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席月眯起眼眸,“你们武林盟当初之所以想要讨好战泓景,不就是想利用他身上的金龙诀为你所用吗?”
这话一出,君南芊眸中闪过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这样的惊天大秘密,居然就这么被夏席月赤裸裸的说了出来!
夏席月只是确定一下心中所想,果不其然。
“你连金龙诀都知道了?怎么会这样?金龙诀分明被封印了!”君南芊喃喃自语道。
夏席月眉眼冷得厉害,“是君盟主封印的金龙诀?”
“不是!”君南芊想都没想就迅速反驳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警惕道:“是又怎么样?看你这样子,你根本没有解开金龙诀的封印吧!”
一想到这,君南芊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直接吩咐道:“我要见师兄!”
“见战泓景?”夏席月轻嗤一声,“那你真是想得挺多,你现在的价值只不过是试药,有你提出要求的资格吗?”
君南芊抬高了下巴,不屑道:“金龙诀以你的功力根本解不开,战泓景也没用。”
她早就知道战泓景身上有金龙诀,从小对师兄就有着不由自主的仰慕。
后来,父亲又叫她跟在战泓景身边暗中观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战泓景的本事。
夏席月挑了挑眉,“你这么有本事,难道你知道金龙诀的封印怎么解开?”
“我当然——”君南芊堪堪止住,眼珠子转了转,冷冷道:“我说了,我要见师兄,否则,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夏席月不知道君南芊有什么脸面要见战泓景。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其实是整个武林盟利用他想要达到一己私欲,你的爱,又掺杂了几分真心?”夏席月眼底露出冷漠,对战泓景多了几分心疼。
“若不是战泓景救了你,你早就死了,你还想赖上他,你配他来见你吗?”
夏席月甚至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战泓景。
同出一门的小师妹,背后全是算计利益。
战泓景才是最无辜的人。
君南芊脸色难看得厉害,像只厉鬼,“如果没有你,我和师兄根本就是天作之合!他身上有这世间的最强力量!夏席月,这个天下早晚都是师兄的,就连你的东顺也不例外!”
最后一句话,如同是诅咒般在耳边回荡。
夏席月脸色冷淡,“是吗?可是他的就是我的。”
“而你,就只能永远留在这里,看着我们幸福。”
夏席月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今日来,只是想弄清楚这一件事罢了。
回到长乐宫,就见流影和白芷挨在一起。
看到她来了,流影刷的一下起身,“夏大夫,你让我查的那些事,我查到一点眉目了。”
“你说,”夏席月假装没看见白芷红透的小脸。
流影摸着下巴道:“当初坤王不是写了和离书吗,那宋浩然想要带着苏嫣嫣走。”
“苏嫣嫣又不乐意,宋浩然就带着孩子一个人走了。”
“后来呢?”夏席月淡声,“说重点。”
“然后苏嫣嫣就杳无音信了,西陵便没了她的身影,丞相府她也没有回去。”
“丞相府也没有回去?”夏席月诧异道。
如此说来,大安那个采薇还真有可能是苏嫣嫣。
只可惜轩辕烈死得早,这些她没有问清楚。
流影点头:“今年年初,苏嫣嫣的娘亲病逝,苏嫣嫣也没有回去。”
夏席月眸中划过一抹沉思,“走,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找战泓景。”
两人到时,就见战泓景和容澈面对面对弈。
一个潇洒不羁,一个从容不凡。
夏席月坐在一旁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容澈面色冷淡,“孤只是来消遣消遣。”
战泓景眼尾上挑,魅惑无比,轻笑一声道:“是,每日都来找本殿下消遣。”
容澈瞥了战泓景一眼,手中堵了他的下一步棋,“见不得宸王殿下如此清闲。”
夏席月心里藏着事儿,容澈这样,分明也是没有把司南放下的。
可司南……
棋盘叫他堵死,战泓景干脆利落放下白子,语气随意道:“本殿下输了,太子随意。”
容澈脸色不虞,战泓景的棋艺分明是没得说。
眼下只是因为小妹来了分心放的水。
他放下黑子,“罢了。”
“皇兄,你和司南……”夏席月忍不住开口道。
容澈面色冷厉,“以后她只是本殿下孩子的母亲。”
“那你呢?你就打算这么结束了?”夏席月有些替司南不值。
“孤要给她名分,是她自己不要的。这叫什么?给了好脸自己不要。”容澈言辞冷漠。
夏席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容澈这模样,就跟那九天之上断情绝爱的上神似的。
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别说司南接受不了了,就连她都有些接受不了。
看来还得刺激一把,才能放下这种架子。
夏席月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你当真要是不在意的话,那我可就要给司南物色别的优秀青年才俊了。”
“司南还年轻,一辈子那么长,而且司南医术蛊术都会,性格又好。不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容澈衣袖下的拳头紧握,冷冷反驳道:“可是她蠢笨如猪!到现在连宫廷礼仪都不会!”
夏席月听得稀奇,怼回去道:“人家又不嫁给你,为什么一定要学会宫廷礼仪?再说了,母后从来不要司南行礼的。”
容澈皱起眉头,“她连琴棋书画都不会,毫无大家闺秀风范。”
夏席月摊手:“我也不会琴棋书画。”
这古代的闺秀都学这个,可她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一窍不通。
战泓景补刀道:“无妨,本殿下就喜欢这样的小月儿,真实可爱。”
夏席月幽幽叹了一口气,有战泓景的对比,容澈这种,真的是喜欢吗?
她现在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也许容澈和从前的战承坤是一样的。
只是因为以前司南那么喜欢他,现在变了,他反倒犯贱的不习惯了。
若真是这样,两个人也是注定的有缘无分。
容澈看这两个人秀恩爱,脸色一黑,“孤的妹妹当然是最好的。”
而且若是夏席月自小长在东顺皇宫里,那必然也是从小学习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