?”“没力气,难受……”桑宁翻动眼皮,都用尽了全力,整个人忽然虚弱的不像样子。楚裕以为她是旧疾复发,把桑宁抱到杂草处,小心翼翼放下,用手轻轻摸她的额头,看看是否发热。“去,准备一下,找个医馆。”桑宁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楚裕马上就要带她去看病。“是,大王。”几个士兵立刻点头,抓紧准备去了。片刻后,准备完毕的副将开口说:“大王,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楚裕重新抱起轻柔无骨般的桑宁,大手手心传来阵阵弹软的触感。就在这时,风湛之实在憋不住了,再不阻拦桑宁可就被拐走了。“等等!”风湛之尴尬的冲出去,名玉的束冠上挂了几丝蛛网,形象多少有些狼狈。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风湛之,抱着桑宁的楚裕眉头紧皱,警惕般的说“国师派你来的?”一针见血,楚裕直接说穿了风湛之的目的。也没有问他为何藏身在柜中,楚裕猜到了,肯定之前是他带着桑宁藏在里面的。而污蔑自己的那个王八蛋,自然也是他了!“草民拜见大王,没错,是奉国师命替陛下寻娘娘回宫。”风湛之行了个礼,随后面色平和的解释道。对于他说的话,楚裕半个字也不信。什么狗屁替皇帝寻娘娘?楚裕脸色发冷,面色不善的说:“风湛之,孤看你是为你侄儿寻的吧?”果然,一听楚裕说这话,风湛之一颗心便往下沉。本想忽悠一下,想不到楚裕不愧是贺兰殷放心裂土封王的人,聪明才智高的令人畏惧。“大王冤枉啊,草民句句属实。”风湛之不断点头哈腰表示冤枉,同时悄悄脚步移向门口。趁他们不备,风湛之立刻拉开了信号弹。“咻!”只见冲天飞起一束绿光,在祠堂上空爆出灿烂烟花。“抓住他!”看他放信号,楚裕立刻让人抓住风湛之,几步上前,愤怒的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砰!”风湛之吃痛闷哼一声,疼的整个面部都扭曲了。楚裕依旧怒火不减,瞪着他沉声说:“你敢在孤眼皮子底下报信给国师?”风之湛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此刻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同时,他心里默念,大侄子啊,叔只能帮你到这了……看他不答话,楚裕也不纠结这个问题,直接问道“说,风雀仪有多少人马?距离这里多远?”“大王,他有多少人马,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啊,至于多远,我们分开许久,怎么知道他现在在哪?”风湛之随便胡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说什么也不肯出卖大侄子。“呵呵,孤要看看你的嘴硬,还是他们的拳头硬,给我打!”见此楚裕也没有继续问的心思,吩咐副将开始殴打风湛之。虽然风湛之会点剑术,不过对付一般人还行,对付他们这种士兵来,就不够用了。风湛之只有被殴打的份,躺在地上整个身体蜷缩到一处。“啊、啊啊……”一道道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间,风湛之那华贵的衣服染满了血迹,整个脸也被打开了花。正在这时,楚裕看也逼问不出什么了,便准备带人撤退。祠堂门口,却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打了我的人,还想走?”楚裕定睛看去,正是一脸温文尔雅的风雀仪,此刻满脸阴沉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