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其实并不单单只是一家俱乐部,它应该算是一个多功能娱乐场所,一整栋楼几乎都是暮色的领域。
从下到上,经营范围非常广,热闹的有酒吧,有商k,安静的有清吧,要是客人玩完肚子饿了,没关系,楼上有不同口味的餐厅。
吃饱喝足后,还能在同一楼层里头看看电影,做做足疗,购购物什么的,要是逛累了,再往上还有休息的酒店。
它像一个每分每秒都在给江悯然产出金币的聚宝盆,而江悯然口中的暮色俱乐部却并不是说这些部分。
他每次提到的俱乐部说的是在最上面的倒数第二层那一整层,里面设有不少室内游戏,例如保龄球,桌球,飞镖等等娱乐项目,那是一个会员制的俱乐部。
江悯然常去的也就俱乐部以及楼下的夜场,这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只要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再者说,那是他自己的产业,在自己的地盘上玩有什么问题?以前不少想和江悯然搭上线又或者想认识他的人都会暗戳戳的天天在暮色的场子里蹲他。
也因为蹲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导致江悯然位置周围的卡座价格都比别的卡座贵上好几倍,有时还得提前预约呢。
所以……
既然魏长源能够坐在那就说明他绝不是临时起意来的,最起码他来过很多次,甚至就知道那个位置能看到自己。再加上他的卡座上也没有其他人,也排除了和朋友来的选项。
这样一来的话…
*
昏暗的环境里,江悯然和一旁卡座的男人隔着吵吵嚷嚷的人群遥遥对上了视线,他捏着杯子将杯底最后一点酒一仰头全部喝完。
一旁侍应生殷切的开始倒酒。江悯然摸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很快给其中一个账号发出了一条消息。
消息很简洁,就两个字。
江悯然:
【过来。】
不到一分钟后,男人真的过来了。
江悯然瞥了不远处直挺挺杵在那的男人:“坐。”他不太喜欢仰视别人。
魏长源听话的坐下了,就是脊背打得特别直,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加上严肃的表情,看起来略滑稽。
——他不像是来夜场玩的,倒像是来工作的,看起来着实有些格格不入。
“你是跟着我过来的吧。”都不等他开口,江悯然抢在他之前开口,“这次又要打算找什么借口呢?”
他们之前在外人眼里一直都是不合的对家,这时坐在一处的样子,也着实是吸引了一些好奇的目光。
江悯然听到了拍照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他都能够猜到明天或者后天能够在网络上看到什么样关于他的消息。
他不喜欢被拍,自然而然的对着不远处巡逻的场内安保招了招手。等人到了跟前,他朝着刚才拍照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去,让他们把照片删了。”
吩咐完安保,江悯然又看向一旁西装裹
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你就是跟着我过来的。他的语气笃定,你是不是喜欢我?还有啊,今天下午你来过我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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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儿也没什么别的外人了,说呗,要是我对你有什么误解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对我解释。不过除了有意思之外,我也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绕来绕去的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江悯然不打算像他爹那样说一句话要先兜搞几个圈子这种,他不会,干脆全说了,主要也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说到最后,江悯然特别重音强调道:“我最讨厌说谎欺骗我的人了,所以你最好不要骗我。”
对面的男人大约沉默了近乎半分钟的样子,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内心正在纠结。
“………是的。”
魏长源承认了。
江悯然一愣,随即笑出声。
*
他真的很好看,
真的。
由于内场过于嘈杂的原因,两个人的距离稍微远一点就听不到声音,所以……魏长源垂下目光,目测了一下他和江悯然的距离,嗯,不到20厘米。
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了吧?
一想到这个前提,魏长源便无法控制自己胸膛处愈发紊乱的心跳以及逐渐上升的体温。他只能尽可能绷直腰,两腿牢牢合并,不让自己的目光粘在江悯然身上。
他不喜欢自己。他会生气的。
“你怎么不看我?”
对面的俊美青年很快发现了魏长源在刻意的回避视线,他轻笑着,牢牢盯着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
“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吗?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你刚说的那句是的,到底是在承认哪一个?是承认你是真的喜欢我,对我有想法,还是承认今天下午偷偷进我房间的那个猥亵犯就是你?”
说着说着话,江悯然又靠近了一点。魏长源身体绷得更紧了,脑子已经开始晕乎乎的,思考都慢了半拍,长这么大头一次说话结巴。
“都…都是。”
“都是什么?我听不到…”
场子里的客人太多了,哪怕外头的天气已经将将入秋,里头却还是闷热的无比。江悯然当时脱了外套,身上只穿着一件图案略花哨的衬衣,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样。
他的袖口半挽着,小臂的线条流畅,领口大敞着,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修长的脖颈线条、削瘦的锁骨…
魏长源无声吞咽了一口唾沫。
其实之前在电梯擦肩而过时就发现了,江悯然锁骨处有一颗红艳艳的小痣,就好像在无声引诱他:吻这里。
约莫是真的脑子昏头了吧,魏长源竟然很想很想凑过去吻一吻,舔一舔,但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他得克制,再克制。
*
江悯然整以暇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打量眼前的青年,突然有点想笑。
他作为一
()个情场老手,就那小子刚看他的眼神,他看出他想吻自己,之前的那些问题都不用问了,答案就明晃晃的写在他眼睛里。
——他喜欢他,或者说爱他。
这样说的话,那上辈子那些事估计也是真实发生的,并不是什么幻觉咯?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再一次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魏长源。
他长得还是挺不错,是那种一看就很周正、很俊朗的长相。身材也不错,能够看出他应该有经常健身的习惯,胸肌饱满,宽肩窄腰…
听着这样的人亲口承认了他的确爱自己的话,江悯然觉得很荒谬的同时,又实在忍不住想笑。
明明是表白的话,但配上他紧绷的身形,严阵以待的表情,气氛不仅没有一丝丝浪漫,反而像汇报工作。
“啊?为什么啊。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江悯然玩心起来了,“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交往过两任对象吧?”
虽然媒体没把这事报道出来,但毕竟在同一个圈子里,有些消息江悯然还是比外面的媒体知道的要灵通一点。
“我没有讨厌你,我从没有都没有。”魏长源解释得又急又快,仿佛生怕江悯然不相信一样,“交往的那个,其实也不是,那只是我花钱雇的…”
他听说江悯然喜欢插足情侣,所以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才想着花点钱找一个演员陪他演戏,说不定江悯然就能被吸引。
结果他的钓鱼执法并没有用。
江悯然都懵了:“啊??”
“第一次失败时,我以为你不喜欢那个类型的,后来又换了一个,发现你还是不怎么感兴趣。”魏长源膝盖上的手紧紧捏着,“然后我就放弃了…”
“…………”
江悯然过往被不知道多少离谱的理由搭讪过,这还是头一个。听完后,他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哈你真有意思,你可真有意思啊…”
江悯然虽然喜欢插足情侣,但他也不是什么情侣都看得上的。需要一个必备条件,要这两个人很恩爱的情况下,他才会被吸引,从而老毛病复发。
换而言之,他之所以去插足那些恩爱情侣,不是因为他们是情侣,是他们感情很好,关系很和谐,他看着喜欢,所以也想得到这种“好”。
他的思维方式和小孩差不多,他喜欢小情侣的甜蜜氛围,想要那样的“爱”,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抢夺。
但可能是别人碗里的更香,到自己碗里反而就不香了?反正每次等江悯然用各种办法把两个小情侣都抢到手后发现,很快就会发现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他会扔掉继续去抢下一个。
周而复始之下,圈子里还传出了一些江悯然偏爱□□和人夫的话。一些想脑残为了搭上线,不是没干过主动把自己伴侣迷晕送江悯然这边来的事。
一般这种江悯然都是直接拒绝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身边需要有保镖的原因。
而魏长源估计也是听了类似的话,觉得他偏爱有对象的,觉得只要租个演员就行了?
但怎么可能,他和那个演员不是真的谈恋爱,没有江悯然想要的那种深情,自然也不会被他的“虚假鱼饵”给钓到。
不仅没被钓到,甚至正好相反,江悯然以前不知道魏长源谈对象是谈给自己看的,他在心里吐槽过他,想着外面吹的多么洁身自好,还不是个两面派!
结果…居然是假的?!难怪两次都刚好被他看到。细细想来,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啊!
江悯然肚子都给笑痛了。
*
彼时舞台上的表演已经进入到观众互动环节,按照既定流程,台上衣着清凉的演员们会从舞台上走下来,站在附近的每个卡座边的升高的圆形柱子上开始随着音乐扭动,时不时会往自己身上淋一点酒,用来挑动现场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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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现场是最嘈杂的。
各种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尖叫声、音乐声,以及场子里的工作人员为了制造气氛,会用机器在场内狂撒红白两色的纸片以及干冰烟雾。
客人们在通常这时已经醉醺醺了,配合不断闪烁的灯光,漫天飞舞的纸片,整耳欲聋的音乐,迷离的烟雾。
视觉刺激,听觉刺激,触觉刺激多重刺激下,肾上腺素飙升,身处其中的人们就会不自觉跟着其他人群一起陷入群体狂欢中。
纸醉金迷约莫也就是形容如此场景的吧?很多年轻人喜欢泡吧也正是喜欢这种糜烂的、灵魂被释放的快乐。
江悯然就很喜欢这个环节,他不仅跟着一起喊了两嗓子,还抽空跑去外面的护栏边往下撒了一会儿纸片。
对了,他撒的纸还和别的客人不同,其他人只是普通气氛纸,但他的上面可有一层金箔。多捡点,烧了还能融成黄金,因此刚撒下去就有人在捡。
约莫是看到他今天心情还不错,楼下几个经常来的老客人主动挥手和楼上的江悯然打着招呼。
“诶,那不是江总嘛…”
“江老板今天也来了啊…”
“江老板今天头发做的真帅…”
“听说您身边那俩保镖离职了,您看我怎么样…”
对于楼下大声喊的话,身处楼上的江悯然其实听得并不怎么清,但他还是好脾气跟着他们挥了挥手。
“是啊,大家玩得开心啊!”
撒完纸的江悯然又重新回到了位置上,而从始至终,魏长源的目光一直都跟着他移动,看他撒纸时开心的模样,唇角竟也跟着不自觉上扬。
江悯然:“看什么呢?你是不是不怎么来暮色玩儿啊。”
魏长源:“嗯。”
都不用问,魏长源一看就不是那种经常混迹夜场的人,似乎也不怎么适应这种群魔乱舞的气氛。
但不知为何,就是不走。
*
那天江悯然和魏长源并没有怎么好好聊多久,一来和当时的场景太嘈杂有关,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经常有人来打断!
在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陆陆续续都有人过来找江悯然,
其中有认识他的员工客人,又或者以前相熟的友人,甚至有过关系的情人床伴等等。()
几乎可以说他的桌前就没断过人,时不有人就来敬酒,时不时有人来和他讲话,一会儿来几个,一会儿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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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江悯然敬酒,对他态度恭敬的问好,还有几个试图坐在江悯然身边,字字句句都带着显而易见的试探,问江悯然晚上还是睡在暮色吗,说自己晚上也有空等等之类的话。
江悯然也都含含糊糊的应付着,看起来应该也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差不多在接近十二点时,一个皮肤白皙样貌清秀的男子生气势汹汹的朝着江悯然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喊江悯然的名字。
他这一看明显就是来找事的,所以人还没上楼,就已经被保安拦住了。
男子看起来情绪激动,在楼下大声喊为什么拉黑他,为什么不回消息,说他明明都已经和前男友分手了,还说他为了江悯然,都和家里人闹翻了,他愿意和他一起去国外结婚,为什么突然这样…
江悯然则挥了挥手让拦着保安退下来了,任由男子从楼下上来了。
到了跟前以后,对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而江悯然估计是不太记得对方是谁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了:“哦,是你啊,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当时江悯然身边还坐着两个举止亲密的男子,一个为他喂着水果,另一个替他倒酒,那样子真真像极了渣男。
“可你明明答应我,我只要和应承阳分手,你就和我在一起的,你明明说喜欢我的,你……”
面对如此指责,江悯然的表情没有任何一点点变化,眉头都没皱一下。
并且不只是他本人如此,连他就身边围着的男男女女,包括楼上楼下的顾客,仿佛这种场面在过去见过太多泰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要不咱们赌一下,就赌咱们江老板这一次多久能把他哄下。”其中有人如此打趣道。
一旁应该是他朋友的人率先接话道:“五分钟吧?”
有好事者不嫌事大的加入讨论:“我觉得这个看起来这么生气,应该不会像以前那些一样,我赌六分钟…”
“那我压一个七分钟吧”
另一个围观群众加入。
*
底下越来越多的看客就像看热闹一般齐刷刷看向江悯然卡座的位置,甚至连原本嘈杂的背景音乐都非常懂事的调低了一点。
而江悯然呢,被这么多人看着的他丝毫没有一点点慌张的迹象他吃下一旁少年喂的西瓜,他起身,他靠近气得呼吸急促的男子,他看向他。
“当时我接近你的时候,你就早该知道的呀,那时我也没有隐瞒你吧。”
他语气平静,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帕子,动作轻柔给对方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热汗。
如果忽略掉江悯然后面补充话,那画面简直就像一对恩爱情侣。
“我以前的确是喜欢你的,真的,不过很遗憾,我现在
()不喜欢你了。所以我们两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现在你在闹什么呢?你这样让我很难受啊…”
在说道自己很遗憾时,江悯然还真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微微皱着眉,就仿佛他自己也真的感到很遗憾一般。
“你和应承阳分手了吗?其实没必要的。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还是在天虹国际机场…”
“当时我们乘坐同一班航机,那次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乘坐经济舱,因为好奇,因为心血来潮,我当时身边一个助理都没有。那时你就坐我旁边,你因为一点小事和别的乘客起了争执…嗯,你当时脾气的确不太好,所以我对你印象也不是特别好…”
江悯然讲话的声音很好听,语速适中,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而周围一圈人都不知不觉竟也全安静了下来。
“后来我对你改观是在下飞机的时候,我不知道在哪取行李,是你告诉了我,并带着我去取的。一路上我听到你和你男朋友打电话,说猜猜你在哪,然后说你回国看他了,还说特意请了假…说时间不多,明天就要走…”
“当时我看你在一边打电话一边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礼物笑,我就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啊,对别人脾气那么凶,但对爱人却很好呢,撒娇的样子简直和之前飞机上吵架的样子判若两人…然后我就喜欢上你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但两个月之前,这种喜欢消失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托着那张俊美容貌的福,很多听起来非常歪的歪理经江悯然这么一说就仿佛变得极有道理起来了。
最后的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江悯然轻轻抚摸着对面男子的脸庞,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深情款款的看着对方:“阿彦,吃东西了吗?”
刚刚还怒发冲冠,气得不行男子就一会儿工夫,脸上的愤怒荡然无存,他平静了,乖乖坐了下来。
有人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刚才打赌过去两分五十七秒,也就是说…
“靠!不到三分钟!”
“好可怕的男人啊…”
*
寂静的人群随着男子的平静又跟着喧哗起来,在其他人眼里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当然没有必要再看。
但魏长源却看得仔细,在那个叫阿彦的男子坐下以后,他看着江悯然摸出手机打去了一个电话。
“李彦来暮色了,你过来把他接走。”
又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一个寸头男人出现了。魏长源猜测对方应该就是那个李彦的男朋友,也就是应承阳?
“丢不丢人啊。”寸头男来了以后,第一个讽刺的不是江悯然,是江悯然旁边的男子,他抓着他就要把他拽走“我不是跟你说不要去找他吗?走…”
很奇怪的场面,但更奇怪的是在两个人离开以后,其中那个李彦的男友,之前把李彦带走的人,也就是应承阳,他居然走了没多久,又回来了。
看到他出现在面前,江悯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拿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对方的第一反应是半蹲
下给他擦了擦鞋。
“悯然,你还记得之前你问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吗。我当时不答应,我现在答应了,可以吗?”
场子里的灯光昏暗,旁人可能看不清那个应承阳的脸色如何,但离得近一点的魏长源看得很一清二楚。
之前那个李彦精神状态跟个疯子一样,而这个男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胡子拉碴,眼下浓重的青黑色,看起来睡眠不是很好的样子,声音也很沙哑。
“能偶尔见一面就好了…”
江悯然的回应是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胡子,又看了他的头发,语气几乎称得上亲昵:“你剪头发了啊?这个发型没以前好看,胡子怎么也没刮啊?”
在江悯然触碰上的一瞬间,男人的脸色几乎肉眼可见的融化:“我忘了…”
江悯然的语气依旧亲密得很:“你想的话,我们下次约时间吧…”
男人连连点头:“好好好…”
不知道是不是魏长源的错觉,他总觉得那整个晚上江悯然都在有意在冷落他,他故意只和其他人讲话,故意很少理他,故意把他晾在一边的。
特别是在李彦出现以后,魏长源能感觉到,江悯然时不时在用余光看他的反应,好像在观察,又好像在提醒。
就仿佛在告诉他:你看,我就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所以你还要继续喜欢我吗?识相一点的话,就赶紧离开吧!
不过…这并没有吓到魏长源,甚至还让他不自觉的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江悯然时的场景…
真的是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