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确实不是活人该呆的地方。
这是苏小培躺了一会之后得出的结论。很黑暗,憋闷,还有些怪怪的气味。棺材盖子盖得久后,那气味越
苏小培保持着呼吸,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觉得空间越来越小,甚至能感觉到泥土透过棺材板产生的压迫感。苏小培明白这些全是心理作用,而她得克服。
苏小培又摸向手腕上的那颗小石头,之前她
冉非泽
来跑去联络安排时已经很顺脚地踢倒了三棵树,他还是觉得心口闷得慌。据苏琴说的状况,每个院每间屋都有多少人,多少个人质,多少个劫匪,他都已经清楚明白。没有告诉府尹大人,也没有告诉秦德正,因为官差此刻正包围庵庙,伺机而动,劫匪的注意力全
各派的帮手早已就位,潜伏隐
冉非泽觉得杜成明会来,不止是苏小培这般推断,他也确是这么想的。这次不是摆个尸体吓唬人,而是劫持、僵持,攻防。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要有周全的计划,占领一个地方劫持里头的人不难,难的是防住攻陷,确保后路。索要钱银当然不会是杜成明想做的,烧掉这座庙庵也不是他想做的,那他要的是什么就为了让小培尝尝被活埋的滋味这实
冉非泽试着推断出杜成明的想法,他想把自己当成杜成明,若他是他,他会怎么做他知道苏小培就是
他做不到的,他干不出这种狠毒事,所以当他试图用苏小培的这种方法去想时,他只有烦躁,可他知道杜成明一定另有计划。他必定是
难道,他是打算把这整个庵庙的人全杀光包括人质和劫匪。
但是苏小培呢她也
“啪”的一声,冉非泽手边的树枝被他捏断了,他
冉非泽围着那庵庙又转了一圈,确认一切都很平静,没什么异常的事
庵庙的正门是开着的,但望进去看不到什么,关着苏小培的那口棺材被放到了预先挖好的坑里,此时静悄悄地,没有动静,苏小培没有敲棺材,也没有呼救。秦德正觉得当差这许多年,这次当是最揪心的。这一个时辰,感觉这般久。
好不容易,负责计时的衙差来报“大人,时候快到了。”
秦德正神一振,赶紧大声朝庵庙里头喝道“时候到了,一个时辰,放人”
所有捕快官差全都绷紧了神经全力戒备,秦德正连喝了两回,庙殿侧门才出来四个人。两名姑子,两名蒙面大汉。
冉非泽见了,心中顿时一紧,这与之前说好的释放人数不一致,对方改主意了,杜成明果然
没错,若是杜成明
惹急了他,他真的会。
而杜成明不
冉非泽迅速朝苏琴摆了个手势,她点点头,表示知晓了,她朝门口挨了过去,似
妹被放出来,旁边的官差没拦她,人人都紧张地盯着门口,没人管她。
秦德正也看到了这明显不对的人数,他大喝一声,“说好了放六人。”
两个蒙面汉子用刀架着两位姑子走近了门口,闻言冷笑一声“我们改主意了。还是按最早说的,一个时辰放一人。”那语气,似乎
秦德正脸色铁青,他想痛骂他们言而无信,想号令众手下冲上去,但他不敢,他不敢赔上这许多条人命。他瞪着那两个蒙面人,看了看两位姑子。
一人那押着两人过来又是何意
那蒙面汉似是知晓秦德正的疑虑,道“放一人,另一人是我们的护身符,若是你们想不开妄动,我们便杀一个给你们瞧瞧。”
秦德正紧咬后槽牙,他脑子有些热,但他确实不敢妄动。
可有一个人动了,苏琴。
苏琴含着泪,一脸惊慌“师姐,求你放了师姐吧”她一边说,一边往劫匪的方向去。
蒙面汉有些得意“两个呢,哪个是放哪个才好”两人居然还相视一笑,压根不把被局面压制得死死的官差放
“让她走吧。”一个被刀押着的姑子忽然道,“她胆子比我小,她还有亲人,让她走吧。”
蒙面汉愣了愣,又笑起来“哟,真没想到,还有这般有情有义的。”
这时候苏琴也挨上前,哭求着“让师姐走吧,大爷好心,说好了放人的。”
蒙面汉相视一笑,更得意了。一人将自愿留下的那个姑子推开,笑道“你愿留下,偏不留你。我们就欢喜那胆子小的,她留下,你走。”
那姑子竟不愿走,转身又扑了回去“不,不,大爷,让她走,我换她,我愿意换她。”
苏琴也扑了过去,“大爷,让我师姐走吧,她家里还有亲人,让她先走吧。”
劫匪们没料到官差们没动,这些姑子居然敢闹起
来,顿时有些傻眼。秦德正更是愣了一愣,正想喊话让姑子们莫闹,赶紧过来,可他的话还未出口,却听得苏琴嘴里忽然
与此同时,那个不愿走的姑子与苏琴分别扑向了一个劫匪,出手快如闪电,拍掌夺刀飞旋腿,那两个蒙面汉子叫都来不及叫便倒下了。
三个院内忽然响起了打斗呼喝之声,好几个人鬼魅一般的速度不知从哪窜了出来跃进了庵庙准确地冲向打斗的庙堂和屋子。秦德正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声一喝“攻”官差们得令,迅速从四面八方冲进了庵庙里。
冉非泽早
“小培”他喊着,他很着急。
棺材里是空的。
没有人。
如若杜成明并不
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他劫走了苏小培。
冉非泽没
冉非泽这时候闻到了棺材里的迷药,这是涂
冉非泽迅速向前奔着,不慌,他不慌,他能抓住杜成明,他要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