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还大喊着,“贱妇!你竟然敢害我亲弟,还扭曲了我的意思,我曾嫉妒过贤弟!你竟然扭曲我的意思,要不是你自作主张的以为,也不会害他落得个私德不修的骂名!最后竟然害得他要孤身自逐于宗族,当时他孤单一人该步行千里他该多心寒,我竟然也被你这贱妇蒙蔽在其中,我可怜的阿弟,若不是你的从中作梗,或许他也不会英年早逝,你真该死,今日便用你的血来慰藉他的在天之灵。”那剑他捏得极其稳当,最后的一句话还在口中未说完,就已经举剑朝着谢王氏刺去。对准的是她的心口。这一下若是叫他刺中,谢王氏必定血溅当场!他眼中有着解脱一般的松快。谢王氏尖叫一声,惊恐得瞪大双眼。根本没有想到谢渊竟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她,没有半点防备,方才被谢渊猛然一击人也昏昏沉沉,身体半点不同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寒芒扫过。噗呲-长剑插入谢王氏心口,谢渊脸上的松快更加明显,正要再用力将剑尖送入她胸口。可这剑尖确实无论怎么样都动不了。谢妙旋凉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谢族长,你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知道的以为你是大义灭亲,不知道还以为你这是做贼心虚想要杀人灭口!”手中长剑被谢妙旋狠狠攥紧,不得寸进。谢渊面色凝滞,转瞬扭曲至极,眼眶赤红,心中不甘滔天,只要再进一寸,谢王氏就可以毙命当场,过往都可以随着她的死去而消融,他头上的绿帽也可以洗刷干净。谢妙旋!“放手!”他大声嘶吼,封魔一般双手握住剑柄,不死心还要再推。“谢大族长,这话都还未说完,你如此着急着要杀人未免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他怒喝,“这贱妇跟人私通证据确凿,况且还恶意构陷过你阿父,简直罪无可恕,我今日定要将她斩于剑侠,好慰藉阿弟在天之灵。”谢妙旋被他做作的样子恶心得不轻。谢王氏陡然倒退几步,胸口衣衫已然有了一个血洞。“哈哈哈。”被谢妙旋解救下来的谢王氏捂着胸口,陡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笑声。谢渊想要她死,丝毫不曾顾念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可她何曾亏待过他!任何人都可以杀她,但就是他不可以!这些年因为自己心中另有所属,所以她主动为她纳妾,二十多年下来,光是姨娘都帮他纳了近二十人。这么多年她为谢渊筹谋,任劳任怨,让他能够以一个平庸的资质坐稳族长的位置,可他竟然想这样不明不白的冤杀她。谢王氏看得明白,谢渊并不是因为她跟人私通想要这样草率地杀死她,而是因为害怕她抖露出他的真面目,所以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她。当真是一如既往地令她感到寒心。她撑着地踉跄着站起身,眼里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尖厉质问,“谢渊,你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又是什么好人?”“你这么着急要杀我灭口,也不过是因为害怕我抖落出你这些年所行恶事!”反正今日之后,她算是彻底毁了,既然这样,她死之前也要将他带入地府作伴。“住口!”谢渊心中骇然,不管不顾地提剑冲上去打杀谢王氏,疯魔一般全力之下,连谢妙旋都被他猛然爆发的巨力给震到。险些要拉不住。谢元驹站在一旁良久,看到这一幕,深目一凝,护住谢妙旋,当胸一脚将癫狂的谢渊踢飞。好半天,谢渊都没有再爬起来。谢王氏拼命咽下喉咙的血腥味,“谢渊!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说我为何要去害二弟?还不是因为你日日在我面前诉苦,说他抢了你的锋芒,让你在族中抬不起头来,你更害怕他出仕之后,让你坐不上族长之位,只要有他一天就没有你的出头之日!”“为了能够让你达成所愿,我才不得不委身给琼山!”“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做的,好处都让你拿了,现在你要撇清已经来不及了。”谢王氏目眦欲裂,带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将人抖出来后,谢王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住了嘴,任由周遭哗然。谢妙旋等了等,不见她继续说。另一件事是不是年代太久远,她忘了?该要提醒一下谢王氏才是。这时,谢妙旋手中突然拿出一个匣子,手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叩击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淹没在人声鼎沸中。因她正对谢王氏叫她刚好看了仔细。谢王氏的瞳孔缩成一条线,指尖颤动得更加剧烈。这是....她常年供奉在佛龛之下的东西。里面锁着的是谢齐的画像。她深深看向谢妙旋,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谢王氏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心上人呵.....谢妙旋嘴唇翕动,“说出真相。”谢王氏看到了她的唇语,有疯狂如野火烧尽了她岌岌可危的理智。谢王氏咽了咽口水,她原本因为女儿想要将那事压下,让谢渊的名声没有那么糟污。可现在却不能由她决定了,她吸了吸气,毅然决然拔高了音调,“谢渊,我一个妇道人家,整日在佛堂哪里有机会认识琼山,也是你!是你引着我认识了此人。”“谢齐自幼聪慧,因天煞孤星命格头悬梁锥刺股的进学,只为能够,是我毁了他的名声没错,可你一点也不无辜!”“因为他那天煞孤星的命格是你跟琼山合谋,弄出来的假天命!你从他出生开始,就想尽办法想要毁了他!在认识琼山后就迫不及待跟他演了一出巫蛊之戏,让他开始顶着天煞孤星的命格,被公爹厌弃,被族中忌惮!”轰——围观之人都已经有些震惊到麻木了。这是什么大戏。先是谋杀牵扯出私通丑闻,后面竟然扯出了巫蛊之戏,谢渊这个兄长为了打压自己的弟弟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这该是何等恶毒的下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