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本来就有点焦急,一看到田七哭,他的心都揪成一团。68强忍着立刻将她拉进怀里的冲动,他转身走进暖阁,田七会意,跟了上去。
暖阁中只有他们二人,田七刚把门关好,纪衡便一把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没事儿。”他虽不知
田七这会儿可算见到亲人了,登时无限委屈,趴
纪衡手臂一紧,“谁”
“暂时还不清楚。”田七说着,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纪衡听得后怕不已,又把田七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任何伤,这才放心。虽如此,田七受了惊吓,也让他心疼不已,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正色,“你放心,我一定查出幕后凶手,给你报仇。”
田七点了点头。虽然不是什么光事,但你不得不承认,有人罩的感觉实
纪衡记下此人名字,决定回头让人好生查一查。
他之后又把那受伤的侍卫叫过来问了一遍事件详情。倒不是他不相信田七,而是田七不会功夫,有可能会漏掉一些关键信息。侍卫是个实诚人,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甚至把侍卫们想要剥田七以确认他身份的事情都说了。纪衡听罢之后脸直接黑成了锅底,立刻下旨将此案从顺天府直接转移到刑部,责成刑部连夜审理。
顺天府是管民事纠纷和刑讼的,刑部则主要审理全天下的大案要案。当晚,直接负责审理案件的某刑部主事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三更半夜凛凛寒冬里离开温暖的被窝,绝对会使人怨气冲天。该主事到了刑部,把那几个犯人分别严刑拷打一通,总算出了些气。
经过一顿逼供,终于有人扛不住,招了。主事以为就此完结,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可是他一看到口供上那个名字,睡意就全吓没了。他终于明白这种本该
现
纪衡一听,冷笑一声,当场写了封密旨,把它给盛安怀,吩咐了几句,接着不动声色地去上朝了。下了朝,别人都走了,独独孙从瑞被留了下来,跟着皇上去了养心殿,讨论国事。
这头盛安怀带着密旨出宫去了五城兵马司,让他们
孙蕃其实头天晚上就没回家。他本来
有些人,官二代当久了,便很容易有恃无恐,潜意识里就会觉得天大的事情都有人撑着,无需害怕什么。古往今来有无数的官二代就是这样坑爹的。孙蕃这次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不敢回家也不是怕事情败露之后田七找上门来,而是怕他爹打他。
孙蕃买凶杀人也是经过仔细考虑和计划的。他恨田七,尤其因为田七的事情,他的荫官被毁之后,他简直恨不得生食其肉。再说,孙蕃也知道,自家老爹和田七越来越势不两立,呈水火不容之势,田七
本来嘛,那几个杀手的武功都不错,按照原定的计划,想取田七的人头并不难,就算有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看护,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一头狮子是拖不过一群狼的。可是谁也没想到,中途会杀出另外一个高手来,这才让他们一败涂地。
孙蕃不知道这些过程。他只知道他的计划失败了,他爹要是知道,一定会打他的。
后来他无比后悔没让他爹早点知道。
孙从瑞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没办法,他被皇上拖住太久,直到盛安怀进来偷偷跟皇上耳语,事情都办妥了,纪衡才面色一霁,让孙从瑞退下了。
孙从瑞回到内阁,
过了一会儿,孙从瑞的某官员小弟来内阁找他,叽叽咕咕地报告一通,孙从瑞大惊失色,告假都来不及,连忙往家赶,出门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踉跄。
另外几个阁臣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还不知道呀
孙蕃最终被抓走时,正躲
孙蕃是京城里的熟面孔,平头百姓未必知道他的来头,但是稍微有些身份地位的,或是
再有,底层群众对官二代虽谈不上有多仇视,但总归隔着阶层,不会分给他们太多同情心。现
孙从瑞急上了火。他现
没死啊没死就好
可是孙从瑞又觉得不对劲。皇上为什么留下他明显是想打他个措手不及,这表明皇上插手了此事且不想善了
这个意识让孙从瑞感到绝望。但孙蕃是不能不救的,他虽有好几个儿子,可嫡子就这么一个。
孙从瑞身份敏感,不好直接去见孙蕃,底下的家丁给孙蕃去送了吃食和衣物,打听了事件始末,回报给了孙从瑞。孙从瑞一听,心情更沉重了。
又是田七
他终于
孙从瑞虽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少不得要从田七入手,最好是能与这死太监讲和,也省了自己儿子吃苦。于是,孙从瑞紧赶着
田七欣然赴宴,去之前还跟纪衡报备了此事。纪衡揉着她的脑袋,笑问道,“你就算去了,又想如何难道要和孙从瑞索要好处不成”这小变态贪财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田七一本正经地摇头,“我要告诉他,只要他自刎
纪衡点头,“原来你想气死他。”
一个太监,以这样的语气跟内阁次辅说话,堪称霸道。不过田七知道这霸道是谁给她的,她勾着纪衡的脖子主动吻他,“谢谢你给我撑腰。”
“跟我说什么谢,”纪衡回吻她,“我会一辈子给你撑腰的。”
一辈子太长,田七不太敢奢望。可是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很感动。
纪衡舔着她的唇角,低笑,“晚上早点回来。”
“嗯。”
田七一转头,果然把那句话跟孙从瑞说了,只不过“他”变成了“你”。孙从瑞气得当场变了脸色,宴会不欢而散。
再之后,就是对孙蕃以及杀手们的审判了。
杀手们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命案,所以没什么疑问,除了最早招供的那一个判流放,剩下的一律斩监侯。
孙蕃的情况就是买凶杀人但最后没成功,孙从瑞估摸着这罪名,最轻可以判成杖责,打一顿,撑过来就好了。只可惜孙蕃是被皇上重点照顾的,要判什么罪名真不是孙从瑞能说了算。孙从瑞后来也拉下脸来去跟皇上求情了,当然了,没用。皇上还奚落了他一顿,说他徇私,有愧其清名,把孙从瑞说得脸上一阵臊得慌。
再然后,孙从瑞顶着个清介的名声,也实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判了流放琼州,而且是流放里头最恶性的一种永流。也就是说,不仅孙蕃要流放,孙蕃的子子孙孙都不能再回来,这相当于永久定居
纪衡觉得不过瘾,又加了一条遇赦不赦。
行了,齐活
孙从瑞气得满嘴泡。他不敢怪罪皇上,他觉得皇上这样做完全是受了田七的蛊惑。田七这是要跟孙家杠上了,不死不休孙从瑞不能坐以待毙,只好决定接招,从此把和田七的争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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