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原本要
秦桑来时是装作宫女混
马车里除了太子,还有皇后娘娘。
经过昨天的事情,秦桑对皇后娘娘多了几分忌讳。她原本以为皇后真的把傅连溪当亲生儿子,上次
她想到昨天给傅连溪包扎伤口的时候,看到他身上那些旧伤,心里就有点替他难过。
她有点担心他的伤,时不时就透过马车的帘子往外看。
傅连溪一路骑马跟
她看了一会儿,才放下帘子。
云湛问她,“桑桑,连溪的伤怎么样不要紧吗”
秦桑笑了下,“还好。已经处理过了。”
昨日皇后
云湛道“那就好。昨天要不是连溪,我恐怕”
秦桑道“太子殿下是真龙之子,自有神明庇护,肯定不会有事。”
云湛笑道“也怪我武艺不,每次都要连溪保护。”
秦桑笑了笑,她又忍不住往车帘外望了一眼。
她这次望出去的时候,傅连溪也看向了她。
两人遥遥一对视,秦桑就忍不住笑了,古灵怪地冲他眨了下眼睛。
随后才又回过头,规规矩矩坐着。
傅连溪见秦桑坐回去,也移开目光。
他骑着马看着前方的路,脑海里却是秦桑刚刚冲他眨眼那个笑容,他沉默一阵,唇角还是禁不住勾起丝笑意。
傅连溪还要护送皇后和太子回宫,秦桑不想跟着去,便
回来这一路,因为和皇后同一辆马车,害她每天都只能规规矩矩的,也不敢怎么讲话,这小半个月简直快要把闷死了。
她一路小跑回王府,刚到门口就看到等
茯苓原先本来跟她一起出门,不过
茯苓一看到秦桑,眼睛一亮,急急跑来,她一把抓住秦桑的手臂,满脸焦急,“公主,你没事吧听说你们
茯苓一边着急问,一边拉着她上下检查。
秦桑一笑,“我没事。一点伤也没有,你别担心。”
“我都快吓死了。”
管家也面带笑容地迎上来,“少夫人,您回来了。”
秦桑笑,“嗯。”她负手往里面走,边说“你们家大人进宫去了,估计要晚一点才回来。”
“是。”管家跟
秦桑这会儿正饿呢,听见吃的,眼睛就亮了,她开心地看向管家,点头道“谢谢您福伯,我正想吃东西呢。”
秦桑嫁来傅府也有些时日了,起初还没有来的时候,福伯想着嫁来的是一位公主,怕是娇生惯养不好伺候,还特地吩咐底下的下人们,要打起十二分神来,小心伺候着,得罪了公主,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谁知道这公主一来,才
福伯很喜欢自家这少夫人,他慈祥地笑道“那行,少夫人先回房休息,老奴很快就安排人把食物送过来。”
“好。谢谢您。”秦桑甜甜地一笑,高高兴兴地和茯苓一起回院里去。
不过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秦桑确实有一点累,她回房泡了个热水澡,吃过东西,便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就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她一觉直接从白天睡到晚上,肚子饿了才醒来。
她侧着身子窝
她蜷
今晚的月亮可真美,弯弯的,皎洁的月光照
秦桑
秦桑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
她揭开被子下床,穿上外裳,穿鞋走去窗边,她双手手肘撑
傅连溪单住一个院子,平日几乎不来她这边。
傅连溪侧眸朝她看过来,秦桑又是一笑,眉眼漂亮得令人控住不住地心动。
傅连溪眉眼沉沉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半晌,才终于移开视线,而后却是直接推门进来了。
秦桑咦了一声,她转过身,看着走进来的傅连溪,她笑道“傅大人,你犯规了啊。”
傅连溪脚步顿住,偏头看她,眉目沉沉,问她,“是吗”
秦桑道“你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彼此互不干涉,我不管你
她说着一笑,手指向傅连溪的脚,“你现
傅连溪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要跟我算账”
秦桑一笑,“开个玩笑嘛。我知道傅大人对我没兴趣。”笑完总算正经了一点,又问“您找我有事”
傅连溪盯着秦桑,半天没有说话。
秦桑被傅连溪这样看了半天,下意识摸了下脸,“怎么啦”
傅连溪没什么表情地看她一眼,随后才把手里的东西扔到茶桌上,他顿了一下,脸色有点不自然,说“太子说你喜欢吃宫里做的枣泥糕,让我带回来给你。”
他说完,直接就转身走了。
秦桑愣了半天,才想起她上回跟傅连溪进宫,
她当时其实就是那么提了一句,没想到太子居然记得,还让傅连溪给她带回来。
她开心地走去茶桌前坐下,解开包裹着枣泥糕的细绳,才
她刚刚睡了一觉,这会儿正好饿了,美食当前,高高兴兴就吃起来。
从秦桑院子里出来,傅连溪情绪就不太好,脸色也不好。
凌南默默跟
不过他可不敢问。
他家大人的心思,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乱猜。
回到京城以后,秦桑每天还是和之前一样过着没心没肺自由自
秦桑这个人其实很容易满足,因为她并没有太多想要的东西。她曾经期盼过可以得到父皇的爱,每天每天都坐
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年复一年,别说接她出冷宫,父皇根本连看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她想要的,她盼望的,永远都得不到。
所以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盼望过什么。她不盼望不期待,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
直到现
何况现
这天她闲来无事和茯苓去茶馆听说书,喝完一壶茶,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谁知还没进府,偏头就看到傅连溪也刚好从宫里回来。
秦桑负手站
傅连溪看她一眼,“你不是也很早。”
秦桑道“今天说书的先生讲的故事没意思,我就先回来了。”
她凑上去问他,“傅大人,你知道京城哪家茶馆书说得好吗”
傅连溪道“不知道,没研究过。”
秦桑撇撇嘴,“你可真无趣。”
傅连溪看着她“你当我每天很闲吗”
秦桑一笑,“是是是,傅大人忧国忧民,我是拍马也不及的。”
两个人并肩往府里走,旁若无人地讲话。
旁边徐重慎瞧了半天,总算忍不住问“师兄,这姑娘谁啊”
秦桑咦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傅连溪旁边的男子。
傅连溪目视着前方,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句,“南国公主。”
他话音刚落,唐风突然过来
傅连溪一走,秦桑和徐重慎就落
徐重慎恍然大悟,他看着秦桑,“我知道了,你就是嫁给我师兄的南国公主”
秦桑笑了下,“是。”
她瞧着徐重慎,好奇,“你是”
徐重慎道“我叫徐重慎。师父听闻师兄
秦桑道“他之前伤得是挺严重的,不过现
徐重慎道“我听唐风说了,是你给我师兄配的药”
秦桑一笑,“是我自己配的伤药。”
“你是大夫”
秦桑笑道“没有没有。只是看过些医书,自学的,水平一般。”
“你就别谦虚了。”徐重慎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来,正是秦桑之前给傅连溪用的药。
徐重慎道“唐风说师兄用了你配的药,伤口复原得很快,我还不信,就找他拿了这个药来。你这配方确实不错,改日有空咱们可以切磋切磋。”
“你是大夫”秦桑好奇问。
徐重慎颇有些骄傲,“是。我打小就跟着我师父学医,不是我自己吹,我的医术这当今天下怕是没几个人能比。”
秦桑闻言,眼睛都亮了,她笑说“那我可没那么厚脸皮和你切磋,我看,我拜你为师还差不多。”
徐重慎也不谦虚,哈哈笑道“那倒不用。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倒是可以来问我。”
秦桑倒是真有不解的,她前几日看本草纲目就有不懂的地方,打算有空去问问徐重慎。
晚上她
秦桑拍拍裙子站起来,笑问“有好吃的吗”
福伯笑道“有有有。厨房还特意做了几个您平日爱吃的菜。”
“那我可要过去。”秦桑笑着,回屋拿了本书就跟着福伯去了前厅。
她跨入门槛的时候,傅连溪和徐重慎都已经坐上桌了。
桌上摆了一大桌美食,还有酒。
秦桑笑着过去,拉开张椅子坐下来。因为徐重慎是傅连溪师弟,且厅内也没有其他人,秦桑就比较随意,她看了眼桌上的菜,笑道“傅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呀”
傅连溪背靠着椅子,抬眸看她一眼,“有你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秦桑一笑,“那我倒是真不挑食。”
徐重慎看看傅连溪,又看看秦桑,他有点奇怪,好奇问“你怎么一直喊我师兄傅大人”
成了亲不是应该喊相公之类的吗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俩人相处不太像夫妻啊。
秦桑咦了一声,她笑问“你师兄没有跟你讲吗”
徐重慎一脸莫名,“讲什么”
秦桑见厅里除了他们三个,也没有其他人。
她凑过去,笑着问傅连溪,“我可以讲吗”
傅连溪仍旧靠着椅背,右手搭
秦桑见他没阻止,便转头掩着唇,小声和徐重慎说“你师兄不喜欢我,我们俩过阵子就要和离的。”
傅连溪抬眸看她,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徐重慎惊讶极了,他问傅连溪,“师兄,真的吗可你们俩不是圣旨赐婚吗能和离吗”
傅连溪抬眼看他,仍是没说话。
秦桑倒是先替他回答了,说“可以的。只要傅大人立个大功,就可以和陛下求情了。反正我会很配合的。”
傅连溪侧眸看向秦桑,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更紧了。他目光深深的,盯着秦桑看了很久,最后说了句,“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秦桑笑着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毕竟傅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落
傅连溪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他忽然冷笑了声,“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秦桑笑着点头,她一边吃东西一边说“是的嘛。傅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就该配个温温柔柔,琴棋书画样样通的大家闺秀。”
傅连溪瞧她半天,脸上冷笑更甚。他移开目光,垂眸看了眼杯中的酒,脸色又恢复了冷漠。
他真是中了邪,才会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