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
纪衡为这次狩猎做了心的计划。从白天到夜晚,内容丰富得很。
首先,把哭着闹着要跟来的如意撇
纪衡越来越觉得如意这小混蛋碍眼,长得还没三寸高,就想娶老婆,还老是插
其实如意的想法类似,也觉得他爹碍眼。他和田七玩儿得好好的,父皇总是来横插一脚,真是不可理喻。
其次,盛安怀也不能带。皇帝陛下的理由是盛安怀病了需要好好休息,圣上体恤奴才,就不让他去了。
然后盛安怀就果断地病了。
纪衡现
解决了这两个拖后腿的,纪衡意气风
北燕背靠燕山,往前延伸是一大片草场,这片草场由树林分隔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纪衡带着田七,独自霸占了一块草场,不许别人接近。
今日的天气很给面子,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天空像是一块无半点杂质的蓝宝石,蓝宝石上映出的白灼灼的光点,便是暖融融的太阳。
金秋的风已经卷过大地,草木枯荣参半,一眼望去斑斑杂杂,莽莽苍苍,悲凉中透着一股壮烈,让人很想引颈长啸以抒豪情。
草场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肥胖的动物,痴痴傻傻的,见到人也不晓得躲,该吃吃该玩儿玩儿,静等着人去猎它。
田七不禁感叹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古人诚不欺我。
她此时正和纪衡共乘一骑。
田七不会骑马,连爬上马背都不会,不过她现
纪衡想得特别周到,出来的时候故意牵了两匹马,等两人刚走出人们的视线范围,纪衡立刻就把另外一匹马赶跑了,独留下御马监心挑选的一匹白马。
这白马也无甚出奇之处,就是漂亮,特别的漂亮,纪衡一看到这匹马,就觉得田七肯定喜欢。
结果自然是不出他所料。
现
田七脑子里乱乱的,每次被身后的男人亲,她就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像是坐
她低着头,心脏砰砰乱跳,待感觉到他又来亲她时,她突然扭头,抬着下巴接住了他的亲吻。
田七的主动迎吻让纪衡感到意外,他愣了一下,便很快反应过来,捧起她的脸与她缠绵。
田七伸了一手来搂纪衡的脖子。她被他亲得头脑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纪衡还不知足地
坐下的马儿大概知道他们
纪衡挟着田七下了马,两人手拉手
不过他真的很想
正
田七仰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羽箭的方向,待听到空中连续两声大雁的悲鸣后,她看到一团黑影突降下来。
“中了中了”田七激动莫名,拉着纪衡的手臂直跳,“皇上您箭法真厉害,果然文武双全”
纪衡笑了笑,抬手轻轻弹了一下田七的脑门儿,“马屁。”
两人便决定把纪衡的战利品捡回来。因为那大雁落进了树林里,他们手牵手走进树林,田七心内回忆着大雁落地的方位,走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于是遍地寻找,果然见不远处躺着大雁的尸体,而且是一连两个。
不过大雁周围好多大苍蝇,嗡嗡嗡地飞着,田七很奇怪,这鸟儿才刚死,怎么这么快就招来苍蝇了
她刚想上前看一看,皇上却拉住了她。皇上表情十分严肃,像是看到了极可怕的东西,“跑”
田七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纪衡拉着转身飞奔起来。田七很是莫名,“皇上,怎么了”
“捅了马蜂窝了。”
“”
原来那些不是苍蝇,而是马蜂田七突觉遍体生寒,这么多马蜂,要是蜇
即便是拼吃奶的劲儿,她依然跑得慢,纪衡干脆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夹得离了地,带着她一起跑。
纪衡自己的轻功很好,若是独自一人,自可以轻松逃脱,可是带着田七这么个累赘,就有些吃力了。耳听得身后的嗡嗡声越来越近,纪衡卯足了劲儿奔向不远处的白马,以期能及时上马逃过一劫,谁想到那白马看到他们如此慌张,它比他们还慌张,吓得挣开缰绳转头跑了。
纪衡“”
危急关头他竟然还有心情感叹世间有许多东西都是如此,中看不中用。
身后的嗡嗡声已经近
最后,他自己也埋下头,一动不动。
来吧
马蜂群仿佛听到了纪衡的盛情邀请,争先恐后地冲下来,撅起屁股,露出毒针,走你
纪衡“”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很难想象那种感觉。纪衡一瞬间觉得就好像有人用仙人球
马蜂的尾针是有毒的,纪衡只觉被叮之处遍布灼痛,简直像是无数根烧得通红的铁针
田七知道皇上
纪衡却把她按得更紧,
田七低着头,眼前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能听到皇上疼得吸气的声音,能感受到他对她全身的呵护。她果然听话,趴
这场劫难短暂而又漫长,田七觉得自己好像等了一整个黑夜。当耳畔除了纪衡的呼吸再无别的动静之时,她探出头,从他身下钻出来。
蜂群已经走了。周围一片寂静。
皇上疼得昏了过去。
田七哭着
她把他扶了起来。他的身体比她高大许多,这个过程她相当吃力。皇上昏得人事不知,不能自己走路,田七使他趴
走了几步,田七想起一事,伸手
她边走边哭,心口疼得一抽一抽的。她力气很有限,被他压得两腿
幸好,她或是他的运气不错,田七走了不到一百步,便看到了几个听到哨声前来救驾的侍卫。
两个侍卫把纪衡运上了马,田七叮嘱他们皇上背上有伤,要小心一些,然后和另外一个侍卫共乘一骑,一同回了行宫。
回去之后立刻传来了林大越。林大越一看皇上被蛰成这样,怕他中毒太深扛不住,先扎了几针护住心脉,然后捏着小镊子一点一点地给皇上拔毒刺儿。王猛给他打下手,把他拔过刺儿的地方都涂好了解毒去肿镇痛的药液。
那一身的红肿疙瘩太过触目惊心,田七
田七不敢说实话,只说她和皇上走散了,再找到皇上时,便看到他趴
林大越也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装信了,总之不再问别的,只是说道,“皇上的伤处全
田七有些奇怪,“为什么”
“因为马蜂更容易识别出快速移动的人和物,对于静止的,则没那么灵敏。趴着不动比乱跑要强,除非人能跑过马蜂。”
田七听罢,既庆幸,又有些内疚。皇上如果不是为了护着她,大概就能跑过马蜂了吧
纪衡是
因哭得太多,田七两眼红肿,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角挂着一滴泪水将落未落。纪衡伸过去一只手,食指轻轻托了一下那泪滴,泪水便落
纪衡轻轻推着田七的肩膀,把她叫醒了,“起来,地上凉。”
田七看到皇上清醒了,十分高兴,连忙要去找林大越。纪衡却拉住了她,“不用了,朕已经好了。你上来,陪朕说说话。”
虽然三更半夜地聊天有些奇怪,但田七还是坐
纪衡把被子掀开一些,“上来。”
田七只好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和他一样趴着,与他紧紧挨着。秋夜已经凉了,但是被子里暖暖的。田七扭着脖子,把脸正对着皇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纪衡便和田七对视。
两人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姿势很久,期间谁也没说话。
田七“”
纪衡“”
田七终于红了脸,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再看纪衡时,她的眼圈有些红。
纪衡温声问道,“吓到了”
这话终于把田七的泪水又逗了出来。她扭过脸去擦眼泪,纪衡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对不起。”田七说道。
纪衡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他不舍得看田七哭,一方面看到田七为他哭,他又十分受用。他一下一下地抚着田七柔顺的
田七便说道,“谢谢。”
“也不想听这个。”
“还疼吗”
纪衡仔细感受了一上那些伤处,回答道,“不疼,就是很痒。”
“我还是去叫太医吧。”田七说着,又要起身。
“不用,”纪衡按住田七,笑,“你来亲一亲就不痒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个正形,田七其实挺佩服皇上这种顽强的耍流氓神的。她红着脸,本想拒绝,可是看到皇上因虚弱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她一心软,就点了点头。
于是纪衡麻利地脱了衣服。
他背上的疙瘩还未消肿,拱起来像是一座座小山包。田七看得心疼不已,小心用指尖碰了碰,纪衡便说道,“这是手指,别以为朕看不到就好糊弄。”
田七移开手指,倾身凑上去,闭眼
田七一个挨一个地亲着,亲得认真难而虔诚。他的肩膀很宽,到腰部窄窄地起,像是一个三角形;背上皮肤紧绷光滑,白得像玉。他折着手肘,用上臂撑着身体,肩头被抬起一定高度,腰以下还贴
纪衡舒服地闭着眼睛,像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一般。他心想,能得田七这样对待,便是蜇出一身疙瘩,也是值得的。
纪衡的后腰挨着脊骨处有一个大红包。田七的嘴唇移到那里。纪衡随着她的轻吻,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田七以为皇上不舒服,她伸出舌尖儿,舔了舔那肿处,然后就听到皇上的闷哼声,声音是从鼻子里
纪衡连忙阻止田七,“别,别亲那里现
林大越来给皇上把了脉,赞扬了一下皇上的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顺便提醒皇上最近忌行房事。
皇帝陛下第一天狩猎就受了伤,文武百官只好跟着皇帝一起打道回府。
受伤也分很多种,有人伤得英勇,有人伤得壮烈,有人伤得悲惨,但是堂堂天子被马蜂蜇出一身包,这种事情传出去就成笑谈了。纪衡很明智地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自己是跟猛虎搏斗而受了伤。
虽然这种说法有点无耻,可是甭管知不知道内情,谁会去揭皇上的短呢,还想不想混了。
太后倒是信以为真了,坐
太后很无语。虽然被马蜂蜇了也很疼,但马蜂和老虎是不能比的。她松了口气,便数落起纪衡来。
纪衡一声不吭地全盘接受了数落,顺便
太后听罢十分高兴,重重赏了田七。田公公生平受赏无数,第一次感到受之有愧。太后又叮嘱田七好好照料皇上。
本来嘛,皇上生病,茶水上的人侍药,或是由伺候皇上起居的宫女来擦药,这些都不该田七负责,可是乾清宫的人就很奇妙地达成一致,觉得田七做这些事情完全合情合理。
于是田七就这么抢过来差事,给皇上擦起药来。
纪衡半闭着眼睛,感受着背上田七温柔的抚摸,他浑身放松,舒服得很。
正擦着药,如意来看望他父皇了。纪衡让人把如意领进了卧房。
如意只知道他父皇身上不大好,并不知道父皇到底受了什么伤。他被奶娘脱了鞋,抱到了纪衡的病床上,挨着田七跪着,看着田七手指蘸着奇怪的膏体
父皇背上鼓起一个又一个小包,每一个小包中间都有一个小小的点,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拱出来。
如意便惊奇道,“父皇,你要长蘑菇啦”
纪衡听得一阵恶寒,“叉出去”
奶娘赶紧抱着如意退出去。如意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不高兴,他趴
田七冲如意挤了挤眼睛,安抚地笑了笑,无声地说着没事儿。
纪衡却不满地提醒如意,“田七是朕的人。”
如意听罢,更委屈了,埋着头不愿看他们,很快被奶娘抱了出去。
这边田七给纪衡擦完药,等到药半干的时候,纪衡一仰身躺了下来。
“皇上”田七皱眉,这样躺下来压着背后伤处可怎么办。
纪衡笑道,“没事儿总是趴着,太硌得慌。”
田七以为皇上说的是胸口硌得慌,谁知他拉着她的手放
田七慌忙抽回了手。这时,外面有个宫女道了一声,“皇上,药煎好了。”
这是纪衡给底下人新立的规矩,甭管什么事儿,都要先
纪衡让那宫女把药端进来,田七接过,手托着药碗试了试温度,觉得好了,便端到纪衡面前,“皇上,喝药吧。”
纪衡躺着不动,笑道,“你喂朕。”
田七便用小勺子舀起药汁,送到皇上唇边。
他却不张口,只笑吟吟地盯着田七看,接着视线向下移,落
田七觉得,皇上这一卧床,事儿陡然多了起来,总是提稀奇古怪的要求,但是他的伤是为她受的,她又总无法拒绝他,因此一步步退却,毫无底线。
她低着头嘴对嘴地给皇上喂了药,皇上吃完药又按着她的后脑一阵缠吻,吻过之后,他低声说道,“田七,穿裙子给朕看好不好”
“好。”
纪衡自己心中有鬼,便不愿让田七
田七还有些担心纪衡的伤势,其实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毒刺儿清理过,排了毒,消了肿,加上他身体好,恢复能力强,也基本无大碍。只不过纪衡就喜欢被田七照顾,他躺
田七的裙子是纪衡亲手挑的,一套大红色绣浅粉桃花的半臂齐胸襦裙,里面套着一件白色软纱长袖衣,脚上踩着的绣鞋也是红色的;这颜色
她走起路时衣带飘飘,裙角轻曳,配上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又让纪衡看呆了。
不止是他,他们两个走
纪衡很自豪,又特别地想把田七
田七又能穿上裙子,心情也很好,纪衡明目张胆地
两人拉上手之后,周围男人们的目光便分了一部分给纪衡,无一例外都是羡慕嫉妒恨,以及深深的仇视。
纪衡心情大畅。
这一双璧人
夜幕降临,没羞没臊的生活开始了。
田七扒光了纪衡的衣服,她
这地方有个机关,只要摸一摸亲一亲,就能让皇上分外舒爽。
田七很想让皇上舒服,那种期待,不是下对上的尊敬和臣服,就是一种渴望。她渴望看着他因为她的侍弄而舒服到云端去。
事到如今她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对这个男人有着非分之想,她知道两人的身份隔着高山与大海,但这念想却无孔不入,无法遏止。
不敢想,不能想,却偏偏去想。
田七的嘴唇顺着纪衡的腰,从后面移到前面。她扶着他的小兄弟揉弄,仔细观察着纪衡的表情。她突然低下头,
臆想过千万次的画面就这样出现
田七没来得及躲。她唇上沾了许多白浊,流到下巴上,又滴落到床上。
纪衡从那欲生欲死的快乐中回过神来,看到田七如此狼狈,他大窘,脸也红了,忙凑过来帮她擦。
可是看到自己的华洒
田七由着纪衡帮她擦嘴,一动不动。她盯着纪衡的脸庞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突然落下泪来。
纪衡更窘了,“对、对不起”他以为田七哭是因为他那样做太重口味,小变态接受不了。
田七不答,突然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呜呜呜地哭起来。
纪衡有些手忙脚乱,“别哭,我下次不这样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田七不理他,只顾自己哭。哭过之后,她从他怀中起来,坐直身体,说道,“皇上,我们回去吧”
“我们今晚不回去了。”
“可是”
纪衡解释道,“没关系,宫里头我已经嘱咐好了,我还
田七还有些犹豫。
纪衡突然叹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抱着你睡一觉。”
田七低头不语,心口又有些酸酸的。
他安慰道,“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田七便点了点头。为了以防万一,两人都穿戴整齐了,田七才肯躺进纪衡怀里。
历史经验表明,男人对于“不脱衣服”的许诺都该反着听。
纪衡一开始也没想怎么田七,他是真的很想抱着田七睡一觉。可是两人这样交颈而眠,心上人软玉温香的身体就
田七要是个女人多好呀
会不会是个女人呢
他就这样一遍一遍地想着这个问题,直至夜深人静。
田七突然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她已经睡熟,呼吸平稳。
纪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魔怔了,他总觉得自己胸前像是被两个圆鼓鼓的东西压着。
他果然魔怔了,终于决定剥开看一看。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看看田七下面有没有那一道疤,只要看到了,他也就能死心了。
于是纪衡不剥上衣,直接从裤子开始扒。毕竟是趁人之危,做这种事情一定要动静越小越好。也不知道当初选这衣服时是不是潜意识做怪,这裙子是齐胸的,没有腰带,下面的裤子简直再好剥不过了。
撩开裙子,轻轻解开里边儿的腰带。纪衡捏着田七的裤腰缓缓地往下褪。他比做贼还紧张,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儿,他这二十多年就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紧张的时刻。
裤子终于褪下去,眼前现出两腿之间的一片幽草。草丛里什么都没有。
哦,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万一真是切得干净呢。纪衡想着,颤抖着手指去拨开幽草来看。
鸡冠微吐,粉珠半露。
这、绝、对、不、是、疤、痕。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接下来皇桑要走进流氓新时代了,大家祝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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