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羽裳刚放回胸腔的心脏又提到嗓子眼,非常严肃反问,“这么说,你还是想杀人?”谢道宣回过神来,看着秦羽裳表情格外严肃,忙辩解,“不是的,秦姐姐,我开玩笑的,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杀人呢!”秦羽裳不相信,清冽的眼眸还是盯着她,一动不动。谢道宣被她盯的发毛,只好伸出两根指头,郑重发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杀人!”秦羽裳这才放下心来,不怪她多想,刚才谢道宣的样子简直像变了个人,好像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她真是怕啊。秦羽裳脸颊被华章打肿了,此时高高肿起。谢道宣为秦羽裳敷上冰块消肿,一切都收拾妥当,这才打着哈欠,“秦姐姐,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女儿起床见不到我,会发脾气的。”秦羽裳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失落,语气淡淡地,“好,那我送送你,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二人正要起身,就听门外又传来一阵大力的敲门声。秦羽裳和谢道宣快速对视一眼,难道是华章去而复返,秦羽裳怕极了华章,双手下意识地发抖。谢道宣握握她双手,感受她手心里的汗,“别怕,有我在呢,我不信那老小子胆子这么大。”谢道宣快步走到玄关处,透过猫眼,见门外站着位精致的贵妇,妆容精致,一身香奈儿的套装,手肘处挎着爱马仕喜马拉雅手袋。这是?谢道宣睨了一秒,开口问,“你是谁?”门外的贵妇显然是料到屋内还有其他人,冷冷地回了句,“我是秦羽裳的妈,快开门,狐狸精。”狐狸精?谢道宣迷惑不已,看向秦羽裳,秦羽裳脸上有一丝尴尬,“是我妈,开门吧!”谢道宣打开门,立在门口,贵妇瞪了她一眼,高昂着头蹬蹬走到客厅沙发,一屁股坐下。秦羽裳眼眸低垂,瑟瑟开口,“妈。”贵妇瞪了她一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我给你安排的相亲你为什么不去?”秦羽裳没吭声。贵妇瞟眼谢道宣,“是不是因为她?她是谁?又是你的新欢?”新欢?这信息量有点大啊,谢道宣眼神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嗅到了八卦的气味。秦羽裳看向谢道宣,有一丝促狭,忙解释说,“宣宣,这是我妈秦姝。”然后,她看向秦姝,“妈,这是谢道宣,是莫氏集团总裁莫其宗的夫人,是我的...普通朋友。”秦羽裳将普通两字咬的格外重,生怕秦姝误会。莫氏集团,那可是帝都的顶级豪门,莫氏集团的总裁夫人?秦姝看向眼前的人,目光含着审视,逐渐趋于平和。谢道宣明显感觉秦姝的目光陡变,看她的目光透露着柔和。秦姝忙起身,上前拉过她的手,亲亲热热地,“你看羽裳这孩子,怎么不早说,上次明德集团的宴会上,我见过你,当真是极其漂亮,恕我眼拙,刚刚竟没认出来,我还以为你是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朋友呢,差点误会了,羽裳走了歪路,总是交些坏朋友,让我不放心。”秦羽裳呼吸一滞,睫毛下垂,难掩落寞。谢道宣敏锐地感觉到了,她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秦夫人过奖了,那个...羽裳人美心善,怎么会交坏朋友呢,是您想太多。”秦姝佯装生气,“是是,宣宣,你肯定是好孩子,也是羽裳的好朋友,你帮我劝劝她,哪个好人家的女孩子不找男朋友,不结婚,天天和女孩子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秦羽裳听着秦姝的数落,句句都像刀子,捅在她的心窝。谢道宣委婉劝说,“阿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女孩不找男朋友,又不是什么大事,很多人甚至不结婚呢,再说了,羽裳姐还是影后,事业正红呢,结婚什么的不着急。”“是啊,再说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不喜欢男人。”秦羽裳插话道。“那你就喜欢女人?秦家就是这么教你的,把你教成了个变态。”秦姝勃然大怒,口不择言。事已至此,秦羽裳不再遮遮掩掩,干脆扯下遮羞布,“我喜欢女孩子,怎么就是变态了,哪条法律规定的,再说了,这种事在国外这都是合法的。”秦姝也火了,“你也说了那是国外,国外样样都开放,所以别人不在乎,可这是华夏国,起码华夏国还没到那程度,从古到今都没有一条法律规定这种爱情是合法的。”“那个,谢朝有明确的法律规定,男人和男人可以相爱,女人和女人也可以相爱,只要不妨碍别人,双方是可以明媒嫁娶,相伴到老的。”谢道宣实在没忍住,插话道。闻言,剑拔弩张的秦姝和秦羽裳双双望向她,秦姝更是面露迷惑,“谢朝,什么谢朝,没听说过啊?”谢道宣诧异,“大谢朝,你们没听说过吗?”秦羽裳思索片刻,才开口说道,“我好像听说过,我现在拍的古装电影,请了位很有名气历史学家过来做背书,我有一次听他和制片人聊天,无意透露说考古界有个惊天动地的大发现...”“什么发现?”谢道宣追问。秦羽裳想了想,“那位历史学家说,有考古团队挖掘出一处庞大的墓地,据称是某个神秘朝代皇室的墓穴,但是墓地已经被盗墓贼捷足先登,很多珍贵的文物流转到市面上,被藏家收购了。”“这和宣宣说的谢朝有什么关系呢?”秦姝问道。“据那位历史学家说,根据出土文物上的文字显示,那处皇室的墓地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一个朝代,那时的文字和现代差不多,那时的社会风气甚至比现在还要开放,专家推测那是一个史书上没有记载,极其辉煌又极其短暂的一个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