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展开说说?”一听她有花边故事,陆离也来了兴致。
能进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同一间宿舍,那是多大的缘分。
三个舍友的脾气都还蛮合陆离心意的,可能各自都有小小的问题,但人无完人,她陆离也有。
只要大方向上没差错,没有坏心思,人品过关,不在背后说小话,能共同进步的,那就是好的。
“咳咳、”季书婷清了清嗓子,“就是就我有次不小心进了男厕所,撞见那人”
“然后从那以后他就天天阴魂不散老是出现在我身边,还偷看我,这不是想泡我是什么?”
陆离无声叹了口气,坐直的后背又往后一靠,这不是她想听的故事。
“那会不会是他觉得这个理直气壮闯进男厕所偷看他尿尿的女孩子可能哪里有点不对劲呢?他想观察观察?”
“呸呸呸,才不是偷看他尿尿。”
“行叭,有进展再告诉我~”陆离不想跟季书婷讨论这些既定事实,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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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通话显示半个小时前有一个未接来电,贺斯年的。
刚想回拨过去,手机就进了一条qq消息,点开一看,也是贺斯年发来的。
【跟谁聊得这么开心?】
简单的一句话背后,陆离笃定,这大傻子一定在手机前等了半个小时。
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只要你一想到他,便不由自主地扬起眉梢,灿然一笑。
她回拨了一个电话,果然,嘟嘟,刚响了一声,便被对方接通。
“老公~”陆离想着顺毛捋一定没错。
“嗯。”果然如此。
“我刚刚在跟季书婷通电话,她有个朋友要住院,没床位。”
“她还没找对象吗?”
得,不管男生的醋女生的醋,他都喝。
现在都开始嫌季书婷单身占她时间了。
“家里的小鱼都胖了,它一定想你了。”
“那你呢?”
“我当然也想你~”
低低的笑声过后,贺斯年不知死活地问道,“我是说你也胖了吗?”
弯弯的唇线一下子拉直,陆离面无表情虚张声势,“贺斯年。”
“小梨子,我好想你。”低沉的嗓音犹如优雅的大提琴,通过电流传入手机听筒,带着思念,带着爱恋。
陆离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这周六要值班,得下周才能来找你了。”
“嗯。”贺斯年这周末休假,只不过他先不告诉这姑娘,到时候去韩林那里提了车,再去接她下班。
上周是陆离第一次去他那探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实话,挺心疼的。
他的时间不够宽裕,一个月只能出去一次。
不能见面但又想见面,可也舍不得她每次都这么折腾地往来驻地。
有了车应该会方便点。
他家的小梨子很勇敢,大学就去学了车,拿到了1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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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陆离给方祁山针灸完准备回诊室的途中,在这住院部三楼,目睹了一场闹剧。
季书婷的“竹马”向阳,陪着他女朋友萧凝在这住了几天,不幸的是,孩子还是没有保下来。
年轻人的伤心也不至于到大哭大闹的程度,女生就躺在病床上抹眼泪,男人也是红着眼安慰她。
可当向母喜气洋洋地从上海赶来,听到的却是她的好大孙/孙女没了,这下哪肯轻易罢休,直接大闹诊室,怒斥林医生不尽心。
还有那么多待诊患者看着,是个医生都会反驳,于是向母从林医生那里听到了让她更为抓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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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高跟鞋的向母拎着皮包,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冷眼看着床上虚弱的萧凝。
“妈,你怎么来了?”向阳惊讶出声。
向母冷哼一声,原先的着急都变成了满腔的愤怒。
她一把拉过在萧凝边上做这做那跟个护工一样的儿子,“你大三那年不是跟她分手了吗?”
向阳不理解为什么自家母亲要在这档口旧事重提,“是,但大四我们又复合了,妈,我们现在好好的,孩子的事是缘分,缘分没到,现在先好好照顾小凝更重要。”
向母听着儿子的话,目光却是没错过病床上的萧凝听到大三,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
向母心里那个恨啊,当初儿子的成绩多好,比书婷那丫头还好。
结果呢,现在人家考了军医大,前途一片光明,而自己儿子呢,跟这个女生谈恋爱谈得昏了头,成绩一落千丈,还好高三那年她发了狠地拘着他,这才考上了重点大学。
可在大学他也是表现平平,毕业回家接管了分公司。
至于这个女生,学校普通,工作普通,这些都没事,可她万万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被戏耍。
“萧凝,我问你,你大三那年两次流产,孩子是谁的?”
向母话音一落,萧凝的脸色瞬间煞白,而向阳则是直接愣在原地。
这样看来,情形就很明显了。
向母往前迈了一步,直逼萧凝,“你说,三个月流产两次,孩子是谁的?要是你说是向阳的,我立马打断他的腿!做下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他不配当我儿子!”
向阳手背脖子处的青筋暴起,身体不住发颤,等他终于看向萧凝时,眼底一片猩红,低声重复着向母的话,“你说,是谁的?”
眼瞧着瞒不下去了,萧凝也无力反驳,这些年,瞒着这个秘密,自己也不好受,整个人犹如风雨中被打落的树叶,虚弱不堪。
高中的她轻而易举就让向阳这个富家子对她死心塌地,到了大三,见识到了花花世界,遇到了“高枝”,于是,被向阳捧得心气极高的她想要攀一攀那“高枝”。
或许是感情进入了厌烦期,亦或者是诱惑太多。
总之,萧凝跟向阳提了分手,冷眼看着他从滴酒不沾到无酒不欢。
而她,也成功攀上了高枝。
可惜,人家只是玩玩而已,她的不甘心,也只是让人玩了一次玩两次,最后她以灰溜溜地拿到了一张银行卡收场。
补偿款,呵。
经此一役,她也算是成长起来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于后来的她而言,向阳是最稳妥的那个选择。
于是她重新将向阳哄了回来,决心从此以后安安分分跟着他过。
可惜没想到,向母把这一切都捅了出来。
“向阳,你是个成年人了,这个决定你来做!”向母需要儿子的表态。
“我、”向阳动了动嘴唇,嘴唇上的干裂让他有些不适,“这次的孩子,是我的,我先去找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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