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小当不甘怒吼 李怀德指点迷津
这条消息当然是许大茂派人传给小当的，这次根本不用许大茂出手，许大茂只是提了提想法，刘岚就把这事给办了。
都是在轧钢厂工作了小半辈子，谁手里还没有点人脉？刘岚做这种事情简直是手到擒来。
做事要公平，秦淮茹一碗水端不平，许大茂便帮秦淮茹端平。
凭什么槐花可以去火锅店里吃饭挂帐，而小当就不能？
小当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当天晚上，小当带着七名同事浩浩荡荡地杀向许大茂的火锅店，选了同样的雅间，吃了同样的套餐，并强烈要求同样打八折以及免费赠送八瓶汽水，然后同样选择了挂帐。
由于许大茂早就交待好了，小当便在同事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大笔一挥，签单走人。
傻柱的惨像历历在目，秦淮茹以及易中海乃至四合院里的聪明人，都没有把傻柱当作一个正常人来看，而是当作一个傻子，都是想尽千方百计从傻柱身上获取好处。
“秦淮茹，你是现在给钱，还是从你下个月的工资里扣？”许大茂把单子拍在秦淮茹面前说道。
“槐花那是为了结交朋友。”秦淮茹说完，随即把槐花的说辞告诉了小当，然后说道：“小当，你大了，你得懂事一些。”
虽然日子过的很艰苦，但有贾东旭的照顾，生活还是挺美好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秦淮茹一听说要扣钱，便停下了脚步，乖乖地回到了座位上。
晚上，小当下了班后如同往常一样去往自家的鸭锅店，小当一进店门便被秦淮茹揪着耳朵提溜到了后院。
“秦淮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李怀德很自然地问道。
“接下来就看你家孩子是不是学习的料了，如果学习特别好，考上燕京大学，毕业之后你托关系给她找个好工作，再加上她出色的外貌，说不定有机会能够嫁给大院子弟。”
相比于槐花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忽悠秦淮茹，小当根本没把这事当成一回事，反正只要往槐花身上推就行，槐花能做自己也能做。
秦淮茹之所以执着于让槐花嫁给有钱有势的家庭，就是希望可以借助夫家的势力来震慑许大茂，希望许大茂不要无时无刻地找自己的麻烦。
秦淮茹的目的只是让小当别胡乱花钱，别总是去许大茂那里挂帐。要花钱可以，要去许大茂那里挂帐也可以，前提是花小当自己的钱。
李怀德却是不会，李怀德的口碑还是值得肯定的，只要拿钱，李怀德就会拿你的钱办你的事。只不过，秦淮茹舍不得拿钱，只能提交情。
“妈，你说槐花迟早嫁出去，那按你的说法，往后的日子是咱们娘俩一起过，咱俩才是自己人，槐花就是外人对不对？”小当双眼紧紧地盯着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见小当还要说话，便挥手制止住了小当。
秦淮茹刚想说“你们俩都是妈的女儿，都一样，不能分外人、自己人”这样的话，但猛一想到小当刚才说的，既然不能分外人和自己人，那槐花为什么能去许大茂那里挂帐，小当不能去？
“我就直说了吧，以你的家庭，除非槐花特别优秀，否则，你想让槐花嫁到大院里，纯粹是痴心妄想。”
“小当又不会跑，等你晚上下了班问她也不迟啊。”许大茂不紧不慢地说道。
李怀德显然也知道秦淮茹是什么人，让她往外拿钱除非是迫不及待，实在没办法了才拿钱。李怀德却不介意，在心底嗤笑秦淮茹女人就是女人，根本不知道“钱好还，人情难还”的道理。
“这不，傻柱的报应来了嘛，我们的报应也来了。如果不是当年你和傻柱狠狠地得罪了何雨水，把何雨水的心都给伤透了，何雨水怎么会一直不遗余力地报复咱们家？”
“凭什么？棒梗在的时候，你让我让着棒梗；槐花在的时候，你又让我让着槐花，他们凭什么不让着我？妈，不是我该懂事一些，而是你应该懂事一些，你应该做到一碗水端平。”小当怒声嘶吼道。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天天在饭店里盯着，这么多饭店，我盯的过来吗？再说了，来者都是客，我们又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兼同事，总不能把人往外撵啊。”
“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我想来问问您，希望您看在以前同事的份上为我指点一下迷津。”秦淮茹说道。
“小当说要签单，反正我的手下都知道伱的大名，你在所里工作，又跑不了，自然让她签单啊。说吧，这钱是从你工资里扣，还是你现在给我？”许大茂双手一摊，理所当然地说道。
小当一听是秦淮茹的电话，根本就不接。
小当一行人走出火锅店后，同事们的讨好以及马屁声扑面而来，在这一刻，小当的虚荣心得到了无比的满足，然后，小当就膨胀了，秦淮茹却是悲催了。
“傻柱当年就是分不清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啊，拿着自己的亲妹妹何雨水不当人看，把自己的家都掏空了巴结我们家，从而导致差一点活生生地饿死何雨水。”
秦淮茹确实感觉到了有些有心无力，自己想做点事情的时候，各方面都在扯后腿，就没有顺畅的时候，自己这一生唯一顺畅的时候就是嫁给贾东旭的那段时间。
在秦淮茹看来，也只有李怀德这种层次的人才能给自己指点迷津，别人根本不行。如果问易中海，易中海绝对会从自己利益出发，把自己忽悠到沟里去。
“因为，打铁还需自身硬，门当户对永远是不会错的。你想想你，你当年不就是凭借着你出色的容貌才嫁到城里来的吗？这道理放在你家孩子身上也一样。”
“没有请假、无故离开岗位，要扣钱的。”许大茂幽幽地说道。
“妈，既然是这样，以后你就应该只对我好才对，对槐花，你供她上大学，供她吃喝，已经够可以的了。如果你非要委屈我而对槐花好，你不就成傻柱那个大傻子了吗？”
李怀德对秦淮茹的到来很是意外，随着李怀德离开轧钢厂，李怀德与秦淮茹渐行渐远，两者都不在一个层次上了，自然交集越来越淡了。
“这样做会遭受报应的。”小当意有所指地说道。
秦淮茹闻言如同五雷轰顶。
“小当，谁让你去许大茂的火锅店挂帐的？你知道你妈挣点钱多难吗？你已经上班了，你想请客吃饭，妈不拦你，你花你自己的钱啊。”秦淮茹怒声喝吼道。
“就是我家孩子的事情。”秦淮茹随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多谢！多谢！”秦淮如自然知道李怀德是送客的意思，便连连说道，然后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李怀德的家门。
许大茂早就猜到秦淮茹会这么说，秦淮茹跟贾张氏一样是属貔貅的，想让她们拿钱，那叫千难万难，所以，秦淮茹宁可让财务扣自己的工资，也不会主动掏钱。
“再说你的小女儿，槐花，你的想法挺好，计划也不错，但是，你最致命的错误是期待太高，什么叫有权有势的人家？在你们秦家村人的眼里，你秦淮茹就是有权有势。”
“小当怎么也去你那里挂帐了？”秦淮茹下意识地问道。
秦淮茹说的很坦然。
小当是不如槐花漂亮，但小当本身就是中上之姿，再加上年轻漂亮，笑容又甜，说话又好听，自然顾客乐意与小当打交道。
“妈！你可不要做傻柱！当年你吸傻柱的血，现在槐花又何尝不是在吸咱们的血。妈，你可别像傻柱那样掏空自己的家底便宜了外人，人家外人有了自己的家庭，拍拍屁股就走了，却留下我们自家人受苦受难。”
秦淮茹决定等晚上下班的时候，好好教训教训小当。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便拿着小当签的单找到了秦淮茹，许大茂这么做为的就是跟秦淮茹添堵。
贾张氏嘎了之后，秦淮茹的悲惨日子来临了，傻柱的出现缓解了悲惨，但仅仅缓解了几年，许大茂横空出世，一下子便折了傻柱，傻柱一折，自己的苦日子又来了，一直到现在。
“呼~”秦淮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先说你的想法，你的想法没问题，先说你的二女儿小当，你把小当留在家里，招个上门女婿，为你秦家留后也好，为贾家留后也罢，这都是你家的内部事，没有问题；”
“从我工资里扣！”秦淮茹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淮茹看着小当倔强的面孔，不由得一惊，然后缓声说道：“对，你这么说也没有错，槐花嫁出去之后便是人家的人了，以后的日子是咱们娘俩过，然后再招个上门女婿。”
秦淮茹没想到小当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想到小当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丝毫不顾亲情。
“小秦呐，咱们都是老关系了，我就实话实说了啊。”李怀德不紧不慢地吸了根烟后，缓声说道。
自己想不明白，可以找人问问。秦淮茹一想到，便去找了李怀德。
李怀德想到自己能够没有倒下，反而又升了一级，秦淮茹多少算是帮自己立了点功，便打算用这件事还了秦淮茹的情。
“懂事？我还不够懂事吗？小的时候，你让我懂事，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全都让棒梗和奶奶那个老虔婆吃了喝了，我好不容易长大了，家里的条件也好了，你却允许槐花去许大茂那里挂帐，却不让我去？”
“凭什么槐花能去我就不能去？”小当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小当轻笑一声，转身回到了店里，开始充当起服务员的角色，不得不说，小当来做这个服务员还是相当不错的。
秦淮茹闻言，不由得一愣，还以为槐花又去许大茂那里挂帐了呢，连忙接过单子一看，居然不是槐花，而是小当。
“你这死丫头，你称让着她一点怎么了？我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槐花是要外嫁的，等槐花嫁出去，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秦淮茹皱着眉头说道。
回想了半天，秦淮茹越想，脑子越乱，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我就是想挣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合着这是把我当作智囊了。”李怀德心中暗道，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都是老关系了，有什么不解的尽管问我，我能解答的一定解答。”
秦淮茹待小当走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仔细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
聪明的秦淮茹自然听出了小当话语的挑拨之意，不过，小当话中的提到的傻柱，确实让秦淮茹为之警醒。
“秦淮茹，咱们是老关系了，说句知心的话，你现在过的已经挺好的了，没有必要为了再往上爬而不择手段了，按照你现的层次，你的女儿嫁给科级干部的家庭里还是有一定的可能的，再往上，不是说不可能，而是很难。”李怀德说完，便端起了茶杯。
秦淮茹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早上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己能把傻柱忽悠成傻子，然后吸他的血，别人会不会也要把自己弄成傻子来吸自己的血？”秦淮茹一想到这不由得心中大骇。
秦淮茹说完扭头就向外走，看来是想去找小当。
秦淮茹愤怒地点了点头，秦淮茹可忍不了这么久，待许大茂走后，秦淮茹一个电话打到小当的办公室。
“有话您就尽管说。”秦淮茹闻言心中不禁“咯噔~”一声，连忙说道。
话又饶回来了。
秦淮茹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见小当始终不接自己的电话，气的秦淮茹差一点想把电话给砸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秦淮茹强忍着怒气，轻轻地把电话放下，砸坏了电话是要赔钱的。
“你先回店里替我盯着，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好好想想。”秦淮茹连忙说道。
“不过，这种机会还是微乎其微。至于你说的让她在学校里结交朋友之类的，没用，除非是在大学里，上层人之间只讲利益，不讲感情，也不分对错，这一点，你应该明白的。”
没想到李怀德的话给秦淮茹浇了一盆凉水。
秦淮茹决定跟槐花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