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明白。”柳不花打断朱易琨的讲话,“你
“对,就是这么回事。”朱易琨连连点头,紧跟着又是一声长叹,“第二天我
可是都于事无补。
工人的家属还是会到蔺建贤的办公室里哭,蔺建贤烧掉的那些冥币,也会重新回到蔺建贤的口袋里,最后
朱易琨最后和谢印雪说“我
闻言,柳不花看向坐
不仅邪门,还十分诡异,更让他想到了他们赶来云蔚大厦时
随后柳不花也将他们上楼时电梯内
“我就接了老蔺几个电话,那工人的怨气都蔓延到我这了”朱易琨听完,再一想到刚才蔺建贤
面颊苍白的青年却不置可否,神色淡淡道“不急,再往下说说。”
“我说完了啊。”朱易琨表情愕然瞅着谢印雪,“还要说什么”
谢印雪侧眸睨了他一眼,张唇道“说蔺建贤是怎么联系你的。”
朱易琨虽然不清楚谢印雪问这些做什么,但既然他问了,朱易琨就老实交代“他就是昨天凌晨时联系上我的,打的电话”
确切些来说,是凌晨十二点整。
当时朱易琨才睡下没多久,眼下应谢印雪要求回忆那晚的情形,朱易琨仔细想想,也觉得半夜十二点整接到一通电话怪吓人的,尤其是蔺建贤开口以第一句话就是“老朱,我可能撞鬼了。”
若非朱易琨也是
好
“凌晨他和我说完这些事后,就说他很害怕,问我能不能过去陪陪他。当时三更半夜的,我都睡下了,再说我几斤几两啊真要有鬼我去了不是和他一块死吗”
朱易琨用手指点着的自己的心口,自豪道“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就告诉他,这事我帮不上忙,不过我认识一位神通广大的谢先生可以帮他解决这档子事,只需要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他如果愿意,等天亮了我就立马帮他联系。”
谢印雪闻言扯唇笑了下“你确实挺有自知之明的。”
朱易琨假装听不懂谢印雪
柳不花替他把接下来的
朱易琨抬手给柳不花鼓掌“柳先生聪明。”
但是有一点柳不花依然有些好奇“那昨天天亮后你除了联系我干爹以外,你们俩见过吗”
蔺建贤的求助电话是昨天凌晨打的,并且当晚他就请求朱易琨去陪陪他,朱易琨没去可以说是害怕,蔺建贤也没来找朱易琨也可能是因为天黑不敢出门,怕路上再撞见别的什么。不过按照蔺建贤打给朱易琨的电话中所展现出的急切恐惧样子来看,等到天亮后,这两人应当会见一面才对要么是朱易琨去见蔺建贤,要么是蔺建贤来找朱易琨。
但朱易琨却悻悻道“没见。”
“天亮后我是想去看看他的,可是我去不了啊。”朱易琨给自己做的解释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昨天刚下楼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去找他,就
柳不花之前听朱易琨讲蔺建贤撞邪的事没觉得离谱,听朱易琨现
“我说的全是实话,一个字都没掺假啊”朱易琨丧着脸大声喊冤枉,说完他又去求谢印雪“谢先生,我
谢印雪却仍坐未曾起身,他整个人陷
“没”
提到这茬朱易琨犹豫了瞬,他昨天没见蔺建贤,除了真去不了以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蔺建贤反复念着恐惧害怕,却不主动离开离开住处,逃到外面向其他人求助,反而让自己这个和他挨得并不算近,也没什么作用的人过去救他。
起初朱易琨念着两人的旧情的确十分担忧,根本没深想这些事,直接拿了车钥匙就要去找蔺建贤,等到碰上一桩桩似乎都
就拿蔺建贤求助他这件事来说,且不提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他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捉鬼天师,去了能顶什么用还有蔺建贤撞邪这么大的事没让他老婆儿女知道吗,怎么他们那边就毫无动静呢不是说出事了不能找朋友求助,而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总得知会一下家里人吧
朱易琨试探性问过蔺建贤,蔺建贤说他不说是不想让家里人为自己担心;报警的话警察过来一查,意外身亡的工人那档子事就瞒不住了,故也不能报警,他思来想去,如今能帮他的人就只剩下朱易琨了。
话说的是有那么一番道理,可是也已然无法全部将那些疑点清楚。
“我昨天其实也让他来找过我,但他说他那栋的镂的电梯坏了,上不来,得喊人来修。”朱易琨将蔺建贤没离开住处的原因全盘托出,然而讲完后他自己就先嘀咕上了,“电梯坏了不能走楼梯吗”
昨天情急之下朱易琨都没想到这一点,今天被谢印雪问了一通,那些被他忽略的疑点便露出浮出水面,让他再难忽视。
看见朱易琨脸上因着担忧蔺建贤的焦灼之色渐渐褪去,谢印雪终于放下茶杯,总结道“你昨天没去见他,是因为你也察觉到了蔺建贤言语和行为中的怪异之处,所以你不敢去。”
朱易琨讪讪笑着“什么都瞒不过您”
谢印雪道“不过我也觉得你有句话说的很对。”
朱易琨问他“哪句话啊”
“他有可能已经出事了。”
“啊”
谢印雪没解释太多,话音落下后便起身走向门口,柳不花立马迈步跟上他,原本被朱易琨打
芳芳总觉得自从自己踏进这座大楼起,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毛骨悚然感萦绕着她,阴冷凄寒,像是有人
只是她不敢一个人走,万一中途又撞邪了怎么办
唯有待
而他们三人都
朱易琨被谢印雪叫回神,也追进电梯,瞧见芳芳也
媛媛
因此朱易琨对芳芳说“我现
芳芳嗫嚅道“我身体也不舒服,我想请假”
“你”朱易琨语塞,不过芳芳刚到时他就觉得她脸色不太好看,加之自己这下也没心情按摩就懒得管她,决定等会再找她们经理换个新的按摩师过来。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问清楚谢印雪刚刚那句“可能已经出事了”的意思。
于是朱易琨也没转身,背对着电梯门向谢印雪恭敬道“谢先生,您方才说老蔺出事了是哪种程度的出事啊”
闻言,谢印雪缓缓抬眸,目光
朱易琨被他盯的心慌,无措的都有些结巴了“好、好的。”
柳不花拍拍他的肩“朱老板,你往旁边站点,电梯按钮都被你挡住了。”
他们进电梯这么久,电梯门都合上了还没下到一楼,就是因为朱易琨挡到了电梯按钮。
然而等朱易琨挪到旁边后,柳不花却望着电梯楼层区却迟迟摁不下去,沉默几秒,开口低声骂道“坏了。”
“是电梯坏了吗还是按钮坏了”
芳芳绕上前,探头看了一眼电梯楼层按钮区,便是这一眼,就叫她浑身炸起了鸡皮疙瘩,差点尖叫出声按钮面板区那边,每个按钮上所代表的楼层,如今都成了同一个数字18
“怎么又是负十八层”芳芳骇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满目恐惧,“每个按钮都是”
“我擦”朱易琨转过头瞧清这一幕后也立马跳到谢印雪身边,“这是咋回事我们也被那个工人缠上了吗”
芳芳
此时朱易琨哪顾得上回答她的问题满脸纠结道“我们现
这下芳芳也管不上问其他了,迟疑的说“我觉得摁开门键比较好。”
现
可就
芳芳闻言霎时愣住,她很想说不可能。他们进来后电梯还没动过呢,他们也没按什么按钮,应该是从哪层进的电梯,再次开门时依旧
只是她嘴唇动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开口反驳柳不花的话,因为芳芳自己也清楚,柳不花说的,很可能就是正确的答案。
芳芳靠着电梯内墙滑落
她的哭声才
柳不花“咦”了一声“电梯里还能接到电话吗”
这话吓得朱易琨把手机从口袋里取出来时
“哦,是这样啊。”
柳不花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靠到一旁没再说什么。
而朱易琨颤着身体看过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便用无助的目光望向谢印雪“谢先生,是我
“接啊。”谢印雪淡淡道,“你不是一直
“那好吧”朱易琨只好依言照做,摁下接听键,再将手机对准耳朵,“喂老蔺”
“老朱”
朱易琨自己是因为身处于密闭的电梯内又极度害怕,所以说话虚软无力还磕绊,可电话另一端的蔺建贤,话语和方才那个电话一样,也是断断续续的,还充斥着嘈杂的电流音,不知是因为他身处的环境就是如此,还是如今接听电话的朱易琨
“老朱救救我”
朱易琨听着蔺建贤的求助,自己也欲哭无泪“老蔺啊,我也想来救你,但我被困
结果蔺建贤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一样,自顾自地喃着“电梯上不去上不去啊”
“什么电梯上不去你现
朱易琨话问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同样的话蔺建贤
蔺建贤为什么总说电梯上不去而电梯
会不会蔺建贤和此刻的他们一样,被困
这个认知让朱易琨差点把手机给甩飞出去。
纵然最后没甩,他也不敢再握着了,直接塞到柳不花手里然后蹦到谢印雪身边缩着
“不关那工人的事。”沉默许久的谢印雪到底开口了,“朱老板,你最近有照过镜子吗”
“什么”
朱易琨不明白谢印雪为什么会
谢印雪轻声叹出一口气,目光扫过朱易琨
没等朱易琨反应过来,那边拿着他手机的柳不花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界面,眉宇间也逐渐染上凝重的神色,抬头望向朱易琨,疑惑道“朱老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