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豪听说了李氏预言闹乌龙这事也是哈哈大笑, “好
说到这里,季君豪忍不住问道“崇文兄, 依你看, 前几日那位少爷说的可有几分真实性”
这件事还要从当日
当时
毕竟这样的聚会含金量高, 说不准就得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再不济多认识些人脉,多自己只有好处的。
宴席上不外乎就是喝喝酒, 互相探讨一下学问,只不过其中有一人说起是今科主考官是郭大人,此人是两榜进士出身,后来又入翰林,拜入内阁, 先帝
如今皇帝更是钦点他为今科主考官,可见对他也是十分信任,而那位大人又格外爱才,门客如张如海、苏楠等人无一不做的一手锦绣文章。
不少名落孙山的学子又想谋得一官半职,很多人都写了文章走了他的路子,或是
“或许是真的,那么多人,他没理由说些假话诓骗大家,况且,这些事情估计也就我们不知道罢了。”
除了他们几人因为崔少爷相邀,其他人哪个不是有些来头背景的。今科主考官一定,他什么脾气秉性,爱好什么样的文章,就是那些人不知道,他们的父亲大都是同朝为官,如何能不清楚
季君豪听了眼睛一亮“那我们既然知道主考官大人的喜好,现
不是他势力,想着巴结迎合,而且这次会试机会难得,若是把握好今后便可平步青云,若是错失又得重来,耗费三年时间不说,三年之后也不一定能考得上。
孟平远听他有这个想法,心里并不是很赞同,正色道“君豪兄,你不要把会试想的太简单了,咱们写文章一直以来走的都是务实的路子,从问题出
一字之差,缪之千里,这不是他们擅长的东西,现
他继续说道“况且会试程序复杂,一张试卷都会有三人批改,并不会因为哪一个人的喜好就定了你的分数。”
这也是会试的公平之处,为了最大的降低考官的个人因素影响,所有的试卷都会经过三个人的批改,最后还要进行复核。
所以说与其为了那一点的希望去冒险,不如老老实实走自己的路。
他始终没有忘记季大人当初的指点,朝廷选拔人才是为了治理江山、办实事的,而不是为了去做锦绣文章的。
季君豪听罢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孟平远也不好再劝。
这毕竟关乎的个人的前程,怎么选择最终还是看自己的选择,他若是劝的很了,到时候考上了还好,考不上难免心生嫌隙。
会试考了三天,这三天要比前面的乡试和府试难得多,孟平远
他亲眼见到一个考生,考到第二天上午突然状似疯癫,站起来将试卷都撕了,立马就被人给拖了出去;也有人坚持不住晕倒的,其他人的心态难免受到了一些影响。
孟平远量屏气凝神,什么也不想,专注自己的试卷。
之前的考试,他基本上都是游刃有余,时间上十分够用,一点也没有慌乱的感觉,可是这次会试,时间明显不够用,他手下的笔一刻也没有停过,到考试结束的锣声响起时,才堪堪写完,连回头再看一遍的时间都没有。
这场考试中途就被拖出去的估计有三分之一,那些坚持考完的,出了考场也都个个垂头丧气,好些人嚷着试卷都没写完。
孟平远本来觉得自己时间仓促,很多问题来不及细想,
他转头寻找季君豪曹辉等人,却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一回头,竟是崔道植。
第一眼,孟平远就不禁
崔道植上来就拱了拱手,问道“孟兄这次考的感觉如何”
他不知道怎么的,总是格外关注他,总感觉这位孟兄能给他出乎意料的惊喜。
孟平远也回了个礼,老实说道“这次会试实
崔道植爽朗笑道“孟兄不过妄自菲薄,此次试卷难度确实不小,我也是吃力得很。”
孟平远原本只当是自己的水平有限,面对会试有些应付不来,此时听见崔道植这么说,心中又有了些希望。
“我已力,不管结局如何,没有遗憾了。”
崔道植“孟兄坦荡大气,我佩服。”
此时他眼里的欣赏更多了一些,大丈夫就该如此豁达,人事、听天命,坦然接受结果。
哪些稍微经受一点坎坷就闹死闹活的才叫他看不起。
考场外人头攒动,他不欲多呆,出声告辞“孟兄告辞,放榜时再见了。”
孟平远侧过身,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行,自己还要稍等片刻。
不多久,季君豪和曹辉等人陆续都出来了。
季君豪神色倒还好,曹辉脸上就显得有些绝望了,其他两人也差不多。
不过那两人都是第一次参加会试,也没抱着一次必中的决心,心里有所准备,过了一晚便也好了,商量着趁放榜之前去京城各处街市好好逛逛,买些东西带回去。
曹辉心里的落差就大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参加会试了,有了当初第一次的经验,他底子不差,又经过三年的蛰伏,这次本来信心满满,总觉得进士不中,考个同进士总还不算难的,到时候外放谋个差事,一步一步慢慢往上升,也是个路子。
可是拿到试卷的那一刻他就傻眼了,下笔时手都
这次完了,没希望了。
孟平远看他一连几天都是神情怏怏的,安慰道“曹兄,已经考完,结局已定,就不要为难自己了,难是大家都难,那天崔兄也说十分吃力。”
“真的”曹辉听说崔道植都觉得十分吃力,心里好受几分。
“真的,曹兄实力不差,你想考场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考生都没有坚持到最后,你能坚持到最后考完,认真答题,已经是赢了很多人了。”
“只是你写完了,君豪也写完了,妄我痴长你们那么多岁,又多了那些年的书,到最后竟然连试卷都写不完,说出去真是可笑。”曹辉本来还对自己的实力有几分自信,这次是真的被打击到了。
“曹兄想叉了,那考官判分难不成是看谁写完了,或是谁写的字多”
曹辉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他前面的题目都完整答完了,只有最后一场
孟平远一下子说到点子上,曹辉心里好受了些。
会试的放榜时间大约得有一个月,所以考完的考生们除了那些自己知道彻底没希望的提前离开,大部分人都没走,等会试放榜之后还有殿试,既然进了考场,心里总还是抱着几分希望的。
因此这段时间京城好不热闹,之前闹匪逆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晚上的夜市重新开放,各大酒楼里宾客如云,好不热闹。
这人一多,就格外容易闹矛盾,但是毕竟是书人,真闹起来动手的还是少,大部分人也就是嘴上不忿,耍耍嘴皮子罢了。
特别是南北方学子,
后来竟演变成大家
不过有一件事,大家倒是格外的团结,就是考试的公平。
特别是体现
酒楼里,说书人出的正起兴“你们猜怎么着”
“那届主考官竟都是南方人,不只是巧合还是怎么的,等一放榜啊,北方学子只有寥寥数人,中榜的大都是南方学子,这一下子可不得了了,北方众学子哪肯就此作罢,竟然联合起来敲御鼓请愿”
“后来呢继续说啊。”
众人听到关键处,那说书人卖起了关子,直到所有人都等不及了,才又开始说道“从那以后啊,这六名主考官必得是三位北方人、三位南方人,至于主考官嘛,上一届是北方人,这一届必得是南方人。”
听到这里,孟平远心思一动,还真被说准了。
这一个故事被这说书人说的跌宕起伏,又迎合考生们的心思,一时间打赏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