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国栋吧啦完了怎么买的假货,他觉得对不住郦郎中,是他带着去的,让郦郎中白花了银子。然后他要为郦郎中讨回公道,追回银子。然后发现了江陵县主做的事。一尘大师听完之后问道:“你和郦郎中为何觉得我会管这事?”侯国栋啊了一声,“你说的我不明白,我只管谁坑了我银子,那可是我给德音准备嫁妆的。我心疼呀,我没钱,都是向我姐借的钱,我没脸给我姐说我买了假货。”他还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丢人呀!你可千万别给德音说,不能让我闺女觉得我无能。”他又吧啦吧啦地瞎扯。一尘大师让他滚,侯国栋快快跑了。等到晚上,一尘大师派人把晏九叫来,说了郡王府的事情,见晏九并无惊讶之色,问道:“太子早就知道此事?”“郡王妃做的事知道,县主做的事,这次知道了。”一尘大师问道:“你说郡王爷就一点不知道?”“郡王爷大概知道一点,郡王府多少家产他不可能心里没数,不过他只管花钱,不管钱从哪里来。再一个万一将来被人知道他完全可以推脱不知情。”一尘大师点下头,南明郡王爷顶多一个治家不严的处罚,伤不了筋骨。晏九又说了陈序姐弟做的事情。一尘大师成亲后不出门,不招待客人,外面的事不知道,听了晏九所说直接骂道:“畜生!”又问道:“就这么放过那个畜生?”晏九说道:“灵光寺山上山下几里都没人居住。”一尘大师想起英华的父亲在灵光寺出家,亲侄女遭了这等罪,他要是还只管念阿弥陀佛,别说是男人,而是连人都不是。“益阳呢?怎么好几天没过来?”“她这几天心情不大好。”一尘大师叹口气,郡主和安氏毕竟同在安家长大,亲眼见安氏变成这样,哪能心里不难受?“让她少出门,这事交给我了。”益阳郡主听晏九说义父都知道了,她急忙往外走,“我去见下义父,你等我一会,别跟着,我想吃馄饨,帮我交代厨房做两碗,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益阳郡主知道义父知道这事不会不管,她要去说一句话。一尘大师见她急匆匆过来,问道:“又有何事?”益阳郡主看了一眼范氏,范氏说道:“我去换壶热茶。”她识趣出去。“义父,能不能想法让太子亲自去郡王府陈序的院子。”一尘大师想到是不是南明郡王府有谋逆之心,安氏给益阳说过什么。“只能是太子去?”益阳郡主点点头道:“是的,义父千万要做得自然些,别让太子疑心我和九爷这里。”“知道了。”一尘大师觉得不太对,如果是谋逆,为何不能牵扯他们两个。益阳不说,可能是因为安氏。第二天一尘大师带着范氏去了侯国栋说的玉石铺子,买玉石。他和范氏都是外地口音,一个南方一个北方,年龄相差又大,听说话不像正经夫妻。掌柜的拿出假玉石掺在里面,范氏挑了几块,假的也在里面,一并买回去。这几天一尘大师一反常态,天天夫妻俩出去,出去就买东西,跟着的人以为是给益阳郡主准备陪嫁,没想这么多,也不用给上面汇报。过了几天又去玉石店买了几块,第三次去就是质问店家卖假货。掌柜的肯定不承认,一尘大师不耐烦说道:“我不和你说,让你们店家出来,要不然我砸了你的店。”掌柜的以为这个人只是说威胁的话,昂着头说道:“砸!你要是敢砸我叫你一声爷!你要是砸了怕你走不出这个城!”一尘大师呵了一声,“不知道你仗了谁的势!老子有的是银子,砸了就砸了,你能拿我如何?”他一声砸,进来两个人真的噼里啪啦一顿砸。掌柜的懵了,没见过这么猛的客人,急忙派人去衙门报案,又派人去找东家。名义上的东家是江陵县主的奶兄,急匆匆过来,一看是一对男女,想起掌柜的前不久给他说的一对狗男女。他气势汹汹上前,“哪里来的鸟敢跑这里撒野!知不知道这是谁的铺子?”一尘大师说道:“难不成是县令儿子的铺子?就是县令本人的铺子我砸了你能拿我如何?”那奶兄一听,对方莫不是有点开头?最近郡王府出事,县主让他别惹事。“不管是谁的铺子砸了你得赔钱,我也不追究了,只要把砸坏的玉石赔了就行。”一尘大师看着他不说话,这个家伙没狗仗人势,没把郡王府抖搂出来?“你让我陪我就陪?我不陪你能把我怎么着?”他也不演戏了,让跟着他的人去查这家店是谁的,为什么明目张胆卖假货没人敢告。高人出手,不到一个时辰就查清楚了。一尘大师给手下说道:“铺子财物还给原店主。”这种大事跟着他的人只能上报,一尘大师让人告知太子,他的几幅画在郡王府,帮他拿回来,听说南明郡王喜爱珍藏,那就把他珍藏的画都送给他,还说不想让别人知晓,最好让太子亲自去。一尘大师把郡王府江陵县主放印子钱谋算别人家产的事捅到上面,虽然上面知道,还没处理。太子不得不先处理这件事,他好奇,什么画还不让别人知道?莫不是大师画了什么美人图,如今成亲了,不想让新婚妻子看到,想着收回来烧毁。既然一尘大师让他去,那他就亲自去一趟。去了南明郡王府,派人搜府,等他看了陈序屋里的画,太子一下怒了。妹妹说陈序有个心上人无法娶回来。妹妹以为是益阳郡主。太子看到一幅头戴毛烘烘发髻、领边袖口毛烘烘的少女图,有几张面容像益阳郡主,有好些是几年前的平阳,有一套衣服是他从江南回来送给平阳的。他冷冷看着南明郡王,杀人一样的目光。一尘大师知道这事?晏九说的?如果晏九看到这些画,他早就把陈序杀了。那一尘大师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