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心中紧张,指甲摩挲着大拇指肚。
院中有沈鱼让他们搬出来的桌椅,两人不再
说是聊天,大部分时间是江砚白
沈鱼微皱眉,疑惑道,“你明明尝得出咸淡啊,是丰大夫把你治好了吧。”
江砚白唇角浮现笑意,“不是,丰敬医术虽好,却也只能保住我的性命。”
“那你怎么”沈鱼清楚的记得
江砚白认真地看着她,郑重其事道,“这便是我要向你坦白的事情,小鱼儿,请原谅我的利用。”
沈鱼瞪大了眼。
“小鱼儿,遇见你之前,我吃什么东西都是没有味道的,直至吃到了你做的东西。”
沈鱼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他改称呼的这件事了,立即把他失去味觉这件事与那异常的满意值联系
难怪他的满意值比别人的要多,原来是因为失去了味觉,至于自己做的东西能恢复味觉什么的,沈鱼也可以猜到大概是系统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如此,初时找你定餐是为了治病。”
“后来”他轻扯了下嘴角,抬起眼看她,每日送餐的小心思,晚归时一盏亮起的檐灯,雪地里一碗温热的排骨汤,还有得逞时明媚而狡黠的一笑。
他怎么能不动心呢
“小鱼儿,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他有些讨厌起了自己的敏锐,只因为他察觉了她眼底的抗拒,便想着等上一等,不能逼她太紧,却不想被别捷足先登。
沈鱼怔怔地,月光映射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泪意,他嘴角抿着,似委屈,似生气。他眉眼本就生得好看,这样看着显出了些可怜意味,想让人揉一揉他的头然后低声安慰。
沈鱼忽地感到自己有些罪恶,江砚白的坦诚更加反衬出了她的自私卑劣来。其实他说出味觉失灵之事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高兴,共轭工具人的关系很好,谁对谁都没有感情负累。
只是他对这份关系掺杂了感情,使它变得不纯粹。
但沈鱼又没有理由去怪他,江砚白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爱上了一个不对的人而已。
良久,沈鱼才开口,“我,没有答应他。”
江砚白倏地抬起头,眼睛亮了亮,“真的”
他惊喜的眼神好似一只得到了小鱼干奖励的猫,沈鱼轻笑出声,“骗你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希望我答应”
江砚白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去抓她放
紧接着他又说,“小鱼儿,那你应不应我的求亲”
沈鱼无奈笑了,
沈鱼抽回手,偏过头,“江少卿,你自己也说了,起初是因为我做的菜能治你的病,或许你只是错把这种感觉当成了喜欢。而且我目前真的没有成亲的想法,只是想把店开好。”
江砚白无言,他看得出来沈鱼说的只是托词,她心中还有其他的顾虑,只是这个顾虑她不欲为人知。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窗框上晒这洗干净的暖手炉,下午本应进去的,只是太忙忘记了。
江砚白提起暖手炉,拐了个弯进了厨房,厨房的火灶还未熄,他拣了几块烧红的碳放进手炉里。仔细套好锦缎做的套子,感觉不是很烫手,满意地笑了笑。
沈鱼看他提着手炉过来,不由分说将手炉塞进她的手里,然后听见他说了一句。
“怎么开春了手还是那么冷,丰敬的药见效也太慢了。”他低头抱怨着。
那药果然是他让葛涵双送的。
手里源源不断传了热量,沈鱼蓦地觉得被热气熏了眼睛,眼眶微红。
“天色已晚,我回府了。”他淡笑着说出辞别的话,脚步轻慢地出了沈记。
沈鱼
邓氏
她轻声问,“怎么了”
沈鱼半晌无话,把头埋
邓氏以为她受了委屈,不知
“虽说他是个官吧,可比他大的官也不是没有。实
沈鱼拾好了心情,被她的话语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您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邓氏微微睁大眼睛,“江少卿不是逼您嫁他吗”
沈鱼浅笑摇头,给她解释她没答应岑闲的亲事,江砚白也没有逼嫁。
老实说,她还真想让江砚白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样她便能毫无心里负担地拒绝他了。但他没有,今日把她拉到后院,恐怕也是借着酒劲才冲动了一回,他太温柔,也太会揣摩人心。
沈鱼回房打开识海查看满意值,快六十万了,离她回家还有百分之四十。只是这次识海中有
数值已经来到了百分之九十六,马上就能全部恢复了。
沈鱼996,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能看到这个
因为这是系统设置的
沈鱼没听懂。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要
沈鱼所以他中毒失去味觉都是因为我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沈鱼好熟悉的渣男语录。
不过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来做这个任务,不用有心里压力。反正这些都只是一堆数据而已
系统自以为是
沈鱼蜷缩起身子,下巴抵着膝盖,问道既然江砚白吃了我做的东西可以恢复味觉,那直接用满意值能不能换他恢复味觉
可以,但花费不低哦
沈鱼多少
百分之一是一万
百分之四就是四万,沈鱼估算了下,还能负担地起换
你确定
沈鱼换吧。
也许这是她唯一能帮他的一件事情。由送饭开始的缘分,也是时候结束了。
江砚白披着月色回府时,便
武川旁若无人地喝着酒,见他回来,“师兄,一起喝一杯”
江砚白拒绝,“今日我喝的酒已经够多了。”
武川睨他一眼,“你
武川自觉十分善解人意,心爱的小娘子要嫁与他人,师兄此时定然心头苦闷,作为师弟,能做的便是陪着他痛饮几杯,举杯消愁。
武川还当他是不好意思,揽了他的肩,“师兄,
江砚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偏一根筋的武川还
“师兄,哭一哭也无妨。”
江砚白忍无可忍,甩开他搭
江砚白
武川挠了挠后脑,“是吗”岑闲走的时候不是说送聘礼上门吗,难得他理解错了意思
江砚白才不管他有没有想清楚,毫不留情地将一脑袋浆糊的武川赶出了房间。
他凝神看着自己的掌心,微微握起了拳,想到那温凉的柔荑,又笑了。
今夜的一切确实不
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拉她去了后院。
幸好,她没有答应岑闲,但也同样拒绝了他。
他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她有她的顾虑,或许是门第,或许是感情,或许是别的什么。她不愿说,他便不问,他不想看见她苦恼,他的小鱼儿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江砚白低头,看起了眼前的案卷。今日失态不止有沈鱼的缘故,还有案子的原因。
层层抽丝剥茧,害死文寺卿的嫌疑人,竟然直指他的亲生儿子,这令江砚白匪夷所思,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调查方向来。但总总证据表明,文寺卿的死的确与文正书脱不了干系。
翌日,江砚白照常上衙,却没
嗯是她忘了吗
找到常二一问,常二一脸疑惑地说,“掌柜特意吩咐的,说是您给的银钱花的完了。”
这显然又是一个借口,江砚白联想到昨日她的话,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生气了。
晚间江砚白下衙回家,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周氏都感觉到了异样。
周氏关心道,“是有什么案子特别难办吗”
“不是。”江砚白忖度着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口,让母亲与嫂嫂帮个忙,但抹不开面子。
还是葛涵双料事如神,“和沈妹妹有关”
江砚白点头。
“你们吵架了”葛涵双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小两口之间偶尔闹个别扭也不是什么坏事。
江砚白沉吟,“不算,但她生气了。”
葛涵双观察着他的神情,猜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小娘子嘛,娇气些,你哄哄她就是了。”
“怎么哄”江砚白真心求教。
葛涵双笑起来,还知道问,不算太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