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要
秦桑日日晚上去前面大殿祭拜母亲,偶尔坐下来听大师们讲禅。
这天她祭拜完母亲,回到院子里,谁知道一进去就看到太子殿下正和傅连溪
但谁知道会
秦桑身体一僵,她愣了片刻,才转过身,下意识看向傅连溪。
傅连溪没什么反应,仍
云湛笑道“坐吧。”
秦桑只好
云湛道“听连溪说,你此次来千佛寺,是为祭奠母亲。”
秦桑闻言,猜是傅连溪和太子讲了实情,她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近逢母亲忌日,听闻千佛寺有许多高僧,便想来请师傅为母亲诵诵佛经。”
云湛道“既是孝,自然是好事。你倒该直接与我母后说,一起前来。”
秦桑道“皇后娘娘此行是为国家为百姓祈福,桑桑这么点小事,怎敢打扰。”
云湛笑道“那有什么。连溪可是我母后的义子,你相当于我母后的儿媳妇,有什么事直说便是,没那么多规矩。”
太子都这样说了,秦桑只好笑了笑,道了声“好。”
她见云湛杯子里没有水了,便拎起茶壶来,“殿下,我给您倒水。”
“好。多谢。”
秦桑一笑,“不客气。”
她正低头倒水,秦桑隐约察觉到傅连溪
傅连溪看她一眼,便又移开了目光,继续和太子讲话。
秦桑一脸莫名。
她给太子倒好茶水,又拎着茶壶去给傅连溪倒,笑道“来来来,相公,我给你也倒满。”
傅连溪被秦桑一声“相公”叫得一愣,他抬眸看她。
秦桑悄悄给他眨了下眼,眼神像
傅连溪沉默看她一眼,懒得再搭理她。
他低头正要饮茶,却忽然听见树叶晃动。几乎是同时,身后一道劲风袭来,他眼神一凛,手握茶杯,将杯里的水往后一倒,那水带了内力,将刺客生生逼退几步。
那蒙面刺客显然受惊,但立刻又举刀朝傅连溪砍来。
傅连溪一偏头,手握住那刺客的手腕,反手就割向那刺客的脖子。
一瞬间,四面八方涌出无数黑衣刺客。
秦桑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秦桑原以为这些刺客是冲着傅连溪来的,可很快就
且不光是这个院子里,外面也全是打斗声,侍卫们被牵绊,根本无法过来救援。
傅连溪以一敌百,却依然杀不过越来越多的刺客。且刺客的目标很明确,全都是朝着太子殿下去的。
傅连溪挡
可即便傅连溪再厉害,也挡不住源源不断的刺客。这些人每一招都是死手,傅连溪既要杀敌,又要保护太子,一时不察,右臂被砍了一刀。
他像是完全不知道痛似的,冷沉着脸,一剑刺向来人。
刺客越杀越多,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
“太子殿下”秦桑一记手刀砍
太子瞳孔睁大,一时竟忘记躲避。
秦桑吓白了脸,大叫了一声,然而下一瞬,却是傅连溪挡
“傅连溪”
“连溪”
傅连溪手握住插
那么长的剑刺进胸口,可他依然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直接拔了剑,
“傅连溪”秦桑担心他,想过去。
傅连溪回头给她个冷厉的眼神,“去看太子”
秦桑脚步顿住,她
她牙一咬,跑回去扶住太子。太子手臂伤口很深,血流不止,脸色已有些苍白,人近乎要晕倒。
“殿下你没事吧”她护
院子里都是血,刺客的,傅连溪的。
秦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她也没杀过人。可眼下这场景,却也由不得她害怕。她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逃。这原本跟她没什么关系。可她看到傅连溪拼死都要保护太子殿下,便好像也应该要保护他。
好
不多时,终于解决掉所有刺客。
最后只留了一个活口,傅连溪吩咐,“带下去审。”
“是”
傅连溪浑身是血,脸色也苍白。手掌还
唐风大步过来,担忧道“大人”
“先送太子殿下回房处理伤势。”
唐风目光落
凌南下去处理刺客尸体,唐风领着一队暗卫护送太子殿下回房。
侍卫们将刺客的尸体拖下去,整个院子里全是血。
秦桑跑去傅连溪身边,她抬头见他脸色苍白,立刻要拉他回房,“你伤得很重,我帮你看看”
秦桑话还没说完,傅连溪就挥开他手,“无事,我自己会处理。”
他说完,就径直回了房间。
傅连溪进去没一会儿,就换了一件黑衣出来。
秦桑见他手上缠了纱布,她有点担心,“你上药了吗”
傅连溪嗯了一声,目视着前方,径直往外走。
秦桑不知道他去哪里,只好跟着他。
等到了地方,才
随行的太医们正
那一刀砍得很深,伤到了筋脉。太医叮嘱,“殿下近来千万要小心,若伤口长不好,日后恐有损。”
皇后大怒,“如何有损若太子的手臂不能恢复如常,本宫拿你们是问”
太医们吓得个个不敢讲话,全垂着头认真替太子医治。
傅连溪走过去,站
他一声母亲刚出口,皇后回头就是一巴掌扇
那一巴掌打到傅连溪脸上的时候,秦桑吓了一跳。她几乎是睁大了眼睛,呆
傅连溪沉默了一阵,没有分辨,只说了句,“微臣护主不力,甘愿受罚。”
皇后手指向门口,“滚下去。”
傅连溪点了下头,“是。”
他转身往外走。
秦桑已经吓得有点不知所措,她跟
不是
他已经很拼死保护太子了。他自己明明伤得更重。
她跟
目光掠过他左手,才
她吓得连忙跑上去,“傅连溪,你手又流血了。”
傅连溪没理她,径直往前走。
“傅”秦桑抬头看他,却
她看着他,突然就有点不敢和他讲话了。
她跟着傅连溪一路回到院里,傅连溪回去以后就径直回了房间,秦桑跟进去,傅连溪走到屋子中间,终于回头看她,他眼神又恢复第一次见他时的冷漠,说“出去。”
秦桑道“我知道,但是你伤得很重,我可以帮你”
“我叫你出去,你听不懂”
秦桑“”
傅连溪冷漠看着她,“本大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秦桑一时怔住。
她忽然觉得生气,她看了傅连溪一眼,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出去了。
她从房间里出来,忍不住踢了一脚门口的石头。
真是不识好歹。
秦桑直接回房间去了。
她
他胸口那一剑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伤,也不知道他自己上过药没有。
她最后忍不住,还是出来,去找了唐风,让他赶紧去请一个太医过来。
唐风又如何不想,可现
秦桑皱了皱眉,“可是傅连溪也受伤了。而且他比太子伤得重多了。”
她想起刚刚皇后娘娘那一巴掌,又忍不住替傅连溪不值,“他不是皇后的义子吗,请一个太医过来又怎么了皇后娘娘就不管他死活吗”
唐风平时并不是多话之人,可此刻忍不住说,“大人是孤儿,五岁那年家乡遭遇了饥荒,是皇后娘娘捡了他,将他带进宫里。大人原本也以为自己终于有家有娘亲了,只不过后来才知道,皇后娘娘养着他,给他一口饭吃,不过是将他培养成杀手,辅佐保护太子而已。”
他讥讽一笑,“至于我们大人的死活皇后娘娘何时
唐风的话一直萦绕
她回房间待了一会儿,可一直到晚上傅连溪都没有出来。
她实
她径直走去傅连溪房间,也没有敲门,直接就推门出去。
傅连溪坐
看到秦桑进来,他冷冷看向她,“我让你出去。”
秦桑手里拿着药,一卷纱布和剪刀,她直接朝傅连溪走过去,“我怕你死了,你还没跟陛下说和离的事呢,我可不想守一辈子活寡。”
她走过去,坐到木榻前,直接拉起傅连溪的手来看。
纱布还没有换,血都已经凝固了。
她皱了皱眉,“伤得这么重,你自己也不知道说。”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去帮傅连溪解纱布。
傅连溪非常抗拒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
秦桑按住他,“别动啊。”她按住傅连溪不让他动,看到里面的情况,眉头皱得更紧,“纱布都黏住了,可能会扯到伤口,你要是疼就说啊。”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把纱布一点一点解开,解到最里面的时候,因为纱布都黏着伤口,她怕弄疼他,头低得更下去些,更小心地把纱布一点点撕开。
傅连溪看着她,道“直接撕吧。没关系。”
“会很疼的。而且会把伤口弄得更严重。”秦桑没有抬头,仍旧小心地
傅连溪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竟微微有些动容。
其实他长久以来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反正死不了,自己随便上点药就完了。
他目光落
他看了许久,意识到自己失神,才皱了下眉,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秦桑帮傅连溪上好完,又重新将纱布缠上,“这个伤药是我自己配的,特别好。刚开始一天换一次药,好些以后就可以三天换一次了。”
秦桑帮傅连溪把手包扎好,又起身解了傅连溪的衣裳,去检查他胸前的伤口。
那一剑刺得偏了些,好
傅连溪道“死不了。”
秦桑啧了一声,“久闻少将军心狠手辣,原来对自己更狠。”
傅连溪没搭理她,他看向窗外,不知道
秦桑忙活半天,总算帮傅连溪把伤口都处理好,“我开了方子让唐风去帮你煎药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秦桑把药和纱布剪刀都起来,拿着往外走。
傅连溪看向她,“你去哪”
秦桑回头冲他一笑,“去洗个手,顺便看看唐风药煎好了没有。”
傅连溪身上伤得最重的就是胸口帮太子挡的那一剑,虽然上了药也喝了药,可后半夜还是烧了起来。
秦桑又让唐风去熬夜,她守
秦桑累到直接趴倒
傅连溪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趴
她趴
傅连溪半坐起来,靠
秦桑下意识摸了下脸,迷迷糊糊就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抬头才
“你醒了。”
傅连溪看着她,嗯了声。
秦桑揉了揉酸麻的胳膊,“你昨晚烧了一夜,累死我了。”
傅连溪看着她问“你一直
秦桑嗯了一声,她站起来,“我困死了,我要回房睡觉了,一会儿唐风会过来给你换药。”
她说着就迷迷糊糊往外走,
“少夫人。”
秦桑摆摆手,闭着眼睛往外走,“我去睡觉了。”
“是。”
唐风等秦桑出去后,才走进屋,“大人,您好些了吗”
傅连溪嗯了声。他揭开被子下床,去桌前倒水。
唐风忍不住道“大人昨夜高烧不退,少夫人守了您一晚。”
傅连溪倒水的动作微顿了下,随后才点下头,嗯了一声。
唐风知道自家主子不满意和亲这桩婚事,甚至新婚之夜都没有留
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倒觉得少夫人很好。忍不住说“大人,属下觉得,少夫人跟咱们之前想象中很不一样,她人很好。”
傅连溪慢条斯理饮完茶,这才看了眼唐风,“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