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be文求生指南(快穿) > 第二十二章
听到慌张离去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谢玉弓维持着那个姿势,依旧盖着“盖头”,许久都没有动。
他胸腔起伏剧烈,干渴得如同几天未曾喝水的沙漠旅人。急促且不知餍足地吞咽着唾液,肌肤上指尖停留过后的触感仿佛还
他微张的唇齿从莹亮变得干涩紧绷,但是他艳红的舌尖却忍不住
起伏胸膛如同咆哮的地龙翻身,谢玉弓扳着床头的手指更加用力,已经有些痉挛。
但是最终也还是未能忍住,他松开了床头。
想到引得山火肆虐地龙翻身,却慌张跑掉的罪魁祸首,谢玉弓咬牙切齿,以一种将要摧毁高山的力度,扼住了喷
白榆跑出了谢玉弓的屋子后还带着些慌张,等彻底出了谢玉弓的院子,面上就再没有半点伪装出来的“情难自已”之色。
谢玉弓盖着脸也能称得上一句秀色可餐,但白榆
而且谢玉弓的反应不太对。
这实
一直等到小尼姑登顶,他竟然还能好好地躺
白榆走到一棵树旁边,她刚才“害羞跑掉”的时候,甚至还没忘了把床脚放着的提灯给拎着,现
把两根细细的树枝撸秃的时候,白榆突然咧开嘴嗤笑了一声。
谢玉弓怕别是个小雏鸡。
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他明显也没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还厉害着呢,那高山可是白榆从未曾见过的高度呢。
那他难道是生性就这么嗯,矜持羞涩吗
白榆的嘴角都咧得有点歪。
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与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白榆的小命就更加牢靠一些了。
毕竟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不太容易就下狠手下狠心的。
白榆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又薅秃了两根树枝,这才提着灯慢悠悠回到自己的院子睡觉去了。
被她彻底扰乱了的正经历“山崩地裂”的谢玉弓,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住山火爆
结束后他汗津津地仰着头躺着,抬手去抓面上的锦帕,一张脸红得将要滴血一般。
他的眼睛也很红,但是通红的眼眶之中,还有从未有过的潮湿。
他用锦帕细细擦了手,起身坐
没有婢女侍从们,他还是用冷水清洗自己,也指望着冷水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他无法置信的是,自己仅仅因为一个人若有似无的触碰和一个偷袭一般的
就如此
溃不成军。
洗漱好后他卷
他现
虚浮的足跟
他需要一些窒息感让自己找到真实恐惧的滋味。
他甚至有种想给自己来上一刀的冲动,因为疼痛和血液是最容易让人感受到真实的捷径,而他从不怕疼。
但他没有动,老高的个子蜷缩

第二天晨起,谢玉弓面色阴鸷地蹲
但是离奇而诡异的是,他高热退了,病症全都真的好了。
甚至连之前刻意服药起的那种疹子,也都消得干干净净。
他好似真的被那惊鸿一掠“灵丹妙药”一夜治愈。
但羞耻到连想一想自己为什么会好,都要面红耳赤。
其实倒也不难理解,谢玉弓本就身体康健,之前
昨夜好生出了一场汗,还卷
保暖下火加上胡思乱想被放空。
可不就好了
总之第二天睡足吃饱的白榆再来看谢玉弓的时候,他装病也装不得,只能闷闷地像个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坐
他闪烁的眼睫比蜻蜓还要难以捕捉,整个人就是答大写的“躲闪”和“心虚”四个字。
白榆有些玩味地小幅度勾了下唇。
昨夜他应当是没有干什么好事儿,今日才这般躲闪心虚。
白榆今日装扮得格外好看,满头的珠翠衬得一张上了脂粉腮红的娇颜鲜活姝丽。
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
白榆如此颜色,放
她装着看不出谢玉弓的难堪,装着昨夜什么都没有
继续伪装自己是谢玉弓的母妃,名正言顺地叫他小九儿。对他笑,给他拿来好吃的。
谢玉弓好似一夜间被拔掉了所有尖刺的刺猬,整个人都温顺下来。
只是任凭白榆如何同他说话,都不肯回应一句,也不肯看她一眼。
喂东西就吃,给茶就喝。只是白榆伸手要碰他,他就会克制不住地耳根烧起来,再下意识地躲避。
不过幅度不大。
比如白榆故意把食物弄到他身上,给他擦,他会有躲避的动作,却最终还是会让白榆碰到。

无措地隐忍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过于亲昵而错位的关系,因为他从未遇到这般亲近他的人。

两个人难得一起吃了午饭。
白榆一直
等到吃完了又被塞了汤,汤也喝了不少。
之后吃饱喝足,两人起身。
白榆估算着娄娘回来的时间,
这是一早上到现
之前都是白榆用目光,用若有似无的触碰去试探和靠近。忽远忽近,只让谢玉弓几番屏息,却没有真的落实。
因此突然被抓住手,谢玉弓狠狠一抖。
白榆手心炙热,刚捧过汤碗,谢玉弓瞬间有种被灼伤的“刺痛”,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反手甩了一下。
也不知
白榆的手背肉眼可见泛起红晕,和谢玉弓的脸一起。
他不是真的想甩开她,他只是只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两个人的相处才有些好转,她敢靠近,虽然是以他“母妃”的借口。
谢玉弓紧张地看向白榆,生怕她被拒绝了,又要缩回去。
白榆僵
但是她却硬是没有让眼泪落下来,而是含着泪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
过了一会儿,轻声道“小九儿母妃母妃累了,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白榆说完,转身就跑。
扭头的动作急促,导致眼泪甩下来,谢玉弓本能去抓她,却只捞到了一滴热泪。
谢玉弓的手掌感觉都要被这一滴泪烧穿,
才要追上她,门外就有人来报“大小姐,给九殿下请平安脉的大夫来了。”
白榆迅速勾了下唇,娄娘来的这个时间正是刚刚好。
她闻言立刻抬起袖口擦了眼泪,微微侧身让开了谢玉弓将要搭
面对涌进来一堆的婢女侍从,外加杨老太医,谢玉弓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配合着让人诊脉。
诊脉之后,白榆已经说累了,就进去睡了。
谢玉弓满心憋闷地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有种深重的挫败感,皱着眉坐回桌边,深觉应对一个心癫痴魔的九皇子妃,比灭朝中哪个氏族满门还难。
谢玉弓正苦恼着,一个小个子的死士从窗外跃入,他只比桌子高一个头,一身黑衣像个立起来的小土豆。
一板一眼地开口,一口未曾变音的稚嫩嗓音故作严肃道
“主子,这是修罗给主子的信件,另外窗外的杨老太医有事禀报。”
小死士说完,谢玉弓接过了信件。
小死士很快跃出窗扇,但是因为身子过于紧绷,
杨老太爷一把年纪了,干的还是奸细这种刺激的活儿,实
他挂着一脸苦相等
谢玉弓微微皱眉。
“什么药”难道她有什么病症,或者她察觉了自己患有心癫之症
“此药名为帝皇汤,乃是催
声音平稳道“就是作用给男子的药,服用之后阴阳结合,可辅助女子坐胎。”
谢玉弓
听到他的九皇子妃让她的嬷嬷弄了这等药物,谢玉弓半张好脸微微抽搐,眼神之中的惊愕和晦暗不断变换,十分之。
杨老太爷眼观鼻鼻观心,禀报之后等了一会儿,谢玉弓就让人送他快离府了。
而谢玉弓关上窗子,面色已然是猪肝色,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羞涩,他
等到转身回床边的时候,没意识到自己是同手同脚地走回去的。
她想怀上他的孩子。
她想和他做真正的夫妻,生儿育女。
谢玉弓像个开水壶,脑子里面是沸腾的开水,生生沸腾了一下午,呼吸是水壶喷出的白烟。
熬到了晚上的时候,他的脑浆都快像水蒸气一样,随着他的呼吸蒸
她昨夜那样是试探他能不能配合吗
那今晚,她应该会带着汤药来。
谢玉弓纠结得手指都攥
怕自己的拒绝让她心癫加重,又不可能真的同她生儿育女。
他还
因此无法真的如她所愿那般接纳她。
对谢玉弓来说,儿女情长是穿肠毒药,他的母妃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一个九皇子妃可以与他无关,甚至是死
但是若他接纳她做自己的女人,甚至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便等同将自己致命的把柄摆
他会从一匹暗中蛰伏的狼,变为一条被链子拴住的狗。
前者可以肆意攻击猎物,后者却会将他陷入遭人肆意羞辱的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绝不会做这种蠢事。
他拆开了修罗派人送回来的信件,反反复复地看过好几遍。
已经找到了当年和他的九皇子妃定亲的那个烂赌鬼。
但是人这会
儿已经病重将死,因为烂赌家产败光,妻离子散,还染了严重的痨病。他被修罗找到的时候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一张口恨不得将肺子伴着血一起喷出来,问不出什么来。

他也已经派人去寻工部尚书府内退下来的老奴,他暂且留她一命,却必须要知道她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
谢玉弓把信件起,而后摆上笔墨,强行敛心神,八月初二便是万寿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一切都需要早准备。
周边各小国的使臣已经陆续进入皇城。
万寿节之上,各宫皇子、各宫妃嫔必将争奇斗艳地讨安和帝欢心。
如今虽然皇储已立,皇子们包括他们身后的氏族势力都不会轻易认命。
先前太子亲自出面为他请封之事之所以被压下,他的好父皇应当是会
不想让他拔那个头一份,是为平衡诸多皇子的心,也是不能让任何人越过太子去。
安和帝这么多年依旧
尤其是
他不会因为自己当年的错就去安抚补偿什么,反倒第一时间是去想着如何镇压。
若是谢玉弓没有装疯卖傻且被容颜毁去,如今怕不仅仅是太子谢玉山的眼中钉,更是安和帝的肉中刺。
朝中诸多皇子,母族大多背靠庞大氏族,多年来相互制衡打压,竭全力地
他无论治国还是对后宫诸位宫妃和皇子,奉行的都是那一套“厮杀论调”,谁想要天恩落顶,便要竭力表现出绝对的忠诚。
这是一种无形的厮杀和放任。
像养蛊一样。
这么多年确实效果拔群,至少就连皇子们的母族氏族,多年来也不见谁家独大,安和帝把“雨露均沾”四个字,
但实际上放眼望去,就连太子的母族也并不曾有人手握数万兵权。
安和帝这么多年的冷落,不仅仅因为当年冤屈了爱妃与人有染,令皇室蒙羞。
谢玉弓甚至怀疑,当年母妃的死是安和帝借机打压段氏一族的手段罢了。
当年段氏一族男丁繁盛,个个骁勇善战。
谢玉弓外祖父乃是威武大将军,七个亲娘舅自小都
荣光太盛,怕是刺到了安和帝这个守成皇帝的眼睛。

剩下的几位舅舅,包括外祖父外祖母以及几位姨母,全都不得善终。
而段氏一族的败落,朝中几位皇子的母族无人能
逃脱干系。
他们全都曾经
皇帝看似并未亲自动手去
谢玉弓何止是憎恨安和帝,憎恨这些皇子们和他们的母族
谢玉弓连自己身体里流着一半安和帝的血,都感觉到恶心。
这次万寿节,他会给安和帝送上一份绝伦的贺寿礼。
当年的种种冤仇,是时候开始清算了。
一整个下午,谢玉弓都关
他像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斩杀的却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魂命。
刨开的是自己的胸膛,细细数清的,也是自己的心肠。
入了夜后,他还如白日那般端坐
可是他的眼神变得如三尺寒冰一样沉冷,冰封的是他自己的摇摆和渴望。
冷了太久的人,总是因为一点点星火而摇动,但其实谢玉弓很清楚,冻透的人趋近火光,结局不会是解冻开化,而是死亡。
他甚至还没弄清楚,这一簇火光到底为什么而亮。
他没有点灯,坐
谢玉弓会
他要走的路,容不得一丁点的摇晃和软肋。
他会把她送走,
他应该会试一试趋近火光。
但绝不是现
而白榆
不过这会儿她还没动,而是抱着娄娘给她抓回来的药,一个劲儿地
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你是,你是让我跟他生个孩子吗哈哈哈哈”
白榆今天上午派娄娘找一个市场上卖肉的王家屠夫,去买御前大总管鸿雁的小鸡回来。
结果娄娘回来时,神神秘秘地带回了一包药。
说叫什么“帝皇汤”只要男子喝了便能催
“还是有个孩子傍身才最稳妥,圣上最是重视子嗣了。若是大小姐诞下皇孙,就算是九殿下一直如此,也有保障。”
就连一个长年
白榆却从听懂娄娘说的话后,就开始笑。
笑了一会儿吃果子,吃完又笑。
笑了一会儿看会话本子,看完又笑起来。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次笑了。
用孩子当保障暂且不论这个世界的医疗条件,她能否活着生下来。孩子能算什么保障孩子分明是累赘啊
谢玉弓一个大反派,有了
孩子不护着吗护着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肉猪
谢玉弓和白榆从未有过真正的有效沟通,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亲密,都是用谎言编织出来的幻境。
但是两个人大抵都是心智癫狂见解独特,
谢玉弓因为误会白榆想跟他要孩子,迅速从意乱情迷之中清醒。
而白榆白榆怎么可能
她有什么毛病吗
娄娘生生被白榆笑得坐立难安,白榆并没有对她解释什么跨时代的观念,也并没有任何责怪鄙夷娄娘这种做法的情绪。
她知道这是娄娘作为一个生
娄娘年岁大了,虽然她生得人高马大,却究竟无法庇佑她亲手带大的小孩太久了。
所以她期盼白榆能有所依靠,而不是指望一个失心疯。
白榆笑过了,抱住了娄娘健壮的腰身,蹭了蹭眼角的泪水说“是个好计策,可是怎么办啊娄娘,我怕疼。”
白榆
“娄娘,我不想那样,我害怕啊。”
娄代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让白榆能生个孩子可以傍身。
她一辈子没有生过孩子,但是照顾过孩子,也知道当年尚书夫人的事情。
尚书夫人原本身体挺好的,但
后来薛静娴怀上白珏,就生怕营养不足一直逼着自己猛吃,孩子后来长太好了,但是母体承受不住,就变成了如今这样,生的时候也是九死一生。
娄代想到那大夫人看上去光鲜端庄,实则却不敢大声说话和咳嗽,会禁不住尿液,就觉得可悲。
这种事情下人们私下都知道,娄代还没有和白榆说过。
她抬起相较正常女子有些宽大肥厚的手掌,犹豫了一下,摸了摸白榆的头
她笑起来可一点都不和善,一脸的横丝肉,凶煞极了,容嬷嬷
白榆却觉得一阵暖心,她这也算
偷的是原身的,她会量保住原身的王姨娘的性命算作补偿。
因为这一包帝皇汤,白榆最后没有去找谢玉弓。
主要是笑累了,又想起了她自己的爸爸妈妈。
白榆今天没心情去搞男人。
谢玉弓等了半夜没能等到人和
药,紧攥到已经潮湿的手心,缓缓地僵硬地松开。
洗漱后躺下的时候,他深深呼吸。
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依旧明亮耀目,白榆没有去找谢玉弓,而是让两个小厮带着他过来吃早饭。
吃过了早饭她就要出去一趟,设法去约鸿雁大总管出来,拿鸡说话。
万寿节的计划要是有鸿雁帮忙,就好比如虎添翼。
让谢玉弓觉得她有用,可比跟谢玉弓睡觉靠下面那点事吊着他重要多了。
不过吃早饭的时候,白榆进行今天的蓄意撩拨份例,准备给吃掉小雏鸡计划添把火的时候,
谢玉弓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儿。
冷硬,僵硬,还是不看她不说话,但是和昨天那种绵软q弹的样子,完全是两回事
好像蒸好了之后,又被冷冻的馒头。
什么叫农场辛苦好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就是。
白榆本来言笑晏晏地
而后竟然慢慢地抬起头,看向了白榆。
他今日戴了半张银质面具,那半张完好的俊脸看过来,原本艳丽弯曲的眉目,带上了难言的戾气霜寒,像一把将要索人性命的弯刀。
只一眼,便让白榆莫名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白榆危机感爆棚,迅速垂下眼挪开视线,生怕谢玉弓下一刻就要拿他手里那双筷子捅自己脖子。
心里
白榆迅速喝了一口汤,然后故意呛到,表演起一阵剧烈的,铺天盖地的呛咳。
一边咳,一边进里屋,不由分说地让人把谢玉弓送走。
谢玉弓想要出口的一句“你到底想要什么”,终究还是因为白榆过于敏锐,逃得够快,没能顺利地说出来。
他卡得不上不下。
被送回去之后,决定今晚就找她言明一切利害。
谢玉弓有一处训练死士的幽谷,地处启南林海正中,林海如大海,波涛暗涌,没之无踪。
那里也正是他的娘舅段洪亮的驻军地范围,绝对安全,没人能找到。
若是她愿意
这已经是谢玉弓能做出的,最过火的事情。
毕竟他如今甚至未曾真的了解她的目的。
训练死士的启南林海如今依旧有死士上百人,不仅能够保证她的安全,也能保证她哪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只能被困死其中。
他不懂什么情爱,也分析不出自己到底对她算什么。
但他对她有欲望,这毋庸置疑。
谢玉弓鲜少有什么浓烈的欲望,但他想留住这个生平第一次妄图靠近他,甚至急着和他生儿育女的人。
欲望是人活着的乐趣和动力,若有
朝一日,他登峰御极,报仇雪恨,再不被任何人所牵制迫害,他也想像个人一样感受活着的滋味。
入了他的启南林海,她这一生要么
只是他这些话,注定说不出来。
因为白榆把他送回了自己的住所之后,就拾拾东西,跑了
她准备万寿节之前,先去工户部尚书的府内躲一躲。
灭世大反派不愧是灭世大反派。
昨天上头的时候简直予取予求,今天就满身杀意,
她想岔了,谢玉弓可不是一只未开窍的小雏鸡,他是一只蛰伏起来敛了爪牙
随时能振翅直冲云霄,随时能展开利爪,他是狩猎者,不是猎物。
她第一次从谢玉弓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攻击性,不跑等着死吗
计划要重新调整。
白榆坐上回尚书府的马车,把贴身的玉佩给了桃花,让她去宫门口找人约见鸿雁大总管。
自己则是
她暂时躲
穿越者二号来了就跑了,几年才被谢玉弓找到杀死,她是带着原身的“仇恨”跑的,谢玉弓睚眦必报找起来不紧不慢,却也绝不会放过。
她现
所以计划有所调整,放弃吃小雏鸡的保命计划。
反正他脸那样,搞起来时候若是看到一眼也怪吓人的。
先实行万寿节b计划,迎男而上,先把谢玉弓的封号死磕下来再说。
一个大反派,可能会随时捏死一个用来纾解欲望的无用女人,但不会随意毁去一把称手的武器。
白榆至少知道这本书的一些剧情,能帮谢玉弓干不少事情。
她有用,命就能保住。
白榆回到尚书府内,这一次进了门,下人们的态度有了些微的变化。
一路上路过的下人虽然还是对她饱含敌意,却没有一个上前鄙薄挑衅的了。
回到她自己简陋偏僻的小屋,娄娘飞快把屋子里的被褥换成干爽的,屋子里也擦了灰,布置妥帖后白榆就躺
万寿节将至,谢玉弓剧情里会
她暂且安全。
白榆很快睡着了。
殊不知谢玉弓当夜知道她竟然一声不吭地归宁,神情几番变幻。
最终有些泄气地挥挥手,来禀报的死士正要退下,谢玉弓又道“小鬼留下。”
“你去跟着她,远着跟着,不必靠近,”谢玉弓对一个只比饭桌高一个头的,故作严肃的小不点说,“保证她的安全。”
小不点有些兴奋地“咚”一声跪
“是小鬼定不辱命”
小鬼走了后,谢玉弓向后仰躺
摘下了面具,搓了一把摸上去嶙峋可怖的脸。
把脑中她是否是“伤心欲绝”地回去独自伤怀的场景,还是她回去再度以命相挟地对工部尚书施压的场景,全都搓出脑后。
他坐起来,摆上桌子和笔墨,信一封封都送去出,面容沉肃端厉,挥笔泼墨间,一笔一画都是一条条为此番准备献祭的人命。
这才是他最舒适的,也是这些年最习惯的常态。
无人询问,无人关心,他隐匿
但是总是有一些恼人事,像风总是不期而至不解风情地吹皱静湖的水面。
招呼都不打就回了尚书府的九皇子妃,却一大早送来了街面上最香的大肉包子,还是满满一整笼。
热腾腾,白胖胖的包子摆
让他好容易冷硬下来,自行冰封的心肠,氤氲出了混着肉香的潮热。
涟漪
白榆虽然停止了吃小雏鸡计划,但是她自己操的痴情人设,绝不能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