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周秋棠已经盛好一碗回奶茶,并将剩下的回奶茶倒入水壶里,让陈嘉嘉
如果坐火车的话,火车上有饭菜供应,但如果搭便车,就得自备干粮,或者
徐翠洁准备了两个鸡蛋,还有一些便于携带的酥饼,让她
吃完早饭,陈为民提着行李袋跟陈嘉嘉一起去大门口的传达室。
郝厂长跟运输队的郑师傅约好八点钟
门卫张大爷今天值白班,刚交班,就看到陈为民提着行李袋跟陈嘉嘉一起走过来,“你们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里呢”
陈为民笑了一下,“想去一趟鹏城,刚好运输队那边有便车。”
“去鹏城啊”张大爷有些奇怪,现
而且鹏城离淮阳很远,去一趟不容易。
这时候郝厂长也来了,提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还有一个布袋子,估计里面装的也是食物和水。
事关重大,只派陈嘉嘉去的话,鹏城那边没有一个能做得了主的人,郝厂长得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张大爷有些惊讶,连郝厂长也来了,看来陈嘉嘉他们不是去走亲访友。
陈为民脸色郑重,“老郝,这回麻烦你多费心照顾嘉嘉了。”
他跟郝厂长一起调来棉纺厂打拼,情分自然跟别人不一样,为了避嫌,他平时很少去攀亲带故,除非为了陈嘉嘉。
郝厂长说,“你放心吧,嘉嘉就是我侄女,照顾她是应该的。”
而且郝厂长准备得妥妥当当,考虑到路上颠簸,连清凉油都买好了。
陈嘉嘉有些无语,估计陈为民忘记她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
不一会儿,郑师傅开着大卡车过来了,摇下车窗爽朗地笑,“快上车吧”
郝厂长先上车,然后再提行李上去,陈嘉嘉握住车厢把手,站着使劲向陈为民挥手,直到大卡车拐弯以后才坐下来。
如果换
十年以后,人是不能坐车厢里面的,这样太危险,但
县城里的路是用水泥铺成的,又干净又平整,郑师傅一手好车技,坐
但出了县城几公里以后,水泥地消失了,地面变得坑洼不平,离县城越远,就越颠簸。
郝厂长一开始还能跟郑师傅聊上几句家常,到后来就只能坐
晕车的感觉实
陈嘉嘉连忙从随身挎着的小包里面拿出风油,“郝伯伯,你擦点风油可能会好受点。”
“谢谢。”
郝厂长想到出
陈嘉嘉不用他照顾。
陈嘉嘉好得很。
有事的是他
郑师傅的大嗓门从驾驶室传过来,“郝厂长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不用,我大概吃得太饱,有些晕车,你管开车,我没事。”郝厂长捧着风油放
感谢风油救他一命
郝厂长好点以后,陈嘉嘉坐回行李袋上面,手扶着栏杆,看着两边青翠的山林有些出神。
经过一夜积累,她胸口现
不知道苏竟
鹏城。
苏竟
这真是一个难得的体验,他跟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关
关
他和桑德斯进来以后就各找一个地方坐下来。
桑德斯大概也知道
桑德斯想量减小存
人注目都不行。
桑德斯一进来,大家的眼睛就像开了手电筒一样,不住地往着这大块头身上看。
跟桑德斯的如坐针毡相比,苏竟显得悠然自得多了,就跟
管他脸上有伤,但他长得好看,是那种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的好看。
别人问他,“兄弟,你为什么被关起来”
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大概因为打架吧。”
“是跟那外国人吧”
他点头。
那人竖起大拇指,“敢跟外国人打架,真有你的。”
他觉得跟外国人打架不算什么,外国人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会痛也会受伤。
他
人还没到,就听到金翻译咋咋唬唬的声音,“这是西国来的技术人员,技术人员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他一个月赚的钱比你们一年工资还要多,你们竟然将他跟这些字都不认得的乡巴佬关
听金翻译的语气,似乎这么做配不上桑德斯的身份。
接着金翻译
警察打开门,“桑德斯,苏竟,你们可以走了。”
金翻译差点跳起来,“为什么苏竟也能出来”
他还盼着苏竟蹲大牢呢。
“桑德斯和苏竟打架,桑德斯能走,苏竟自然也能走。”警察看金翻译的眼神像
要不然咧
“桑德斯是西国的技术人员,他的受伤对安德鲁兄弟公司的重大损失”金翻译说。
苏竟清清喉咙说,“我是淮阳县棉纺厂的技术人员,我受伤以后也对我们厂产生重大影响”
说完,向金翻译晃了晃右手。
金翻译想起他跟桑德斯打架时拳拳到肉的狠劲,差点缩到警察后面,嘴巴还不认输,“我不管,苏竟必须不能走,要不你们就是包庇”
“我可以不走,但桑德斯也不能走,”苏竟说,“不过我看到桑德斯早上吃白粥加咸菜已经吃得眼睛冒火了。”
桑德斯也来到门口,他虽然听不懂苏竟
他毫不客气地喊了一声金翻译的磷郑接着本来趾高气扬的金翻译马上谄媚地凑上去,“米斯特桑德斯”
众人脸色有些微妙。
这人好像一条狗啊啊。
桑德斯和金翻译两人你来我往唧唧呱呱一顿,金翻译对警察说,“桑德斯不接受苏竟也能离开的结果。”
苏竟乐了,“我能不能走还得看桑德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
听了苏竟的话,其他人的跟着变得不善起来。
因为历史原因,港城现
金翻译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难道你打伤桑德斯就不用受到处理吗”
苏竟很无辜地指着自己的脸,“我也被桑德斯打伤了,大家都能看到。”
有人忍不住出声,“对,他的脸都青了,相反这个外国人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谁打谁还不好说”
金翻译牙齿一酸,想起昨天苏竟打桑德斯,专门避开脸来打,这小子可太阴险了。
警察对苏竟说,“你可以离开了。”
苏竟起来拍拍裤子就走。
金翻译急了,“等一下,他不能就这么走”
“这外国人可以不走,他不走的话我就关门了。”警察抖了抖钥匙,
众人一片哄笑。
金翻译心里恨得不行,走,当然要走,谁会有汉堡包不吃,这么傻留
苏竟出派出所的时候,刚好何师傅也到了。
何师傅看到苏竟浑身轻松的样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这还得多谢你帮我送杯子牙刷过来。”苏竟说。
他们回到仓库,林水棉纺厂的郭师傅和王师傅正
个桑德斯打起来可吓死我们了。”
苏竟安慰他们几句,又说,“我们已经打电话回淮阳棉纺厂,今天我们厂长就到了。”
郭师傅说,“我们昨天跟林水那边联系,厂里也派人过来了,让我们先听郝厂长的。”
问题是林水棉纺厂离鹏城太远了,一时半会过不来。
“这玩意儿太难了,”王师傅把手里的工具一推,干脆放弃了,“我听老何说,桑德斯想
一个洋鬼子一个二鬼子都满肚坏水,之前一直培训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两人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过来培训的。
何师傅说,“奇怪,我们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他们还没到”
“要不我们去问一下,也许他们回去休息了。”郭师傅说。
他们到办公室借电话摇到帆船酒店,得到的答复是金翻译和桑德斯退房了。
苏竟皱眉,“不好,他们说不定要回港城”
如果让他们回港城,想要找他们算账就难了,虽然牛湖桥是一座桥,但这座桥也不是这么容易过的。
如果给他们回了港城,事情就说不清了。
事不宜迟,苏竟和王师傅两个小年轻马上骑着自行车赶到牛湖桥。
而两位老师傅则守
苏竟到牛湖桥时,金翻译和桑德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