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竞争对手现 越是亲戚越是恶毒
秦淮茹回到店里后,把小当和槐花都叫了过来,厉声说道:“以后你们谁也不许去许大茂的饭店里挂帐,如果非要去,你们就自己掏钱。”
小当没有说话,斜眼看了槐花一眼,小当去不去无所谓,小当要的是争这口气。
槐花却是生气地跺了跺脚,昨天还说的好好的,今天又变了,肯定是小当从中搞的鬼,槐花不由得恨恨地瞪了小当一眼,小当则是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一眼。
两人如同斗鸡一般,均忿忿不平地看向对方,这让秦淮茹不由得很是头疼,随即,秦淮茹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把小当打发去服务顾客,把槐花撵去后后厨帮忙,暂时分开她俩。
等晚上饭店关门,秦淮茹一家人回到家后,槐花悄悄地来到秦淮茹屋里。
“妈,咱们不是说好了嘛,以后我可以去许大茂那里挂帐,再说,我也不是天天去挂帐,只是偶尔去一趟。”槐花说道。
先前槐花还能忽悠住秦淮茹,现在的秦淮茹经过李怀德的点拨,认清了现实,虽然心底仍然还有那么一丝侥幸,但秦淮茹已经能够理智看待槐花的事情了。
“槐花,你可以去许大茂那里挂帐,但是,得有一个前提,如果伱考上燕京大学之类的一流大学,我允许你两星期去许大茂那里挂一次帐;如果你考上普通的大学,那就一个月去一趟;”
“如果你考不上大学,那就一次也不能去!你现在的目标就是学习,好好地学习,争取考上大学!”秦淮茹厉声说道。
秦淮茹本身就是个投机主义者,秦淮茹认为槐花的话有道理,但是,得有一个前提,就是得先有块敲门砖,打入对方的圈子。
考进大学,就是那块敲门砖。
秦淮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督促槐花考上大学,所以,任凭槐花怎么撒娇,秦淮茹始终不松口。
槐花无奈,只得郁闷地回到自己的屋里,小当自然始终盯着槐花,见槐花无功而返,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当,你别得意。”槐花说完,恨恨地回到自己的屋里。
“肯定是小当从中作梗,小当,你给我等着,等我嫁给到有权有势的家庭后,我再好好地收拾你。”槐花心中暗道。
就这样,小当和槐花在秦淮茹的强压下,暂时平静了下来。
秦淮茹本以为平静的日子会继续过下去,没想到还没过一星期,又出幺蛾子了,这次倒不是小当和槐花去许大茂的饭店挂帐,或者她们姐妹俩之间的内斗,而是秦淮茹明显地发觉,生意不太景气,人越来越少。
秦淮茹初时没有在意,以为这是正常情况,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秦淮茹发现客户一直在流失,以前每天不说暴满,但也差不多,最多空一两个桌,现在倒好,中午仅有一两桌,晚上最多有三四桌。
时间一长,秦淮茹撑不住了,便找到熟客打听,这一打听才得知,与秦淮茹的饭店不到五十米的另外一条街道上,同样出现了一个鸭锅店。
秦淮茹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心中突然地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这是来抢买卖了。”秦淮茹心中暗道,本能地感觉到这与许大茂脱不了关系。
秦淮茹仔细想了想,便准备去打探一番。秦淮茹是穿警服去的,为的就是给那家新店压力。
秦淮茹趁着中午便去了那家新店,到了之后秦淮茹并没有进去,而是先在店外仔细打量,秦淮茹发现,这家新店面的外表与自己家的店铺一模一样;
待秦淮茹走进去后发现,里面无论面积大小、还是桌椅板凳的位置摆放以及装修风格等,均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的是,这家店铺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而且,这家店铺用的是服务员,秦淮茹一眼就看出这些服务员都经过专业的培训。
“跑不了了,准是许大茂搞的鬼。”秦淮茹心中暗道。
秦淮茹也没有坐下吃饭的打算,而是自顾自地打量着,秦淮茹想的很明白,自己反正穿着警服,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撵走。
服务员虽然经过培训,但对秦淮茹身上的警服有着天然的恐惧感,服务员见秦淮茹根本不搭理自己,自己让秦淮茹坐下,秦淮茹也不坐,服务员便把老板请了出来。
“你是小秦吧。”老板走出来后,笑眯眯地说道。
“您是?”秦淮茹仔细瞅了瞅眼前的老板,只见这老板六十出头,面目温和,秦淮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见过这人,但想不起来。
“我是于大成,我大闺女于莉,嫁到你们四合院了,当年咱们见过几次,没想到眨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秦不但没有变老,反而变的英姿飒爽,比我这老头子强多了。”于父笑呵呵地说道。
当许大茂让于莉找她父母来开店时,于父早就想到过这种局面,早就想好了说辞。
“原来是于叔叔啊,这是您开的店?”秦淮茹说道。
“是啊,来,咱们楼上聊,小刘,沏壶茶,把我的好茶叶拿出来。”于父热情地把秦淮茹邀请到楼上。
秦淮茹到了楼上发现,楼上雅间的布局和装修跟自己的店铺也是一模一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两家店铺明明各方面都几乎一模一样,于父的饭店给人一种温馨、干静、舒心的感觉,而秦淮茹的饭店却给人一种乱糟糟的感觉。
这就是普通与精致之间的感觉,于父的饭店,不管各方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用心了。
“我这不退休了嘛,我家大闺女于莉看我闲不住,在家无所事事,非要让我开个店,我说我没钱,我家大闺女便自掏腰包给我开了店,还找来了厨师和服务员,平时过来看着点,管管帐就行。”于父很坦然地开门见山地说道。
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也没有必要瞒。
于父这么坦然,反而让秦淮茹无话可说。
许大茂这么做,就是要光明正大地打败秦淮茹,如果秦淮茹要使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于父更不怕,于莉在街道,许大茂在派出所,论背景,秦淮茹不是对手。
“于叔,生意怎么样?”秦淮茹问道。
“生意挺好,除了中午外,晚上天天爆满,还得排队。我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饭店这么能赚钱。”于父满面笑容地说道。
于父笑的开心,秦淮茹却是满脸苦涩,秦淮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于父的饭店抢走了自己的客户,让于父关了饭店。
如果自己这样做,先不说能不能成,如果成了,这不就成了以权压人了吗?如果自己这么做,上面怎么看自己?
“小秦呐,来,喝茶,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于莉都跟我说了,你是不是怨恨我在离你这么近的距离开饭店?”于父笑呵呵地说道。
秦淮茹闻言不禁一愣,连忙说道:“没有,没有……”
“小秦,咱们之间虽然没打过交道,但你跟于莉是二十多年的街坊了,有什么话我就敞开说了啊。”
“一开始的饭店选址的时候我是持反对态度的,毕竟,你和于莉是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这么近的距离开饭店,肯定会因为争抢顾客而产生矛盾。”
“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咱们不能因为这点事,影响了街坊情谊。当时我是这么说的,你知道于莉还有许大茂怎么说的吗?”于父反问道。
“不知道。”秦淮茹有些茫然,下意识地问道。
突然,秦淮茹反应了过来,发现自己以前那一套也只能是在四合院里管点用,一到外面,尤其是一牵扯到利益,自己那一套一点用也没有。
“许大茂说,这是上面愿意看到的。说白了,咱们都是棋子,上面愿意看到咱们光明正大地良性竞争。”于父正色地说道。
秦淮茹不由得为之一愣。
秦淮茹压根都没有想到,开个饭店还牵扯到上面。
“以前大家都吃大锅饭习惯了,干不干活,干多干少都一样,不符合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动不得的道理。这里面应该还有许大茂大道理,这就不是我一个小老百姓所能了解的了。”于父接着说道。
“怎么会这样?”秦淮茹半信半疑地看向于父,想从于父的脸上找到一丝异样。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按照许大茂的说法就是,咱们两家的饭店很有代表性,你的饭店属于家族式的老一套,不管干多干少,都是一样的工资,而我的饭店用的是新规矩,新制度,上面的意思是让市场说话。”
“通过实践,来验证看看咱们两家饭店,然后总结各自的长处和短处,继而推广开来。”于父说道。
秦淮茹再次为之一愣。
秦淮茹不是没有了解过许大茂饭店的奖金分配制度,也承认许大茂弄的那一套,能够极大地刺激员工工作。
秦淮茹之所以不这么做,实在是秦淮茹舍不得花钱,不想给自己的父母和两嫂子钱,按秦淮茹的想法,你们吃我的、喝我的,我还把你们从乡下带到城里,你们该感激我。
“小秦啊,我劝你一句,咱先不说许大茂这一套行不行,单说你家庭作坊式的那一套,隐患很大。别说他们了,就说咱们自己,不都是嫉妒心极强,见不到别人好,尤其是见不得自己身边人好。”
“性格好点的,道德高的,也就是私下里说说罢了,大多数人呢,都恨不得你好,越是关系近,越是见不得你好,这嫉妒心一发作,便会忍不住地在暗地里做些手脚。”于父说道。
于父说了半天,这才是重点,归根结底还是挑拨秦淮茹的家庭矛盾。
秦淮茹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是真的把于父的话听进去了。
这不还是四合院那老一套吗?四合院里的每个人都见不到别人好,就像傻柱要相亲,许大茂肯定会可着劲地搞破坏;
同理,但凡许大茂有点好事,傻柱也会想尽千方百计地搞破坏;
易中海和刘海中之间同样如此,总之,就是见不得你好,你要是好了,有的是人搞破坏。
秦淮茹猛地想到自己那两个嫂子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让人省心的,还有自己那两闺女,同样如此。
秦淮茹有心改变,可是,这改变就得需要钱。
秦淮茹想了很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于父的饭店的,等秦淮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自己的饭店里。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秦淮茹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在和两嫂子聊天聊得很开心,一边聊天,一边嘎嘎大笑,丝毫不在意饭店的经营情况。
秦淮茹再一想于父的饭店,服务员在没有顾客的时候也不会聊天,而是把饭店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碗筷刷的干干净净,总之,没有闲着,都在干活,不像自己的父母和两嫂子,一点眼力界都没有。
“妈,嫂子,你们没事的时候把店里打扫打扫,桌子擦擦,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这样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顾客看到店里这么脏,这么乱,还有心情进店吃饭吗?”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淮茹,我们也没有闲着啊,这不累死累活地干了中午的活了,累了还不让歇会儿了,姿本家也没有这么使唤人的。”秦淮茹二嫂子同样没好气地说道。
秦淮茹的二嫂子之所以敢这么硬刚秦淮茹,就是因为她仗着自己是秦淮茹的二嫂子。说白了,这也是典型的窝里横,不敢把火朝外人撒,只能朝自己撒。
“你什么意思?说谁是姿本家?我好心好意地给你找了个活干还找出错来了?你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走。”秦淮茹如同发狂般,歇斯底里地吼道。
秦淮茹之所以这么歇斯底里是因为极度地恐惧,本能地感觉到万分惊恐。
秦淮茹没想到自己仅仅是说了二嫂子一句,自己的二嫂子居然往死里整自己。
秦淮茹不知道现在被扣上这种帽子会有什么结果,但秦淮茹本能地感觉到惊恐。
“淮茹,你这是怎么了?”秦淮茹的母亲发现秦淮茹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不由得惊声问道。
“我怎么了?是我二嫂怎么了?我好心好意地把你们一家从乡下弄出来,又好心好意地给你们找个活干,管你们吃,给你们工资,你们呢,居然把我死里逼!”
“滚!你给我滚!”秦淮茹歇斯底里地吼道。
秦淮茹隐隐有些崩溃了。
秦淮茹的二嫂懵比了,不过,懵比归懵比,秦淮茹的二嫂嘴上却不会示弱,嘀嘀咕咕地说道:“不就是说你两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得意什么啊?你今天的一切还是靠陪别人睡才得来的。”
有的时候,越是亲戚,越是恶毒,说起话来肆无忌惮。
“啪~”秦淮茹怒极,抬手狠狠地扇了二嫂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