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海浪越来越狂暴,雷霆越来越密集,天也是越来越沉。
压抑得人恐惧无比。
司三号上,有些人已经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原本的兴奋与激动,已经当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一脸惨白。
特别是几个之前还在大言不惭,说要把紫珠兽引出来斩杀的人,已经哭求着让陈安之把他们放入船舱之中。
因为唯有不视,才能心安。
但开工没有回头箭,司三号紧随着司二号,保持与司一号原本的距离,保持着阵型,开足马力,在这狂风骤雨之中,像是明知山有虎一般的向前冲,彷若就是在慷慨赴死。
“掌司,很多人叫开舱,还有一些人求着返航!”
甲板上的骚动,陈安之当然能够看见。
用了千斤坠才能站稳的索契,禀告道。
返航?
开舱可以理解,返航也就太特么扯淡了。
都是一群无胆鬼。
“莫理会!”
陈安之回道。
“这样可能会引起群愤,恐引起船变!”
赵龙担忧道。
他觉得在现在的情况下,还是安抚众人、稳住人心的好,没有必要再引发别的争执。
“赵兄,在这种情况,你一退让,就会让他们欲求不满、得寸进尺,逼你一退再退,且还觉得理所当然。
江湖行非儿戏,有些时候,既然选择了,就要有死的打算。
索契,亮甲,教一教赵兄,我们是怎么做事的!”
陈安之严正道。
作为一个统领,他赵龙太优柔了。
“是!”
得了陈安之的命令,索契现了了黑甲,二十道黑甲身影森冷的出现在了甲板上。
随着制式的黑甲队伍出现,原本嘈杂的甲板上,瞬时安静了下来。
“上弩!”
索契一声令,身后二十人双手持弩。
“锁定!”
又是一声令,二十人各自锁定最闹腾的几人。
霎时间,让得他们有股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船长令,再有闹事者、乱众心者,击杀!”
二十人弹压四百多人,竟然能够压得住。
船长室上的赵龙,暗暗瞠目结舌。
就算是他,他也没有这个胆气敢这样去应对。
要知道,这几百人里,不乏先天好手。
“我是蕉城翎羽商行的二公子,我就不信他们真敢杀!”
闹着最凶,也是表现得最为无胆的青年,此刻竟是忘记了船外的恐怖,对着索契喝到。
人,一旦有了争执,竟可以暂时从怂人变为虎胆。
而在他的话落之后,他身边也是跟着站出了几人。
很明显,他们要出头做自己的主人。
可惜,时势并不允许他们装逼。
“射!”
在众人观望索契怎么应对的时候,索契一声无情,一道道弩箭射出。
仅仅只是几息,出来的几人瞬间被爆头。
“补刀,收箭!”
在众人惊愕和胆寒他们真敢这样做的时候,又见那些人出来几人,拔刀挥砍,像是杀畜一般的冷血无情。
“现在是同舟共济时,司三号理应上下协心。
我主望众人此后能够有令即动,共同搏出生路,甚至取那不世的富贵。
此为杀鸡儆猴,再有闹乱者,再杀不赦。”
说完之后,索契一挥手,又有五十道相同的黑甲出现。
更加震撼了人心,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掌司,蕉城翎羽商行可是来头不小,背景深厚!”
见着下方甲板上的这一幕,老潘艰难吞咽了口水,解释道。
“难道这海眼风暴,还看你人族的来头和背景?”
陈安之的一句话,噎着了老潘。
是啊,掌司说得对。
边上的赵龙,心里肯定。
现在的情况,唯有快刀斩乱麻,杀人立威,才能快速地震住全场,凝聚住人心、汇聚住力量,才能在这恐怖之中,多出更多的生机。
他又学到了!
“吼!”
在这边刚杀完了人,一声巨吼,就自前方海面传来。
“海兽狂暴,左满舵,避开它!”
老潘大声叫到。
作为船长,不可能是掌舵,自然有听他令的舵手。
“所有人,想活着的,马上回归各自哨位,备战!”
虽然还不知道何谓狂暴,老潘为何如此紧张。
但是听了老潘嘶吼,陈安之还是快速地摁在了扩声筒的阵位上,劲力激发命令而出。
随后,甲板上的众人依令归位。
不是他们突然变英雄了,而是他们心里觉得有了靠山,可以为求生而战。
这就是军队主将存在的意义。
“嘭!”
一个甩尾,司三号的船尾还是擦着越出海面的巨兽,带着出一股鲜血才是避开。
随后,那散发着淡黄色的海兽,在一个呜咽之中,被更多浮现在海面的海兽啃食。
之后,在老潘的不断瞭望和指挥下,司三号就像疯狂的赛车一般,左突右冲,把众人甩得肚子翻江倒海,让得蛮虎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这?”
陈安之不解。
之前老潘所述,半紫级别的海兽,已经是朱城海境允可区里最高等级的存在,连得金级的海兽都要避让。
为何一路避让的海兽,只是铜级和银级就敢来攻?
而且,就算静静的等着它撞来,也是它身死道消,为何要一路避让,直接斩了不行?
“起阵必有消耗,驱船也是如此。
而耗的,都是储藏的海兽血液,司三号的底舱空间有限,每次出海护航和巡弋,其备的海兽血液数量是固定的。
海兽冲撞,司船能够无恙,靠的就是靠底舱存储液池里的血液消耗来补给防御阵。
而且我们司三号是半紫级,对于只能备上金级海兽血液的消耗更巨。
如果不避让,这一轮密密麻麻地的冲撞,我们估计未到海眼,就要消耗殆尽!”
老潘一边指令舵手,一边急声解释。
让得陈安之瞬间想到了92、95、98的石油。
“历来,低等不敢挑衅高等,且更是畏之如虎,知息便远。
它们敢这样,必是因为受风暴酝酿里产生某种怪异之力,开始狂暴不能自己,疯了起来!”
老潘再是一言,告诉了陈安之他的猜测。
毕竟他只是经历过一次,怎可能真真正正地知晓根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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