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差点干了坏事, 严琅跟容倩进屋的时候脸上都烧得厉害,不过严全奎他们也就看了一眼, 再看吃饭时严琅对容倩的殷勤照顾,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便是严全奎都老坏安慰,小儿子终于开窍了。
又看容倩, 虽然不好意思, 却也大方的接受了严琅的照顾,显然是并没有故意遮掩不愿意示人的意思, 严全奎都觉得容倩这品行不错。
严全奎也知道村里有些个年轻人谈对象偷偷摸摸的, 说到底为啥还不是他们自己心里觉得这对象谈不久, 或者本来就没准备谈多久。
这种行为简直胡闹, 领导人说得好,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对象都是耍流氓,这个话无论男女都适用。
谈对象岂是小孩子过家家谈一阵又分了跟别人去谈,那还叫啥话
挨着的几个小队就那么多年轻人, 多这么乱谈几年,岂不是你家对象是我家对象前前前对象他家对象是我上一个对象
还不得乱套。
严全奎思想很淳朴,觉得领导人肯定就是为了避免那种情况
既节省了资源又节省了时间, 能够有更多时间跟力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
所以严琅磨磨蹭蹭的跟严胡兰一起送了容倩回知青点, 严全奎就叫住了小儿子。
严胡兰一看就知道老爸要找小弟谈什么, 很是知情识趣的自己去厨房帮老妈洗碗拾厨房,担心堂屋里弟弟跟老爸还没谈完,严胡兰还跟张大梅一起打了热水慢慢泡脚聊天。
今天能聊的话可就多了,明天是一周一天的休息日啊,可能会过来的小刘以及就要从学校回来的堂弟堂妹他们仨,以及甘蔗完了能卖多少钱,严全奎跟严琅去城里送甘蔗时又可以给家里添置点什么之类的。
堂屋里,严全奎让严琅坐
桌子上有很多刻痕,这还是张大梅跟严全奎结婚搬过来的时候打的,上面留下了严全奎跟他大哥二姐小时候调皮,用东西往上面刻的痕迹。
严全奎垂下眼皮子就看见了自己这边桌子沿上刻的一只鸡,一看那活灵活现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小儿子刻的。
小时候这小子刻完了怕被揍,还往他大哥头上推,他大哥也是个憨的,就记得他们做父母的说过让他照顾弟弟妹妹,所以抢着说是自己干的。
岂不知他跟老婆子一看那画的东西就已经知道哪个是他们三个娃子谁画的了。
劳累了一天,又看见这些,严全奎一个老农突然就感觉岁月不饶人,时间过得真快,感觉昨天才
“爸,你想啥呢”
严琅突然开腔,把严全奎惊醒。
想到那些伤怀,严全奎还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抹了一把脸,严肃了情绪抬起眼皮子看严琅,“琅琅,你也长大了开窍了,知道找喜欢的姑娘了,不过爸要告诉你,男人就该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你
“不要跟我说两人有感情再苦再累都能坚持,正所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人家好好的姑娘为什么非要跟你一起吃苦受累一辈子说那种话的都是对自己不够自信,认定自己没能力创造好生活的人,爸不希望你也成那种人。”
严琅认真点头,眼神也特正经,说出来的话却把严全奎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爸,其实赚钱挺容易的,放心吧,以后我肯定能让容倩过上好日子,当然,还有你们,还有爷奶大伯他们。”
严全奎无语,眼睛盯着小儿子,对方却特别自信的对着他一笑,显然一点都没有皮的意思。
严全奎开始反思,是不是他跟红亮兄弟平时对这小子夸得太厉害了,所以才让小儿子这么自信
还有点自信过头的意思。
偏偏严琅一点都没有那个自觉,还
这话更幼稚了,严全奎摆摆手,“这话你留着跟容知青说去吧,算了,反正你们俩都要认真的思考一下未来,不要一时冲动谈完了没多久又后悔了不想谈了,谈对象是一件很庄严郑重的事,知道吗”
严琅脸红着乖乖点头,心说那个话我已经跟倩倩说啦
倩倩这个称呼严琅也就敢
笑完了严琅想到先前没能亲上的那个啥,严琅脸上刚消下去的红又噌的爬了回来。
不过严琅也就傻乐了一会儿,因为张大梅喊了他去继续把那只兔子给剥完,要是就这么放着,肉不干净不说,皮毛也要损坏了。
家里其他三个人白天干活,严琅也没嫌累,二话不说就爬起来把那些都拾了,甚至连兔子皮也已经挂了起来,等晾干以后就可以开始硝制了,严琅想要攒了给容倩做个兔毛围脖。
另一边,容倩被严胡兰跟严琅一起送回了知青点,其他人看见是严胡兰送的她,倒也没说什么,至于严琅
他不放心自家姐姐一会儿一个人回去,所以跟上来,也是很正常的。
知青们热情的跟严胡兰说了几句话,等严胡兰走了,一个个这才笑着跟容倩说话。
“今天张伯母跟严会计怎么想起要请你去家里吃饭了”
“严会计瞧着挺喜欢你的啊容倩。”
“哎容倩,今晚队长家吃什么好的了有吃肉吗”
说起肉,一厨房的人或明或暗都
知青点没人养猪,所以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点时候能够吃上一口肉,可也真就只有一口。
知青点这么多人,过年点时候买上那么一小块,先用来煮菜,煮得冒不出油花子了,这才
要是数量没数对,自然就是掌勺的那个人用自己的补上,谁知道是不是那个人一时没忍住,尝菜的时候“尝”了呢。
要说这里也有家庭条件还算好的,可好也就仅限于能弄点白糖红糖寄过来,肉这种全国各地都紧缺的东西,城里也没办法买了制成肉干给乡下的孩子寄过来。
毕竟要真有那个条件,花钱也能想办法弄个工人的名额把下乡的孩子给弄回城里,哪里需要知青自己
容倩也没隐瞒,能回答的都回答了,说了严队长家吃了腊肉,于是又有人巴巴的问腊肉好不好吃。
这个话怎么说只要是吃的,哪里能有不好吃的,更何况是肉
龚思甜却没有心情去关心那些,她现
龚思甜忍不住把手背上的伤想象着挪到脸上,更是把自己吓得够呛。
再借着灶膛里的火光去看容倩,人家却是脸上手上都好好的,当然好了,容倩身上可是有张大梅给的全套东西,又是袖套手套又是口罩的,哪里能伤得到
龚思甜再想想带自己的那个妇女,分明手上有两只手套,居然不舍得分一只给她,就那一张斑斑点点的老脸跟干惯农活的粗糙老手,戴口罩跟手套岂不是浪费
也不知道容倩有什么好的,队长的媳妇跟闺女怎的都对她那么好
龚思甜突然一愣,想到了什么,原本
不对啊,如果只是因为当初他们刚来时严琅对容倩甩脸子的时跟容倩致歉,可怎么偏偏过了这么久才请客吃饭
想想看,从他们刚来的时候还是十一月二十几,现
无论是老知青轮流带着他们熟悉环境还是后来刚开始安排他们跟社员们一起干活,他们的活儿其实都不算重,要找容倩道歉随时都可以,可为什么非要等过了这么久才请容倩去吃饭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龚思甜不经意的就想起了严琅,心里莫名有了一个猜测,越想心里越是暗恨容倩的故作清高,原来表面不动声色,私底下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做下了这种事。
亏得大家还总说她不怕累适应得很好,谁知人家已经偷偷找好依靠了。
龚思甜扭头看容倩,刚好看见李建军以及老知青里两个长得不错的男知青正围着容倩说话,容倩神色冷淡,对待男知青不冷不热的很是客气,那张漂亮的脸蛋以及矜持的性情,可是让男同志们很是喜欢呢。
龚思甜心里恶意顿起,脸上露出个冷笑,张嘴刚想说什么,突然想到要是说了,万一人家大方承认,她岂不是免费帮了一把
再想想严胡兰对容倩的态度,龚思甜更加迟疑了。
“思甜,你笑什么呢笑得怪怪得。”
旁边有个跟龚思甜交情不错的女知青弯腰用毛巾擦脚,抬头看见龚思甜脸上诡异的笑,顿时吓了一跳。
说话声引来旁边其他人的视线,龚思甜笑开了,笑容
“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前
龚思甜这么一说,大家也纷纷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