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本来就不是来找战承坤再续前缘的!
她只是来复仇的而已。
往日种种,涌上心头,苏嫣嫣畅快的笑了,“战承坤,你摸着自己的心口问,你敢否认你不爱夏席月吗?”
战承坤脸色难看到极致,有些狼狈道:“本王为什么要回答你?”
“战承坤,你是个胆小鬼,你连对她的爱意都不敢承认,难怪你比不上战泓景!”苏嫣嫣鄙夷道。
战承坤看穿她的心思,“你不用用激将法,对本王没用。”
两人如今的身份,战承坤也很清楚,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他只是想默默守护。
这份情爱中,他也成长了不少,不再像从前那样。
苏嫣嫣瞪大了双眼,脸上有不敢置信:“你当真甘心看着她和战泓景成婚?”
她没有想到,战承坤现在居然变得大方容忍?
从前的那些情爱中,叫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几乎疯魔。
这些都是战承坤和夏席月害她的,现在这两个人却越来越好,一副放下过去的姿态!
凭什么!她不允许!
她只想到别人已经走出来释怀,却没想过是自己死抓着过去不放。
有多少次,苏嫣嫣也曾有过接近幸福的机会。
战承坤嗓音微沉,缓和了几分语气,真心实意道:“本王既然答应会娶你,那就不会变,只要你安分守己,摄政王妃该有的体面本王都不会少了你。”
他已经过够了从前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只想后院里安安静静的。
从前还觉得夏席月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屁话。
现在想想,战承坤倒当真觉得,如果这世界上只能娶一个人,不知道后院有多清净。
苏嫣嫣没有看出他的疲累,只是冷笑着道:“王爷,记住你说的话,是你自己要娶我的!从现在开始,想要我不出去乱说,那就哄好了我!”
“否则,你说我要是出去随便说几句,夏席月一直以来辛苦建立的好名声,还能不能稳固?”
“自古以来,好女不侍二夫,像她这样的女人……不用我多说了吧!”
战承坤面色铁青,感觉现在的采薇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分明之前,她还体贴入微的说过她会保密,不会到处乱说。
因为在情爱之中,他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而现在,嘴角立马变了一副。
隐隐的,战承坤有些察觉不对,但眼下,也只能道:“只要你说的不过分,本王都会尽力答应。”
苏嫣嫣如今拿捏了战承坤的软肋,狂得厉害,直接吩咐道:“叫夏席月来吃我们的喜酒。”
“她不一定有空,”战承坤想都没想道。
他是知道夏席月有事要忙的,否则也不会把大安丢给他。
“那你就想办法让她来!”苏嫣嫣恶狠狠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夏席月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表情了!
战承坤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道:“本王尽力。”
“别想糊弄我,现在就写信!”苏嫣嫣盯着她。
战承坤冷着脸低下头提笔。
……
东顺。
夏席月忙了整整一日,才从宫外回来。
进了长乐宫,白芷从椅子上坐起来,美滋滋道:“主子快过来,这是宸王殿下送来的新鲜荔枝,都用冰水泡过了,特地为你留着的。”
夏席月挑了挑眉,“哪来的荔枝?”
白芷歪了歪脑袋,“从西陵来的呀,主子,你是不是忘了,荔枝是西陵的特产。”
说着,她脸上露出羡慕又开心的神采,“肯定是宸王叫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夏席月失笑,心中同样一甜,“放心,少不了你的。一起吃。”
“不用不用,”白芷连连摆手,“我们吃过了的,流影送来一大一小两份。”
夏席月坐下来,剥开荔枝,闲话道:“这几天,你有没有看到锦族长?”
自从那天她和锦心不欢而散后,锦心就再也没找过她。
白芷摇摇头,“锦族长好像带着她的族人出宫了。”
“出宫了?”夏席月有些诧异,但也没想太多,“待会我让人留意一下。”
她既然答应了锦心,自然要给铃鼓族一个交代。
不过现在排除身体因素,夏席月倒觉得环境可能性原因很大。
白芷点点头,坐在她对面,托着下巴道:“主子,你这整日忙里忙外的,都瘦了不少。”
夏席月无奈一笑,“明日就不出去了,应当差不多了,这次我去护国寺就不带上你和川乌了,你们留在宫里,替我好好看着安康堂。”
“没问题,”白芷拍着胸口道:“有我在,主子就放心吧,一定会盯着安康堂的。”
夏席月自然是放心的,白芷和川乌现在也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
叫她们盯着也只是搭把手而已,免得在宫中没事做。
剥了几颗荔枝,夏席月起身道:“先收起来,我要去见一见君南芊。”
“啊,”白芷下意识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主子?”
一想到上次君南芊那发癫的模样,白芷都有些心有余悸。
“不必。”夏席月摇头,“我很快就回来。”
药室里。
君南芊躺在床榻上。
要说毒医对她的待遇也不错,毕竟是难得一见的百毒不侵体质。
毒医还指望她好好活着呢,吃喝都是最好的。
只是难免毒发时,形容狼狈。
夏席月进来时,君南芊刚毒发过去一波,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听到脚步声,她动都没动。
直到夏席月开口道:“试药的滋味,也很不好受吧?”
这话一出,君南芊猛地转过头来,手中锁链在空旷的药室中哗啦作响。
“夏席月!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不,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夏席月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她脸上。
“问我?”君南芊重新躺回去,“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只会等着你和战泓景分开的那天!”
“如果我说,我找到了战泓景身上的秘密呢。”夏席月慢条斯理道。
君南芊浑身僵硬,想都没想道:“不可能!”
那样的秘密,只有父亲一个人曾经发现过,夏席月怎么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