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待芙萝拉的情绪逐渐平复后,村长引领着一行人来到了他的家里。
他虽然是村长,但住的房子和其他人基本没有任何差别。
但这里对他来说,是一个充满温馨回忆和痛苦记忆的矛盾之地,原本这里还生活着一位纯洁善良且美丽非凡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做西玛。
村民们总能在磨坊里看到她忙碌的身影。
闲暇之余,她又会提着木桶,步履轻快地走向村口的井边打水,或者是在野外给孩子们摘一些熟透的野果。
那一份勤劳与热心,使得每一位村民对她的印象都非常深刻。
只要村里有人遇到困境或难题,西玛总是毫不犹豫地第一个站出来伸出援手。
西玛的性格犹如一个率真开朗的男孩,她的母亲早年离世后,便由父亲独自抚养长大。
虽出身于村长之家,但这并未让西玛养成任何傲慢娇纵的习惯,反而让她更愿意融入到村民之中,与大家一起劳作、一起欢笑,成为了村里不可或缺的一分子。
提及西玛这个名字,每个村民脸上总会流露出温暖的笑容,他们会动情地说“西玛就如同我们村庄里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太阳,用她的热情和善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她曾经多次死里逃生,即便在野外被野兽团团围住也能侥幸逃脱,而且只受了一些轻伤。
村民们都觉得西玛是被神所眷顾的孩子,所以在被骑士带走之后,村民们安慰村长,西玛一定可以平安回来的。
直到他们看到村长独自拖着板车,将神兽分离的西玛带回村子,他们才突然意识到。
这颗小太阳陨落了。
她并非死在野兽之手,而是死在了那些比恶魔更加可怕的畜生手里。
西玛被带回来的身体满是伤口,尤其是她的私密部位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那群骑士好像看准了她宁死不屈的性格,她越是抵抗,越是不从,那些骑士就越要攻击她最为薄弱的地方。
她的尊严,她拼命守护的地方
那一天,村长老了十岁,他的背更驼了,村民们集体表示要去桑克雷镇讨个说法。
但村长一边流泪一边阻止了众人。
只怕他们现在连桑克雷镇的大门都看不到,就会被红龙骑士团给堵截回来,到时候他们要遭受到的,可能是屠村的结局。
这事儿很容易,只要那些畜生将一切都推到土匪山贼,甚至是那群森林里的兽族身上就可以了。
在听完村长老泪纵横讲完这一切之后,芙萝拉的瞳孔从一开始的惊疑再到愤怒,最后变为了绝望。
她还记得那个叫西玛的女孩儿,当时自己领着人在城外巡逻,正好遇到了他们父女俩被一群骑士叨扰。
本以为只是团体里除了几只老鼠。
但现在看来红龙骑士团的根儿已经烂了。
“西玛埋葬在何处。”
最后,芙萝拉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十分钟后,芙萝拉已身着村长提供的朴素粗布衣裳,恭谨地跪在村外静谧的墓园旁。
那座孤零零的坟墓前,她双手交叠在一起,嘴唇默念着虔诚的祷词,然而内心却充满了困惑与迷惘。
她双手合十,虔诚祈祷,但脑子里却很迷茫。
为谁祈祷,为一个夭折的少女,为什么祈祷,因为她受到了不公,谁造成的不公,骑士,骑士又向谁祈祷,圣教。
所以她的祈祷慢慢停止了。
因为她觉得在这女孩儿的坟前向神祈祷,是对西玛最大的侮辱。
在这个信奉圣教的社会中,这样的思考方式足以让她被视为异端,遭受教会的追讨与排斥。
“这些就是你想让我看的吗?”
她仍旧跪在坟前,没有转头去看身后的贺文。
“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芙萝拉大人,您对西玛如此在意,是因为西玛是您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吗?”
芙萝拉没有说话,虽然她很想说自己对任何生命都一视同仁,但实则不然。
在得知了小艾的父母的事情和得知西玛的遭遇的时候,她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芙萝拉大人,我所带来的那些兽族,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兵强马壮,每一个都有以一敌十之勇。”
贺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但我若告诉你,在一个月前,这些兽族连索拉村的村民都不如,甚至在村子里都没有几个身体完整的兽族,你相信吗?”
芙萝拉愣了愣。
显然她并不喜欢被人这样灌输观点,所以贺文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是将手抬起,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一次,我会让你去看,亲自去看,当然,你可以怀疑我给你看的一切都是假象,选择与分辨,相信您这样的大人物,不会做不到。”
芙萝拉没有挣扎,她仿佛知道贺文要做什么了,就像当时她所看到的那些桑克雷镇的惨剧一般,这一次,贺文要给她看的并非是未来,而是过去。
她缓缓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
“让我看看吧。”
于是下一秒,她的意识陷入了沉寂,再睁开眼的时候,几名红龙骑士团的骑士纵马从她身侧狂奔而过,眼前是一个破败的小村庄,兽族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在面对突然骑马闯入村子的骑士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这些兽族
芙萝拉诧异,这和她印象中的兽族完全不一样。
诚然,在自己丈夫和他的父亲发动那场对瓦萨塔森林兽族的大战的时候,她没有参加,但他从那些骑士口中得知兽族作战凶悍,他们也是靠着魔法师的力量才勉强获胜。
所以现在在看到这些孱弱到不堪一击的兽族的时候,芙萝拉会觉得无比震惊。
骑士们骑着战马,撞翻了几名兽族男性,马蹄无情地践踏在他们的后背之上,芙萝拉甚至能听到骨头断裂之声。
而后那些骑士跨身下马,揪住了被踩在地上的男兽族的妻子,当着他的面,当着所有不敢反抗的兽族的面对她进行了轮流的凌辱。
芙萝拉攥紧了拳头,她怒吼,斥责,辱骂那些骑士,但她的声音仿佛是过眼云烟,无法传到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
兽族们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牲畜,比索拉村的情况还要不如。
他们被齐刷刷撵到空地跪下,然后骑士们开始挑选自己的猎物,看到稍微好看一些的女性兽族就会将其带走。
如果那兽族的父母,丈夫或者兄弟姐妹胆敢阻拦,便会被那曾誓言保护弱者的长剑狠狠刺穿心脏。
一名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大的兽族幼童想要保护自己的姐姐,于是一名骑士直接揪住他的头发,当着他姐姐的面割掉了他的头颅,还将那幼小的脑袋串在长剑上作为战利品展示给其他人看。
“不不!!!”
芙萝拉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怒吼。
这不是骑士,这不应该,这和她所知道的一切都不一样
这不是骑士,这才是异端,这才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