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的妾室姨娘一般都不得轻易出门, 葛慧芳这次出门是借着因为哺乳胖了些,想出门做几身衣裳的借口才得到夫人允许的。
等她一回到钱府,夫人院里的丫鬟正
葛慧芳做了亏心事, 心中咯噔一下,一时间有些慌乱。
她也来不及洗漱, 等到了夫人院中, 只见夫人坐
她赶忙乖觉的跪下请罪“贱妾回来晚了, 还请夫人恕罪。”
钱夫人见人到了,将茶盏轻轻的磕上,
“葛姨娘真是好本事,我倒是被你诓骗了去。”钱夫人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怒气。
葛慧芳心下一惊,还以为是自己去孟家说的事被夫人给知道了, 哆嗦着一边开始磕头, 一边求饶“夫人恕罪”
“恕罪哼,念
“不, 夫人救我”葛慧芳满面泪痕,跪着挪到钱夫人的脚下。
“救你你爹都告到衙门了, 当初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无父无母, 孤女一个,现
钱夫人一向
按照大梁的律法,葛慧芳有父有兄,算是良家女,钱府纳妾就必须要
现
钱知府刚刚回来大
葛慧芳一愣,没想到夫人
只不过她爹告到府衙
不可能啊,自从来到府城,进了钱府,她根本没和家里人面联系过,她爹又怎么会知道她
见葛慧芳沉默不语,钱夫人气极反笑“那么伶俐的一张嘴,怎么不说话了”
葛慧芳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已至此,钱夫人只消派人调查一下,家里的事根本瞒不了。
略一思索,她下定决心索性就承认了。
这件事虽然麻烦,可是她刚刚生了小公子,老爷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夫人,我实
“好了,留着眼泪去老爷面前哭吧,既然你爹现
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钱夫人没有耐心的打断了她,她可不是男人,见了女人滴两滴泪就心软,这事她也不想再掺合了。
葛慧芳倒是想找钱知府哭诉一番,可是这之后一连几天钱知府都没
她心急的不得了,最后没办法,只好让下人去禀告小少爷啼哭不止,请老爷来看看。
如此这番,才把钱知府给请了过来。
这一晚,葛慧芳使了浑身解数,百般娇媚,才让钱知府的气略消了消。
钱知府为官数十载,一步步爬上来,实
“老爷,您别怪芳儿了,芳儿命苦,娘死了,兄长又不管我,亲爹还想把我卖了,我当时要是不跑,现
娇滴滴的声音,男人再硬的心估计都心软了。
“既然是你爹,就给些银子吧,不过这件事情得妥善处理好,他要是不听话,可怪不得我心狠。”钱知府最终松口。
葛慧芳心下一喜,赶忙应道“都听老爷的。”
她现
因着葛慧芳的一番话,孟家所有人都悬着一颗心,估计一天不放榜,一天就难以安生。
等待放榜的期间还出了一件大事,
原来这钱宽前些日子天天被钱知府看得紧,做足了认真书的样子,结果可憋坏了他。
这不,一从考场出来,整个人就如猛虎下山,彻底放飞了。
昨夜,他与一大帮人
这话说出来,当时众人酒都喝多了,也没人说什么,也只当他是酒喝多了,说胡话呢。
可是等一夜酒醒之后,越琢磨这话越不对劲。
今天一早这话自然也就
听了这话,众人反应不一。
有的人只当钱宽喝酒吹牛,毕竟这钱宽之前什么样
有的聪明人却暗暗
孟平远早上来到书院,只见大家都成群的
季君豪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崇文兄,你觉得这次钱宽考中的概率有多大”
孟平远不答,却反问道“怎么了”
等季君豪将昨夜的事情一说,孟平远心中也有数了。
他心想正愁着不知怎么办才好,谁知这钱宽的蠢的自己送上门来了。
“崇文兄,你我寒窗苦数十载,钱宽平日里的表现,你我都看
说到这里,他又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今早云梧兄带头提议若是三天后放榜,钱宽果真榜上有名的话,就联合本届广阳府参加府试的众学子去京城告状,我就不信他知府能耐再大,
书院里已经有不少学生暗地里响应了,如今只等一个结果。
特别是那些有些希望能考上的学子,就更加积极响应了,毕竟有些人一辈子都考不上一个举人,这钱宽占了一个名额,自然也得有一个人被挤出去。
这提议正合孟平远的心意,他自然点头答应。
他一个人或许难以和钱知府抗衡,可是这府城书院那么多学子,若真是联名上告,这件事广阳府可压不住。
其实早
万一到时候真的要对簿公堂,他默写的试卷也算是个证据。
毕竟就算是掉包了两人的试卷,钱宽也没那个能力将自己的试卷背的滚瓜烂熟。
钱府这头,钱知府刚刚摆平了葛老爹的事,又得知儿子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当即让下人从浣花楼将儿子绑了回来。
回来之后,二话不说,请出家法,先打了二十大棍。
钱宽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哪里受得住这二十大棍,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他哀嚎着求饶。
等秋姨娘得知消息赶来的时候,钱宽已经疼晕了过去。
她见状一下子扑了过去,大喊着“宽儿,宽儿啊。”
“老爷,宽儿可是你亲儿子,就是犯了什么错,您也犯不着下这么狠的手啊。”
钱知府看着这母子两个,心里不住的后悔当时的决定,这妾室小家子气,怎能养的好儿子,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儿子还是应该交给主母教养才好。
只是事已至此,他悔之晚矣。
这次他没有心软,见钱宽晕了过去,使人一盆凉水浇下去,钱宽这才清醒了些。
“孽障,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
“老爷,别打了,宽儿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秋姨娘哭的一把鼻子一把眼泪,还是忍不住替儿子求饶。
钱知府恨铁不成钢,指着钱宽,气的手指都哆嗦起来“你让他自己说。”
钱宽昨夜喝了一夜的酒,今早酒还未醒,就被人从女人的被窝里给绑了回来。他还不服“爹,我不就是吃了花酒嘛,至于吗”
“孽障,你昨夜
钱宽这才稍稍反应过来,登时脸色煞白。
明明他爹早就交代他
钱知府见他这个怂样子冷哼一声,现
“怎么办,我难不成还能帮你堵住所有人的口”
秋姨娘这才知道
她好不容易说服了老爷,明明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偏偏
摊上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钱知府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岁,他挥挥手,让下人将钱宽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