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光州一样, 沪市也是沿海城市,因为从前与国外文化常有交流,所以比许多地方都更加开放和包容。
然而, 光州是南方城市, 远离权力中心, 而沪市地理位置离京市更近。
李潇潇抵达沪市时,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因为她和梁丹、蒙焕山最熟,孙哲绎让他们两个去车站接她,两人都高兴地答应了, 早早就到火车站。
火车晚点,两人
李潇潇一下来就看到他们两个, 蒙焕山连忙上去帮忙提行李,她一脸不好意思地说“这火车晚点, 让你们久等了。”
“嗐,没事,”梁丹爽朗地笑着说,也帮忙提了点,摆摆手, 一脸满不
译制厂接下来的重点,就是译制atere。
当时孙哲绎等人还没从沪市电影制片厂独立出来,影片就是落
原本说是要
二十一世纪很多电影的译制都粗制滥造,剧本翻译一晚上完成,电影配音一天内完成,所有工序仿佛上了加速器一样,毕竟更多观众选择的是原音,而译制版的排场十分少。
可
目前atere的译制工作中,翻译员已经玩成了初译,陆星辉正一字一句地进行复校。
主要角色也已经定下来了,除了李潇潇的玛拉、陆星辉的罗伊之外,梁丹和蒙焕山也各自拿到一个主要配角,所以刚才
二十一世纪的录音是用电子数码设备记录,但这年代还没这个条件,用的是胶片录制,大概九分钟一张,成本昂贵,所以配音演员都必须提前熟悉自己和搭档的台词,做到随手拈来的程度,否则会拖慢工作进度。
因此,
各电影制片厂、译制厂都大量扩招,从各军区文工团借调了不少人。
包括李潇潇
从前李潇潇到别的城市,要不就是到京市开会,要不就是到其他军区交流,一下火车站都会有吉普车等着她,可这回身份变了,目的地是制片厂,孙哲绎也还没够职级配到轿车,自然就不能像高级军官那样能派车接人。
好
从五十年代起,国内就已经有出租车了,只是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随处可见,也不能招手让出租车停下,因为出租车归公共汽车公司管,如果要乘坐,是需要打电话预约的,吉普车的租用价格是四毛钱一公里,每等十五分钟得加两毛。
李潇潇觉得这样似乎有点高调,坐人力车也就足够了,但重锋表示人力车敞篷,坐上去吹风容易着凉,他跟她分隔两地,除了为她花钱之外,似乎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借李潇潇的光,蒙焕山和梁丹也是头一回坐出租车,不由得感叹一声重团长真有钱。
梁丹调侃李潇潇“你家重团长怎么舍得让你过来,我都惊讶死了,前两年他可不是这样的,凶得要命。”
“他平时不凶的。”李潇潇有点无奈,又笑着说,“其实之前
因为十年凛冬的结束,文工的方向再次调整,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重锋的重心回归到之前侦察工作,带尖兵出任务,也就不会跟文工团演员配合做任务了。
这样一来,即使李潇潇
外地来支援的文艺战士对沪市人生地不熟,制片厂自然是要包吃包住的,给每个人都分配了职工宿舍,李潇潇还拿到了个三十平的单人间。
梁丹之前就已经帮忙打扫拾过了,职工宿舍附近也有餐馆,三个人吃了一顿之后,将行李提上楼,梁丹和蒙焕山见时间也不早,没多久就离开了。
李潇潇将行李箱打开,摆放好东西,简单地拾一下。因为前世就经常到处去,所以她适应得十分快,也没什么心理不适。
第二天一早,她终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译制厂。
部队里本来起床就早,被调过来的文艺战士仍是保持了部队的作息时间,第一批到达了单位,让
单位进行热烈的欢迎仪式,这些支援者们来自各军区,其中有一半是分军区过来的,个别人强颜欢笑,配音演员们都很兴奋,孙哲绎为表示重视,亲自带他们参观单位。
李潇潇对译制厂的期待都写满整张脸了,其他人搞不懂她为什么兴奋。有的人是当任务过来的,平常心,虽然不沮丧,但从人人挤破头都想进去的文工团,调到人都没几个的译制厂,心里总归是高兴不起来的。
因为大部分支援者都没有配音基础,所以孙哲绎安排配音演员们每人带一个,毫无保留地将所会的都教出去。
短暂的欢迎仪式后,译制厂就开始了日常工作,所有职工都瞬间进入了状态。
厂内的配音演员和导演都是灵活搭配的,一旦成立了译制小组,那
atere已经定好角色,陆星辉已经将剧本台词校对好了,把配音演员们都召集起来,直接拉去放映室里看电影。
一天内,他们重复地看,
上回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组内的配音演员们开始练习,陆星辉不时来检查他们的试配情况,如果碰到不及格的,直接当场就提出,语气严厉又准,除了李潇潇外,每个人都怕他。
李潇潇对这电影很熟了,而且职业素养放
连轴转了三个星期,大家的周末都用
这里跟李潇潇印象中的差不多,外滩边挤满了人,多数都是年轻男女勾肩搭背或者搂腰,身体力行地响应恋爱新风。
四周都是情侣,李潇潇
回去的路上,她忽然感到余光处有什么轻轻一闪,她眉头一皱,马上看了过去。
暗处有黑影一闪而过,那是一个巷子,李潇潇追到巷口,但没有靠近,里面黑漆漆,她并不打算进去。
那是老式相机的镁光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