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颂来到茶水间时,意外碰到了肖恪。
剪裁得体的衬衫西裤将他衬得更为清俊挺拔,他正悠闲自
“江总要喝。”她心如止水地说道。
肖恪颔首,“要帮忙吗”
他又笑着补充“煮咖啡,我还挺
“不用啦。”乔颂指了指咖啡机,“它跟我更熟。”
“也对,你
乔颂垂眸,“毕业后就来了。”
肖恪似是恍惚了一会儿。他们分开了多久,她就
她曾说,她不想当温水里的那只青蛙。
但他也是那只青蛙,跟她
温馨吗一点儿都不。
所以她逃了。
那时候他知道他挽留不住她。其他人都劝他,让他哄她,可他了解她,她不会听,他成了她的敌人,成了她避之不及的人
“挺好的。”他回过神来,“我对这一块都不是很了解,有哪些餐厅味道比较好,你知道吗”
乔颂微微放松。
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了,
“那我整理一下再
“麻烦了。”
肖恪回视线,看向落地窗外,一时兴起,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塔尖,“挺有意思的,我现
乔颂来到他身边,循着看过去,莞尔一笑,“国外难道不堵车吗如果你走路过来的话,说不定更快。”
“说得对,我会考虑换一种交通方式。”
“咖啡好了。”肖恪提醒她。
“”
乔颂赶忙过去,又开始犯难了,忘记问江肃要不要加糖加奶了,这人搞不好今天就是要找茬
肖恪来到她身后,见她为难,不禁笑了笑,“江总爱喝甜的。”
乔颂一顿,她知道江肃嗜甜,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会儿他们只有十八九岁,她想试试咖啡是什么味道,他也尝了一口,顿时五官扭曲,一边漱口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好苦好苦。
“好。”乔颂抿唇一笑,多放了糖块。
“江总人很好。”肖恪安慰她,“只是看着很严肃不爱说话。”
乔颂放糖的手一抖,糖块碰到杯壁,
她轻轻地点头“嗯,我过去啦。”
“好。”
乔颂敲门的时候,江肃忐忑了很久,跟轮到她给他订餐不一样,这一次是他主动打内线电话让她煮咖啡,他都不敢相信。他立刻摊开文件,装作忙碌的样子,这才应了一声“进来。”
江肃偷偷用余光观察她。
分开太久了,他现
乔颂将咖啡放
怎么就不能主动跟他说一句话呢。
哪怕她说“你使唤你爹呢”都好。
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也不看他。
江肃也是有脾气的。就
他很少会这样喊她的名字,才认识的时候叫了几天,后来就是“乔乔”,再后来就是“宝宝”。
乔颂停下脚步,他的气息侵袭而来,就
“你过得好吗”他问,却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过得很好。”
江肃抬手,似乎想触碰她的
他想过他喜欢的女孩子会变成什么样的女人,想过很多次。
但他
她不知道,
你会遇到别的人,这只是你人生的一段感情而已。
就算你们当时没分手也不会修成正果的。
大家都用这一套自以为是的言论劝他。
他也曾暴躁地回,你爹死了。
“谢谢。”
乔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来,她必须得提心吊胆地来应付他,他跟肖恪截然不同,肖恪是有理智的,他分得清该
“江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她说,“月底了,我还有好多事情呢。”
别说了别说了。

她急切地要跟他划清界限。
江肃冷笑一声“很好。”
跟他说这么长的句子呢,就是为了躲开他,非常好,太好了。
乔颂不想多呆,总感觉自己不是

她过得好也扎他的眼了是吗
如果她现
江肃很受挫,虽然他已经习惯了,可心里还是有些闷。
跟乔颂
这也就导致了
他只能去游泳
还没下水,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他都不想接。
“又有事”他还是接通,语气不耐地说。
“搞半天乔颂也
“有事快说。”
“给你换个地区吧”姐姐江缘冷静地说,“早知道乔颂
“管好你自己,别管我。”江肃跟谁说话都这贱样,“这事你现
“弟弟你好幽默。”江缘冷声,“就你现
“她结婚了就最好了是吧”江肃语气比她更冰冷。
“结婚又怎么样”
江缘一直都
“我也结婚了,上个月刚离婚,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江缘满不
江肃“”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他懒得再跟她废话,挂了电话后一头扎进了泳池里。
肖恪带着资料过来时,见江肃没有起来的意思,他也不催,耐心等待。职场都是双向选择,正如江肃知道肖恪所有的履历,肖恪的私人邮箱中也有江肃个人信息的邮件,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公事上还好,只是江肃偶尔阴晴不定、喜怒难辨,令人难以捉摸。
江肃从泳池上来,带起阵阵水花,随手拿起扔
他手都是湿的,自然不会去接文件,坐
肖恪正要说事,视线不经意地扫过。
回时,猛地一怔。
一时间,原本温和的目光都似是淬了冰般锐利凛冽。
江肃的脚踝上有一个纹身。
一个简简单单的s。
肖恪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陷入了消音般的死寂中,寒风呼啸而过,眼前是无数个温情回忆中的一小块碎片
“这是什么意思”他手掌握住她的脚踝,指腹缓慢摩挲,好奇问她。
“名字啦。”她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