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近来有些坐立不安,从死牢里死里逃生的喜悦
罗平那是相当欢喜。而这白四爷也确实是很有几手,不但朋友众多,钱银无忧,去哪都有好居处,酒菜享乐也是不少,罗平觉得跟着他委实不错。可这白四爷也是个有想法的,他听说之前他把劫来的女子压制得妥妥当当,言听计从,甚至帮过来帮他再劫别人,这四爷也有了歪心思,他想招那个教他这几手的人到麾下,为他办事。
罗平是愿意讨好他的,可他除了只记得那人说过他
罗平很想要好处,也很想让四爷觉得他有大用处,但他确实记不清那人的声音了,他听着谁的都不像,又都像。认人这事他不敢随便唬弄,万一四爷一问便问出假来恼了治他一治,他是不想吃苦头。
可也许是因为他这事一直办不妥,四爷恼了,对他冷谈起来,常常出去玩乐也不带上他了,还总抱怨如今日子过得不如意,太没乐趣了些。罗平知道他也是个好色玩意,他这般抱怨,又常常不
但罗平细细一想,他觉得白四该是不敢贸然行
事,因为自己知道他还活着,白四定是会担忧他将他供出去。他俩现
这日,白老四又要出门去,罗平问他去处,他说他最近办了件大事,虽有些麻烦,但好
罗平越想越是兴奋,他很期待见到白老四的朋友。按着约定的时候,他早早到了鼎香茶楼,转了一圈,没有
依罗平的经验,这些人是捕快。
罗平心里咯噔一下,白老四未依约来此,定是出事了。难不成他真是又犯了案,招惹了官差了罗平努力平复心中的惊恐,打算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先走出去。可就
罗平猛地进大门那边冲了过去,那桌捕快跳了起来,冲着他大嚷一声“莫跑”
不跑才怪罗平顾不得其他,拼全力地逃窜,他可不想回牢里,他不想死。
快到大门处,忽见门口窜出两个捕快模样的堵
这时一把衙刀冲他砍来,罗平一扭头就地一滚躲了过去,眼角这时已看到使刀之人,竟觉得他分外眼熟,可他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再转头,他看到茶楼
的屋角那站着一个人,看身形样貌是个女子,但穿着儒裳戴着儒帽,罗平脑子轰地一下,失声大叫“是你又是你这贱人”
就这么一会的走神,白玉郎已经一刀架他脖子上,脚下一踹,踢得他跪倒
这时众官差一拥而上,将罗平团团围住。史瑞走到苏小培身边,问道“是他吧定是他吧”
苏小培点点头“多谢相助,待我们审出真相,还你一个清白。”她连吓带哄,终于是将史瑞镇住,无须骗他见过罗平,那样太不靠谱,风险也大,只要史瑞足够害怕自己会就此被冤,只要他全盘信任她,相信她的本事和推断,愿配合她
罗平被押回了府衙,府尹和秦捕头等人这两日都
出来。于是大家乔装埋伏了两日,终于将罗平捉拿归案。
罗平虽不是安宁城的旧案人犯,但
罗平自然是不认罪的,他什么都没干。但他从死牢里逃出是事实,无论如何,这番他是逃不过去的。再者说,罗平心里猜想着这事是白老四干的,难怪这两日他甚是古怪,还说要介绍友人与他相识,他定是想着要拖他下水,让他帮着行事。只是他看到有官府的人盯梢,便弃了他跑掉了。
罗平越想越觉得是这般,他心一横,将白老四供了出来。府尹即将调了人手去罗平所说的居院搜查,可等了半天那些去搜查的捕快回来报,那居院里没看到旁人,只有罗平的物什。
罗平大声喊冤,他将他
说了,又说了白老四犯的是奸杀之罪,只要去县衙一问,定是能问出来。他们到了这宁安城,起先也是躲躲
府尹又细细盘问那被劫的姑娘身
这般一说,案子真相已是出了十之八九,府尹命人将罗平关入大牢,又派出人手全城搜捕那“白老四”。姑娘既是早已冤死,五日期限自然是不做数了,但这人犯出逃却也是麻烦,要将他抓回,要将姑娘的尸首找到。
苏小培亲自去找了一趟史瑞,将案情结果讲予他听。史瑞很是激动,连声称谢“多亏姑娘点了明路
,多亏姑娘,不然我这冤如何了。姑娘当真是神断,能断出凶嫌是何人。”
苏小培笑笑“不过是小事一桩。说到神断,我还能断出你近期去算命卜卦了。”
“啊”史瑞当真是惊讶,“姑娘如何得知”
因为人人喊他史大,知他大名的人并不多,只有算命卜卦对八字这类事需要报真名。这个苏小培就没打算与他说了,她只道“我还能推断出是那算命先生主动找的你。”
找到姓史的人,确认他的大名如何,这对算命先生来说真的是易如反掌。
“确是确是,我路过时,他叫住了我,点了几样样样全中,我便让他算了算。”
苏小培点点头,“史大,如今遇害姑娘的事是知晓了,但为何找上你陷害于你,这事却还是细查,以免今后再有类似的事
史瑞一听,连连点头。
“所以,你要认真再细想想,都有哪些人接近过你,那个算命先生,是何模样,
知他姓名”
苏小培与史大细聊这事时,冉非泽正与白老四见面,白老四原名叫白玉峰,是白家庄四少爷,也是白玉郎的四哥。他听得罗平一口一个白老四,将根本不知道的罪责全让白老四担了,不禁哈哈大笑。
“他们便去查好了,这世上叫白老四的人这般多,县衙那处县官是我好友,早打点妥当,根本没有姓白的入罪卷宗,这处的居所也没有白老四的痕迹,他顶多还能说说白老四生得与六郎极像,但六郎是捕他之人,他早识得六郎,所以这话谁人能信再查个十天半月的,府尹大人怕是得重审他了,定是会认定他瞎编胡诌。任谁如何想,都猜不到白家庄四爷身上。”
“这回真是辛苦老四了。”
“冉叔莫客气,只是我这趟不能与老六见面,许久未曾欺负欺负他了,甚是可惜。”他递过一张纸,“这是我查到城里叫史瑞的,确是不多,三个而已。近来打探他们的人也都写
要的,吩咐他们便是。”
冉非泽接过了,看了看,再次谢过。
这时候,府衙大牢,刘响来巡了一圈,关切了一番牢差的辛苦,然后自己进去巡查了一遍。路过关押罗平的牢室时,看了两眼。罗平没有认出他来,只一脸焦虑地坐
刘响将牢里情形看了清楚,出去了。他知道,他必须得把这笨蛋弄出去,不能让他死
刘响往府衙大门去,这事与苏小培定是脱不离关系,这里头兴许有圈套,他要小心处置。总之,这回定是要教她死个干净,不容出错,他不会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