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阮阮早上还有课,宋识檐查看了她一晚上的监护数据还算稳定,便同意了让她去学校上课。
“识檐,刚好我也要去省艺术团,你送完妹妹,再送我一程吧?”
宋识檐点点头,即便不顺路,骨子里的修养也不允许他拒绝这样的要求。
电梯门打开,他一只手撑在门框,等两个姑娘都进去,才跟了走了进去。
“外面风冷,把围巾戴上。”
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条羊毛围巾,没等阮阮反应,便套在了她的脖子里。
阮阮其实一点都不冷,可她哪里敢抗议,这世上有一种冷叫“哥哥觉得你冷,”而且抗议也没有用,只会被教育。
可许是热的要出汗,她还是弱弱的来了句,“哥哥,我今天都穿了两件秋衣了,又是高领我好热”
“忍一忍,去车里再脱,”宋识檐明显并不好商量,“以前穿少了着凉的次数还少?”
“”阮阮还是决定闭嘴。
汪丛珊眼神微暗,她今天也没有戴围巾,为了见宋识檐,只穿了低领的羊毛裙,锁骨都露在外面,他不给她围巾就算了,从始至终就连眼光都没怎么在她身上停留过半分。
心里愈发的嫉恨这个病秧子。
都吐血了,还不去死!
车子就停在住院楼门前的停车场,大门打开,凛冽的寒风迎面刮来,汪丛珊直打了个哆嗦,握住宋识檐的手臂,“识檐,我好冷呀,可不可以把你的外套借我一下?”
宋识檐停住脚步。
他正准备脱下外套给阮阮,多年的习惯,让他的关注点从来只在自家丫头身上,对身边的女人几乎免疫,一时确实忽略了汪丛珊,也忘了从今往后,他要守护的女人不该只有丫头一个了。
他没说什么,见丫头身上穿的还算多,便将外套递了过去,“抱歉,是我疏忽。”
汪丛珊欣喜若狂的接过。
她第一次穿宋识檐的外套,上头还留有男人清冽干净的气息,仿佛那是他温暖的怀抱,让她脸色一阵发红。
“冷不冷?”宋识檐低眸看向阮阮。
阮阮摇头。
此时此刻,就算冷,她也不可以承认。
不能让他为难。
晚上阮阮回到家里,宋辰这厮居然还在。
一百遍家训抄到79遍,宋辰含着一包泪,手都快抄废了,“呜呜呜昨晚你和三叔都不回来,这别墅简直比鬼屋还冷清,还好琴嫂厚道跑来给我做了饭,这鬼富人区居然连炒饭都送不到!”
阮阮也很无奈,别说炒饭了,这里远离闹市,奶茶也是不送的,宋识檐又非常反对她吃外卖,每次她想喝都得偷偷溜出去打车去买。
宋辰百无聊赖翻着她书架上的书,“哎,你每天跟我三叔住在这里就不觉得无聊?就我三叔那个性子,和庙里的和尚差不多,跟你一个小姑娘肯定没什么好聊的,除了教训你还是教训你,你到底怎么忍下来的?”
“哥哥对你和对我才不一样,”阮阮撇撇嘴,“我是女孩子,哥哥一般不会凶我。”
“啧啧啧,”宋辰心酸的羡慕,抽出一本书来,“那敢情是我投错了胎,争取下辈子我也做个女人,犯了错只要像你这样哭一哭,三叔立马原谅我。”
阮阮想说才不是这样,可宋辰不知看到了什么,愣了两秒后,突然幽幽的问了句,“你说三叔单身了那么多年,就算他和丛珊姐有婚约,可以我的钛合金狗眼观察,他俩绝对连手都没牵过,三叔都那么老了,那方面的**要是来了,他平时都怎么解决的啊?”
阮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这种问题,她怎么可能知道。
可许是意识到什么,她猛的转头,就看见宋辰似笑非笑,手里正拿着一本黄皮纸包的书。
阮阮脑子里轰的一声。
连忙扔下笔,朝着他扑过去,“把书放下!”
宋辰立马踮起脚,把书拿高。
阮阮一米七,哪里比得过他一米八五的身高,跳也跳不过,急的她满脸通红,“宋辰!你要不要脸随便翻别人的书!还给我!”
“急什么急什么,”宋辰就不还给她,“不就是小黄书嘛,我看过的比这劲爆多了,都是成年人,谁抽屉里还没几本,放心,我肯定不告诉三叔!”
阮阮又羞又气,恨不得把他打一顿,小黄书她当然不怕被看,只是那书里有她写给宋识檐的情诗,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外人看到的!
她铆足了劲要去够他的手,身子不可避免的和他贴在了一起。
年轻女孩柔软的身段,香甜的气息逼近,那一瞬,宋辰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吧嗒。”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宋识檐大约没料到会看到这样一幕,推门的手顿住。
阮阮连忙抢下书背在身后,红着脸避嫌的站远了一些。
“三,三叔!”宋辰回过神来,看了眼阮阮,脸色竟也控制不住的红了。
宋识檐早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可不代表看不懂宋辰在脸红什么,清沉的视线落向了自家丫头,“在做什么。”
阮阮呼吸一阵发紧。
手里的书愈发往身后藏了藏。
她哪里敢让宋识檐知道她在书房藏了小黄书的事。
“没,没什么,”她红了耳根,娇俏的眉眼愈发的低,“刚才宋辰抢我试卷,我不想被他看见我的分数,可是他不还给我”
宋识檐沉静的目光又看向宋辰。
“”宋辰抽了抽嘴角,“三叔,我就是和阮阮开个玩笑。”
“阮阮心脏不好,你跟她开什么玩笑,”宋识檐眉心微蹙,“我是第一天告诉你不要欺负阮阮?”
宋辰生怕自己又要多抄几十遍家训,立马认错,“对不起,三叔,我错了。”
好在宋识檐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只道,“出来吃饭。”
阮阮和宋辰都猛的松了一口气。
可许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就在阮阮想把小黄书偷偷放进抽屉的时候,手突然被宋辰越过去的身体一撞,她倒霉的没拿稳,“咣当”一声书掉到了地上。
宋识檐正要转身,脚步不由一顿。
阮阮哭都哭不出来了,且更惨烈的是,有什么东西从书里掉了出来,在梨花木地板上弹了两下,正巧弹在了宋识檐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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