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老公?”我和闫欣异口同声。
她看着那么年轻,才二十出头,居然嫁人了?
别说是我,闫欣都震惊不已。
冯致远说“很奇怪吗?在农村,很多女孩十**岁就嫁人了。”
他说闫欣不到20岁就结婚了,在东北有个老公,不过俩人还没有孩子,那男人一直等着闫欣回去呢。
闫欣死活都不相信,她向来对男人都不感兴趣,再说了,她得了白化病,从头到脚都是雪白的,哪个男人不嫌弃敢娶她?
冯致远见说不通,就捣鼓地去翻朋友圈,把闫欣和那男人的结婚照,还有男人发的寻妻启事拿给她看,闫欣这才闭上了嘴。
“原来……我真的有个老公。”闫欣目光灼灼地盯着照片上的男人。
男人长得不算英俊,但也算五官周正,高鼻子,单眼皮,小麦色肌肤,特别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典型的东北汉子。
闫欣跟他站在一起,有种小鸟依人,最萌身差的既视感。
“我……我……”闫欣为难地看向我。
我虽然舍不得她,但她有个家在东北,还有个苦苦等候的爱人,我也不好强留住她。
“阿花……我还是叫你阿花吧!恭喜你啊,你终于找到家了,我替你感到高兴……”我发自内心地笑着,从今往后,她就不再是漂泊无依的流浪汉了。
她有一个家,有一个疼她的老公,能回到家人身边,过上稳定的日子,我也就放心了。
方云鹤也忍痛劝道“是啊阿花,你还是回去吧,别再外面漂泊了,如果你想我们,等冬天下雪的时候,我和温大师再一起来看你。”
闫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们俩,满脸都是不舍,她一把抓起了我的手“不行,我不能回去!你现在刚刚落了难,我不能抛下你。”
她请冯致远转告她的丈夫,她现在在云城,因为一些事情走不开,等她忙完这阵,就会回东北去。
冯致远面露难色,纠结再三后还是答应了,并把男人的电话和微信转给闫欣,让她有空也自己联系联系。
闫欣的身世,就这么找回来了,我庆幸她有家可以回,同时也倍感欣慰,&nbp;这个朋友没有白交,起码……她比方云鹤有良心多了。
“阿花,谢谢你……”我鼻子一酸,心中暗暗发誓,等救回江澜月,法坛被解封,我就亲自送她回沈阳去,多陪她一段时间再回来。
“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啊……一辈子的好朋友……”闫欣说着这话时,不知为什么,语调有点怪怪的,眼尾也止不住抽搐。
我清晰地看到她眼底闪过一道浅蓝的光芒,流星般一闪而逝。
“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她,仔细看着她的五官和眉眼,却再也没有看到刚才那抽搐的场景。
难道是我眼花了?
阿花有些懵懵的“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对了,你不是有事要请教冯大师吗?别光顾着说我,耽误了你的正事儿。”
经她提醒,我这才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
于是我先招呼大家动筷子吃饭,边吃边聊了我家法坛的事。
“冯大师,实不相瞒,你昨天看的没错,我确实遇到了点麻烦,我家法坛被封了。”此刻我也顾不上面子,开门见山地告诉了他。
冯致远并不意外,却也没有急着说,只是砸了一口白酒,夸我这酒买得好,还说我们这边的酒就是醇香。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方云鹤这时悄悄踹了我一脚,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了然于心,给他主动添满了酒,还说他喜欢的话,我回头送他一件。
冯致远这才满意地开口道“这件事,也并非没有转机。”
他伸出手指,朝我比划道“天知地知你知还有……眼睛知道!”
冯致远两根手指反过来比了比眼睛。
我顿时就悟了,我咋忘了,蟒三爷当时也在场啊!
如果蟒三爷愿意跟我作证,那我何必去求顾泽川呢?
我的激动难以言喻,按捺不住地在心中默念“蟒三爷,你醒醒,我要怎样做?你才肯帮江澜月洗刷罪名?”
可惜,蟒三爷没有回答我,但我却清晰地感觉到,眉心处微微烫了一下,应该是蟒三爷给我的回应。
之后,我们又闲聊了一番,冯致远就像跟我有心电感应,我们谁都没有在方云鹤面前提起,我身上妖目的事情,反而是聊了一些玄学方面的事。
我问冯致远,大老远过来云城,是处理什么麻烦事。
冯致远说“是一个房地产老板请我来的。”
那个老板有一个地皮,路段非常不错,出门就是地铁站,对面就是一个公立学校。
原本拆迁得挺顺利,直到拆到一个破塔,出事了!
那个塔是埋在地底下的,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刻着字,写着镇压五方恶鬼。
那老板也是后来才知道,挖到了一个镇鬼宝塔。
可惜,等发现时,那塔已经被挖掘机挖断了。
从那天起,工地就各种怪事频发,先是煮饭煮不熟,无论多大的火,米饭都是夹生的。
然后工人们每晚睡觉都会被压床,还会听见操练的脚步声,以及兵器的碰撞声。
再接着,很多工人每天醒来都不在自己床上,而是睡在外面,可吓坏了好些人。
“直到后来真的出事,工地上死了人,老板才重视起来,把我从东北请过来看事。”冯致远喝得醉醺醺地说。
他说这工地之前是乱葬岗,地底下埋了九个这样的镇鬼宝塔,每个宝塔里都放着厉害的镇物,可惜,阵法被挖掘机破坏掉了,撑不了多久。”
冯致远唉声叹气,说那阵法很厉害,应该是某个高人前辈立的,可惜了!
方云鹤闻言,胸膛立刻挺了起来,对脖子伸得老长,就像一只高傲的金孔雀。
“不瞒二位,那阵法就是我先师和师祖一起立下的!”
我和冯致远同时眉梢一挑,这方云鹤的师父师祖真的厉害呢!
“这个阵法我当年略有耳闻,不信你们可以去看,那石塔上是不是刻有茅山派真徽道人的字样,真徽道人就是我师祖!”他巴拉巴拉吹了一堆他的师门谱。
然后话锋一转“如果冯大师需要我帮忙,随时可以联系我。”说着,他把名片递上。
我看着他那副臭不要脸的模样,这家伙,难不成是想放弃我,另攀高枝了?
似察觉到我的眼神,方云鹤狡黠地冲我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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