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王同门,此行不是说谁都不能乱问、不能被提前告知吗”卞小娘子压低声音,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司马同门都没问出来,你咋知道的嘻,咱们这一路,也算友了,你就跟我一人说, 咱们到底去哪呀”
司马同门,就是众学童中每日都更换俏丽新衣、扇静女腰风的女弟子司马南弟。
说实话,王葛知晓同门里竟然有宗室子弟,才真正体会桓亭长提及的“出身、资历”,才知谢氏小学的正式学童有多难得
算上她才十一人啊
王葛极其认真的回道“咱们不是出来旅行,长见识的吗”
“谁骗谁跟你说的”
“这可不能告诉你。”
卞恣咧下嘴,算了,王葛淳朴, 我全当信她这傻话吧。小家伙善良的岔开话题问“你刚说,你
“制一个我会玩,你或许也会玩的玩具。”
“你刚不是这样讲的。”
“是么我记性不好。可以了,你看”王葛摆好木块,介绍玩法“这个最大的刻曹字的木块,代表魏武曹孟德。跟曹木块一样长、但窄的这个刻关字的,是关云长。”
“我知道、我知道了。”卞小娘子指着别的刻字木块道“其余是张益德、马孟起、黄汉升、赵子龙、四兵卒,对不对”
“对,看见这个出口没,随你移动木块,只要让曹孟德走至此出口,就算他取胜。”
这个时代可没有后世三国演义杜撰的“关羽
卞恣“哦”一声,表示明白玩法。
王葛“咱们一人走一回, 让曹孟德走到出口, 但你不能重复我的方法。如何”
“我年纪小。我先来,如何”
“行。”
卞恣立即将“曹”字木块抠下来,放到出口位置,看着王葛。小家伙也知道自己犯规,故意摇着小脑袋,紧抿嘴唇憋笑。
瞧把你能的王葛“该我了。”
“等等。”卞恣将曹孟德放归原位。
王葛将顶端的竹简围栏拔掉,移出曹孟德,绕到出口位置戳进去,再楔回竹简。“该你了。”
呦糟了哩卞恣眨巴眨巴眼。
二十五日。下午未正时刻。
队伍再次弃车、弃马,开始攀山。此山没有脚力趟出来的任何路线,放眼是杂草、野藤。小学童们全由部曲背着行路,王葛也听话的由一壮婢背负。
过溪流、下坡、上行
背王葛的壮婢已经轮换了好几回。
天黑前,队伍停歇,安营。部曲用砍刀清理杂藤、虬枝。王葛沾了一众小学童的利,心安理得的不必帮忙。小学童们分为两拨,一拨
魏武纵横,自然就是王葛制的华容道,已由随行的匠人雕刻了好几副,都比她最初所制的致许多。但卞恣还是愿意玩王葛制的初版,小家伙聪明着呢。
这可是魏武纵横的初版
谢据特意
王葛玩了几回琢钉戏, 深深觉得这就是街头套圈的起源,觉得没啥意思时,看到谢据正无聊的拿小棍戳蚂蚁窝。
她去抱箧笥,过来对方跟前道“我出一题。”
谢据笑颜“请。”
王葛打开箧笥,拿出刻刀,取自己行囊中的木块废料削制小棍,大小、粗细跟前世的普通火柴一致。“虎子,去拿个陶盘。”
“哎。”谢据匆匆去、匆匆回。
王葛很快削出五个小柴棍,将它们从中对折,折成“v”形,勿彻底断裂,依次修掉木刺,放到浅底的陶盘中。摆放方式为五个棍的“v”顶尖相对,令棍与棍紧密平行相贴。
“好了。我的题为不能用手触碰、不能拨拉这些木棍,如何让它们变成这种形状”她
她刚说完,谢据就鼓着腮帮、正对着“v”顶尖中央部位的小空吹气。他吹的很小心,但木棍还是被吹的四分五裂。
“此法不通。”谢据知道不必再试。
卞恣、司马南弟已经手拉手的站
司马南弟“我试试。”她说着就要拔头
王葛“对,用头
司马南弟小手一摊“那我没招了。”
三个小同门都仰着头瞧王同门。
真有成就感啊王葛让谢据托好陶盘,用树叶接了一点水过来,对准细棍中央的小空处,滴了一滴水珠。
啥意思仨小家伙齐齐瞧着陶盘,只见小木棍随水珠扩散、淌至它们的各个缝隙,而后,所有木棍徐徐扩散,“五角星”出来了
哇随着他们讶异,营地燃起火盆。
天迅速黑下来,他们前方山峰的某处位置也有簇簇亮光,距离远,无法看到人,但绝对也是人为燃起的篝火。
怪异的鸟鸣
“你是说明日就到了”
“应是。”
此时此刻,苇亭。
暖和的灶屋内,王大郎平躺于席,袁彦叔正
另一个灶旁,贾妪、王禾兄妹紧张的望着。王荇则偎
幸而袁彦叔今日到来
他一眼便瞧出王大郎眼角的不是眼垢,而是脓。这是沉疴日复一日的瘀堵了穴位造成的,如不及时去瘀,再过个几年,王大郎能被生生疼死。
每次行针时间不宜长。袁彦叔拔了针,说道“还好
王翁扶起儿郎,哽咽不已,对袁彦叔行礼。“感激郎君。”
袁彦叔赶紧扶起,先告诫“大郎君这半年内,要避免悲痛流泪。”再劝慰“翁放心,救人为医者本分,只要大郎君爱惜自身,我便会医好他的。”
“是,是。我定叫他爱惜自身”王翁侧过身,不敢
当然,先得是虎宝、虎头有大福气,能结识桓亭长,不然如何能遇上袁郎君这等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