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伀”李绮罗一把夺过这张清单,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哆嗦了“你你给我说清楚, 这些是什么东西”
秦伀“我就想提前准备一下。”
李绮罗额头青筋直跳, “你整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她又看了一眼清单,红烛喜帕这些就算了, 为什么还有还有大红肚兜而且这个迷情香和春散又是干什么的
她将清单重新拍到桌子上, 指着春散说道“说说吧, 这是什么”
秦伀缩了缩身子, 看了一眼清单,蚊子似的小声道“我怕到时候时间短了,你不满意。”说完了还将头埋了下去。
“你说什么”李绮罗不敢置信。
秦伀抬头飞快看了李绮罗一眼, 不敢再开口了。
李绮罗又气又想笑, 她很想说不用春散, 秦伀的时间也够久, 但这样的话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这小流氓不要脸, 她还要脸呢咳了一声“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好好准备考试, 如果再被我抓到,我就真的生气了。”
秦伀没想到这么容易过关,大大松了一口气“娘子,我听你的。”
“嗯。”李绮罗点了点头, 将那张清单拿起来, 又看了一遍, 辣眼睛然后直接撕了“看书吧。”
她撕的时候, 秦伀眼里闪过可惜,但随后又想到就算不记下来,他也可以直接
因为这事儿,一连好几天,秦伀都不敢再做什么,按着李绮罗的话乖乖看书。
那位大石姑娘不敢再到李绮罗跟前来了,每次李绮罗出去的时候她就远远看着,想打招呼又怕再被丢下水。
船
这么多天,除了刚上船那天见王博君和秦伀谈了话后,他和李月娥好像就再没出过房间,每次从他们的房间经过,便可以隐约听见王博君念书的声音。
今天房门一打开,只见王博君满脸疲惫,双眼无神,哪里还有之前的风流公子一点儿气神。
李月娥被丫鬟和婆子搀着走
这孩子怕不是要被逼疯。
“阿达”,就
“你要下船了”那位大石姑娘焦急的跑到她面前。
虽然这姑娘野蛮的有些不可理喻,但也是因为他们大石的习俗,她身上没有被规矩束缚,保留着本性的率真。又将她丢下水这么多次,李绮罗便难得的对她笑了笑“不错,我相公要
大石姑娘满脸失望“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女人,我很崇拜你,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看缘分吧。”看得出来,这姑娘当真有很重的英雄情结,说叫她阿达,其实也不过是崇拜她罢了。李绮罗随口答道,但心里却没觉得两人还有见面的机会。
大石姑娘啊一声“怕是没机会再见了,我叫穆尔沁,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啊。”
秦伀从穆尔沁出现后就皱起了眉,但想到马上就要分开,以后再也不用见面,便站
“穆尔沁,挺好听的名字,再见。”李绮罗微微一下,对穆尔沁点了点,转身和秦伀携手离开。
“我的名字挺好听”穆尔沁听了李绮罗的夸奖,眼睛一亮,但看着李绮罗离去的背影,又重重的叹了生气。
“小姐,我们回船上去吧。”科尔察不知何时站到了穆尔沁身后。
“科尔察,我真的会被献给大越的皇上吗”穆尔沁甩了甩鞭子,怏怏不乐。
“小姐,小声些,您的叔父现
“我知道,这些走之前父汗都对我说了。”穆尔沁坐到桌边,”可是,我听说大越的皇帝比我父汗还要老,我嫁过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要守寡了,而且大越的后妃
“小姐,无论是大越的皇帝还是王公贵族,都是人中龙凤,嫁到大越,锦衣玉食,大王虽然想稳固王位,但也是为您着想。大越国力昌盛,兵锋所指,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抗衡,就算皇帝没了,您是后妃,一样地位尊崇,能不能改嫁也没什么。这是他们大越的规矩。”科尔察虽然学习了大越很多礼仪知识,但身为大石人,谈起皇帝的生死同样没有多少避讳。
“什么狗屁规矩,大越的女人真可怜”穆尔沁想了想,“不对,阿达肯定不可怜,她这么厉害,那个小男人肯定不敢欺负她。”
“小姐,你真喜欢上那个女人了”科尔察小心的问。
穆尔沁理所当然的嗯一声,点点头“她那么厉害,我为什么不喜欢她”
科尔察却松了口气,看样子小姐只是单纯崇拜那女子的武力而已。
“科尔察,你说大越的男人个个这么羸弱,为什么他们打起仗来却能老是胜利我们大石的无论男人女人都很厉害,为什么连和大越作对的勇气都没有”
科尔察道“因为他们有底蕴丰厚的文化,他们打仗用的是脑子,他们能制造最先进的武器,小姐,你此次若被大越皇帝看上,如果能从大越皇帝拿到一批武器给大王,大王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穆尔沁皱着眉点了点头。
一下船,省城雍容繁华的气氛便扑面而来。
好
进了屋子,李绮罗边拾行李边对秦伀道“相公,歇歇吧,不着急看书,神养足了看起书来才事半功倍。”
秦伀笑笑,点头坐到李绮罗身边,和她一起叠衣服。
“你们这里不是信奉男子汉大丈夫不做家务,你这么乖干什么”李绮罗见他叠的还有模有样的,忍不住笑着道。
秦伀手上的动作不停“我的娘子是特别的,我自然也要做特别的丈夫。”其实他是听了李绮罗说她之前
“哎哟,你的求生欲很强啊”李绮罗忍不住捏了捏秦伀的小嫩脸,真是个可心的宝贝疙瘩
虽然不知道求生欲是什么意思,但听得出来李绮罗很满意,秦伀由着李绮罗捏他的脸,还自动往前凑了凑,被捏完后,他低头勾了勾唇角,拾衣服的动作带了几分轻快。
李绮罗看得轻笑一声,忍不住又摸了摸秦伀的头“相公,你真好。”
秦伀抬头“娘子你才好。”
“不,你好。”
“不,你比我好。”
好不容易争取一点儿放风时间的王博君,到了他们门前正想抬手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他“”好笑之余又觉得有些唏嘘,他与娘子为什么就不能像这样相处
他站了一会儿,又默默的走开了。
拾完了行李,李绮罗便和秦伀去大厅吃饭,乡试
不同的是,这次来参加考试的全都是秀才身份,也可以说全都是英,至少
大堂里用饭的士子最年轻的也
见秦伀今年年底才到十九,他一来用饭,许多人难免要多看一眼。
“这位小兄弟,你也是今年来应试的学子”秦伀和李绮罗刚刚坐下,旁边就有人忍不住问了。
秦伀连忙回了一个礼,温和的笑笑“这位兄台好,小弟初出茅庐,自然不敢和天下英才争锋,斗胆参考,不过是想积累一些考试经验罢了。”
“不错,小子年轻,但无自大之态,我辈书人就要这样。”另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带着生员巾的男子摸着胡子说道。
考过了秀才,便可佩戴生员巾,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但也看自己的意愿,放眼看去,大厅里一半的人差不多都戴着这玩意儿。
这胡子男说罢一顿,继续开口“虽然你太年轻,学识不够扎实,这科肯定不过,但年轻人有好学的心态总是好的。不过你说的积累考试经验,我却是不大赞同,这考试看的是自身学识,有再多的经验有什么用我看你谦虚好学,奉劝你一句,别浪费时间,还是回去多念两年书,等以后再来考吧。”
秦伀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只说了一句“兄台言之有理。”便继续吃饭。
倒是李绮罗有些生气,她相公谦虚几句,这人还当真了,还没考呢,就看死了别人考不上。学子们考试前都要求一个好头,说些吉祥话,这人倒好,张口就是考不上,这
秦伀见李绮罗皱眉,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李绮罗一想也是,何必同一个傻逼计较。
他们不计较,但有人却听不过去,大堂里和秦伀年龄相仿的虽然极少,但也不是没有,听胡子男这么说,一个年轻的学子便哼一声“古往今来,少年意气折桂冠,鹤
“你”胡子男摸胡子的动作骤然一停,指着这年轻学子道“做学问本就应该踏踏实实,和我们比起来,你们才学几年,不思巩固扎实学问,反倒跟着凑热闹,实乃浮躁。”
李绮罗听了摇摇头,这人莫不是真的脑子不清楚,这话一出,不是直接将自己放到了年轻学子的对立面吗
果然,他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年轻学子嗤笑道“所谓有志不
“噗”李绮罗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家伙的嘴也够损的。
“你”那胡子男气死了,“我没到耳顺,我才刚满五十”看样子对自己的年龄很是介意啊。
年轻学子毫无诚意的拱拱手“抱歉,你的面相实
这下大堂里顿时到处都是低笑声,也怪这胡子男的年龄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胡子男极为生气,但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站
等这胡子男走后,刚刚那位说胡子男面相太具有欺骗性的年轻考生走了过来,“这位兄台,不知你是哪里人士”
秦伀站起来回礼“益阳府下辖云阳县。”
年轻考生道“哦,我正是益阳府人士,
秦伀“
“秦伀”纪煜皱眉,“怎么有点儿熟悉”忽然他眼睛一亮“你就是去年益阳府院试的案首”
秦伀温和笑笑“见笑了。”
纪煜有些激动“早就听闻你的大名,院试后本想结识你一番,但找去客栈的时候,老板告知你前一日已经回乡,没想到咱们会
秦伀“纪兄慎言,他总归比我们年长,理应尊重些。”
纪煜”那也要看他值不值得。”他挥了挥手“算了,那等人不必放
秦伀伸手“请。”
纪煜坐下后,看向李绮罗“这位是”
“这是我娘子。”
纪煜拱手“原来是弟妹,秦兄,你倒是好福分,考试也有贤妻相伴。”
秦伀笑笑,了解李绮罗吃饭的时候有先喝汤的习惯,便伸手给她舀了半碗汤,“慢点儿喝,小心烫。”叮嘱完后这才转头重新与纪煜说话。
许是同来自益阳府,又或者正如纪煜自己说的那样,对高中案首的秦伀抱有几分钦慕,他与秦伀说话的时候便显得十分热情与健谈。
秦伀浅笑听着,话不多,只是偶尔说一句,却让纪煜觉得相见恨晚,一时引为知己。但他同时也注意到,秦伀
而他娘子呢,就这么坦然受了,纪煜咂舌,这秦兄莫不是妻管严同时又觉得秦伀疼爱他娘子有些太过了。
见秦伀谈话的时候也没忘了吃菜,李绮罗便不管他,自己按着习惯细嚼慢咽吃着饭,吃好后,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饱了吗”秦伀后脑勺似乎长了眼睛,李绮罗刚一放下碗筷,他就转头问道。
“嗯。”李绮罗点点头“相公,我先进去了,你和纪公子慢慢谈。”
秦伀一顿,“好,你先进屋,我随后就来。”
李绮罗向纪煜点点头,起身回了屋子。
等李绮罗走后,纪煜咳了咳,似乎有些为难。
秦伀道“纪兄有话直说。”
“秦兄,我没别的意思,弟妹看起来贤惠端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了停。
秦伀的眼里笑意便多了几分真诚,“嗯,我娘子的确很好。”
纪煜一哽,“这我的意思是说弟妹固然很好,但作为丈夫,也不可太过放纵,不然女子都易恃宠而骄。”看看刚才,秦兄给他娘子夹菜的时候,他娘子就只知道接受,一次也没给秦兄回夹过,这女人一点儿都不知道体贴丈夫。要不是实
“恃宠而骄骄”秦伀听到纪煜的话,却眼睛一亮,手指飞快的
纪煜以为秦伀听进了他的话,心下满意,叫了一壶酒和秦伀浅酌了几口。但李绮罗走了,秦伀自然
“秦兄,明日再聊啊。”纪煜还
秦伀回身笑着点了点头。
李绮罗回了屋,觉得屋里实
没多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
“怎么这么快”李绮罗抬头问道。
秦伀快步走到李绮罗身边坐下:“你都走了,我一个人坐
“你不是刚刚结识了朋友,和他谈谈话也挺好。”
“以后有时间。”秦伀回一句,他看向李绮罗道“绮罗,你热吧”
李绮罗摇了摇扇子“是啊,这里好像比咱们家要热一些,相公,你坐过来一点儿,我扇风的时候你也能凉快一些。”
秦伀巴不得,他忙把凳子挪了挪,和李绮罗紧紧贴着。
“相公”李绮罗看他一眼“留点缝儿吧,本就热,你还这么贴着,更热了。”
“我不。”秦伀看她一眼,拒绝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
“秦小伀,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李绮罗隐约闻道了秦伀身上的酒味。
秦伀摇头又点头。
李绮罗失笑“你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有”
“没醉。”
“没醉那为什么故意对着干。”李绮罗控制着力道将秦伀轻轻一推,秦伀便无力抗衡,直接向一边倒去。
“娘子”秦伀想再挤过来,却被李绮罗伸出一个手指头轻易抵住了,他连一寸都不得近。
“就
“娘子,要不把外衣脱了吧,脱了要凉快一些。”他们这窗户朝向一片树林,也没人来。
李绮罗一想也是,便伸手脱了外衣。
“要不还脱一层”秦伀看一眼道。
“还脱一层那就没有了。”那里面就只剩一个肚兜,大白天的,屋里又还有秦伀这么一个小色魔
“脱了要凉快一些。”
李绮罗用扇子抵了抵秦伀的额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过来看书吧,我就坐你边上给你扇风。”
“娘子,你就再脱一层吧”
李绮罗一抖,“秦小伀,你到底是怎么了,肯定是又喝醉了”上次秦伀喝醉了比这还要让人受不了。
“真醉了就去歇一歇。”李绮罗站起身来拉着秦伀去床边。
秦伀乖乖的跟着走了,到了床边的时候他还执着道“娘子,你再脱一层。”
李绮罗嘴角抽了抽,弹了弹他的额头“我说了不脱,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
秦伀顿一下“因为我要恃宠而骄。”
“你说什么”李绮罗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说我要恃宠而骄”秦伀鼓起勇气“绮罗,你这么宠我,会听我的话吧”
李绮罗忍无可忍,直接将他按
待李绮罗穿上衣服出了屋子,秦伀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