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劲松铁青着一张脸, 但是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他回屋找出了两件厚实的雨衣和两双过膝雨靴,让谢毅航也换上,又找了绳索、镰刀和手电筒, 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对上白楚莲担忧的眼神,他停顿了一下,又回过来嘱咐了白楚莲两句,让她帮忙看住江婷婷,千万别出门, 这才跟着谢毅航一起走了。
“楚莲姐,哥哥要去哪”江婷婷听到声响, 咯噔咯噔地跑出来。
“他有事要出去,你乖,去屋里陪你妈妈。”白楚莲将她推回了房间。
方才还害怕得瑟瑟
她想了想,决定问阿滚, 这只沉迷于游戏的系统幽怨地抬起了头, 对她说“我也不知道,她
崇岛隶属于海城,
“她是重生的吗”白楚莲又问道。
但是前世他们并无交集, 如果是重生后想要结交未来的成功人士,
“不知道,葛梅英的灵魂波动确实有些奇怪,我只能确认她身上没有系统,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种主角重生的小世界有一两个小角色跟着一起重生也是很正常的。”阿滚心不
白楚莲望向它胡里花哨的页面,随意问了一句“还有四千积分呢”
“天道荣耀就是个坑子一个英雄要两千积分,一个皮肤要一千积分”阿滚极为愤怒地说着。
“你的小狐狸呢”白楚莲看它的表情就知道它把积分败光了。
“它嫌弃我玩得太菜,把我拉黑了”阿滚一双小眼闪着泪光,亏它还花了一千积分买好看的皮肤送给小狐狸,“菜就不能打游戏吗菜就不配有朋友吗”
白楚莲看了它一眼,笑眯眯地安慰着它“我觉得还是跳一跳更适合你。”
“”阿滚并不想理她。
既然阿滚不知道,白楚莲也不用它理自己,外面电闪雷鸣没有停过,她到厨房找到了生姜,小火温着姜茶,随时候着江劲松回来。
半夜里,江婷婷醒过来呜呜咽咽地要找哥哥,白楚莲忙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小姑娘白天睡太久了,这会儿神十足,白楚莲便开始给她讲童话故事,从来没有听过这些故事的小姑娘一下子被她吸引了,安静乖巧地坐
江劲松是
谢毅航
等四人终于进了屋,除去已经彻底昏迷的杨树文,其余三个人都虚脱地瘫
白楚莲牵着江婷婷过来,急忙帮他们解开身上的绳子,她顾不得江劲松满身的雨水弄湿自己身上的衣服,吃力地将他扶起,“你们不能坐
江劲松咬着牙,靠着生存本能搭
白楚莲力气不大,让江婷婷帮着自己一起将另外三个人也都拖到了灶台旁边。等到他们的体温恢复正常,她才打着手电筒,为几人简单地处理伤口。
杨树文受的伤最重,他的一双腿
剩下三人里,因为江劲松将自己厚实的雨衣给了葛梅英又被几个男人护着,她的伤最轻,就只蹭破了一点皮。
谢毅航的脑袋被山上的滚石砸出了一个不小的窟窿,脚掌骨也断裂了,得亏他能忍痛坚持一路走回来。
江劲松除了身上有多处细小的伤口以外,最要命的是他的右手骨折了,左手的掌心也被剐蹭掉了一大块肉,杨树文衣服上的血迹大多来自于他的左手。
救人的时候江劲松没有感觉,当他的双手被白楚莲包了个严严实实,不能动弹时,他一直坚强的眉眼里出现了一丝茫然,眼下正是农忙的季节,台风过后也不知道多少禾苗还需要抢救,他伤了双手意味着就不能干活了。
白楚莲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受,
女人的声音很轻柔,很能安抚人心,疲力竭的男人
等到天亮,风势弱了不少,雨从暴雨转变成了小雨,地面上积起来的水也
白楚莲冒雨喊来了吴有德,杨树文这个情况需要拉到镇上去看,也许镇上还看不了,得去县里。
谢毅航撑着自己受伤的脑袋对白楚莲说“他的两条腿肯定是保不住了,得截肢。”
“谢同志,你也学过医”白楚莲看向他。
斯文的男知青温和地笑着“我只是受家里耳濡目染,不像白同志小小年纪已经那么厉害了。”
白楚莲说“谢同志,我和你同年呢,小小年纪这四个字可不该从你的口里出来。”
两人都跟着笑了起来,经过这一夜,两个年轻人迅速建立了友谊。
杨树文最终还是被截了肢,县里还特意出了红头文件,对杨树文和葛梅英的行为进行了极为严肃的批评,红头文件里也褒奖了江劲松的救人行为。
但江劲松并不开心,他一双手都用不了,下不了地不说,连日常生活都要人照顾。
就像此刻,白楚莲像喂小孩一样,将粥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嘴里。眼前的女知青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就算不笑也带着几分笑意,当她看向自己的时候,会让他产生对方喜欢自己的错觉,叫他不自
“我自己来。”
“不行,江大哥你的手不能动,要不然就好不了了。”白楚莲笑吟吟地又给他喂了一口。
不自
“哥哥羞羞还要喂喂”一旁的江婷婷并不懂得自家哥哥的窘境,嚷嚷着。
江劲松竖着眼睛瞪了她一眼,让她瑟缩了一下,委屈巴巴地看向白楚莲。
白楚莲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解释道“婷婷乖,你哥哥是受伤了。”
“那我也来喂哥哥”江婷婷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江劲松被妹妹这么一搅和,心里刚起的那点旖旎瞬间埋进了土里,神情也只剩下冷漠。
“你们
谢毅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走进来,自从受伤以后他闲了下来,有事没事就往江家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这也是江劲松不开心的原因之一。
“谢同志吃过了吗”白楚莲放下碗,客气地问着。
江婷婷立刻将桌子上的碗筷拾好,江劲松手受伤洗不了碗,白楚莲便教江婷婷洗碗,让江劲松意外的是,智力停
“我吃过了。”谢毅航十分自然地坐
他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两本书递给白楚莲,分别是人体解剖学与药理学,正是裴医生提到的两本书。
他温和地笑着“这两本书我已经看完了,想着白同志可能有需要,就带过来了。”
白楚莲郑重其事地接过书来,两本书保存得很好,空白的地方写满了笔记,苍劲有力暗
“谢谢谢同志,等我看完还给你。”白楚莲将两本书放好。
“不着急,你慢慢看。”谢毅航将手撑
白楚莲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那块手表,不是现
见白楚莲盯着自己的手表看,谢毅航十分大方地取下来递到她手上,“白同志也喜欢手表”
“还好,只是这块劳力士比较少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白楚莲笑着说。
这个年代还没有奢侈品的概念,但这样一块表并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拥有的,也足以说明谢毅航家庭富裕且有海外关系。
谢毅航看向白楚莲的眼神中多了份喜悦,这个年代识货的不多,能一眼看出来也是对手表有兴趣的人。他笑着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家庭背景,他的父亲是海城大医院的医生兼医学院的教授,母亲是海外归国华侨,国内这十年风风雨雨动荡不安,但是国家对归国华侨多有保护,除了他父亲被迫停职
谢毅航是个健谈的,从家世铺开,渐渐谈到对海城的回忆,同是海城出身的白楚莲和他有说有笑,从新世界百货商店说到红房子西菜馆,所有的一切对于江劲松来说晦涩而难懂。
他不愿离去,面无表情地坐
直到谢毅航离去,他还像个木头人一样坐
“江大哥”
姑娘那张鲜活漂亮的脸突然出现
不管如何,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江劲松是个闲不住的,等他的左手拆了绑带以后,就靠着一只手下地干活,忙过了十月的晚稻割。
等到十一月份天气渐寒,农活渐少,他的两只手好全了,就去别人家帮忙盖屋子江劲松聪明好学,年少的时候跟着父亲学过简单的木工,这些年到了农闲时节就出来干活,现
天气冷了,看病的人也多了,白楚莲常常夜里还要去各家看诊,江劲松看
东方村的十二月夜晚不大会下雪,但是刮
白楚莲从村民家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冻僵了的男人站
深冬的农村笼罩
白楚莲低头轻笑,主动地将自己的手送进了江劲松的手心里,貌似不经意地问道“江大哥,你要和我处对象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再说我短小了,今天好歹比昨天多了两百字嚣张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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