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子夏站起身来,脚步凌乱地
她越想越焦躁,那些鸳鸯蝴蝶的图案大都是男女相思传递之物,本来已经够大胆了,怎么又跑出来一个荷包,还绣着“寄爱四庆”。我为什么要给四庆儿绣这样的物件
郦子夏越来越慌,急出了一身汗。难不成自己和四庆儿有私情但这也太无视礼法了,况且
她又坐了下来,摸了摸额头上腻腻的一层汗,从头又开始认认真真地捋顺这些事。
她想到那天雨夜第一次醒来时,全身几乎是赤裸的,而且小腹那里明显是异于常态的感觉。假如真的和男子
如今再看看以前的她给四庆儿绣得荷包,不得不承认。脑海里不停地飞过四庆儿对她那温暖的笑容,热情的表演怪不得他会送我炒米糖和炒杏仁,也难怪他这么细心地问候我。
郦子夏忍着胸口一股恶心的感觉,头脑中演绎了一场风流故事,下雨的夜晚,琦离开夏园后,明娟和黄兰儿已经睡熟,四庆儿便偷偷溜到她的卧房中,颠鸾倒凤一番,又悄悄溜走了,之后她醒来后,就已经是现
郦子夏目光上蒙了一些沧桑之色,她看着针线筐里那几件鲜艳的绣帕,脑海中幻想着昔日的生活,或许以前的她是因为孤独,或是因为日久生情,她便和四庆儿渐生情愫
不对好像哪里又说不通。
因为她今天看到梁医士药箱里的那张病历,上面写着“房事频仍”,这又是何意假如那真是她的病历,琦王那种野蛮的性子,岂容她和四庆儿
若不然是她和琦王也
郦子夏脸色忽然沉重下来,这究竟
郦子夏捶捶脑袋,累丝点翠的不摇细细作响,她静了静,将所有的证据不足的猜测统统压入心底。她放下针线筐,又仔仔细细检查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说不定还会
其实这间屋子经明娟他们打扫过,已经是按照郦子夏现
她找了很久,并没有
她觉得里面肯定有不少关键的物件,可以帮助她了解以前的自己。她正准备去找钥匙,只见四庆儿又掀帘子进来了。
此时再看到四庆儿,郦子夏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忐忑道“你怎么又来了”
他偏偏作出东张西望的狡黠模样,忍不住又叫人怀疑他来自己的屋子是不是都有点心虚。
他看四周没有人,便从身后提出一个鸟笼式的蝈蝈笼子,里面养着一只鲜翠的宽头蝈蝈,好不喜人。他把蝈蝈笼子拿给郦子夏,道“啊呀吧。”
瞧他这个意思,应该是送自己的,郦子夏犹犹豫豫接到手里,道“你手真巧,编的这笼子比外面卖的都好。”
他咬着下唇笑了起来,孩童般谦虚腼腆的笑容,越
郦子夏实
忽然明娟又掀帘子进来,撞见四庆儿,便道“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四庆儿委屈似的扭了扭嘴,低头出去了。
郦子夏瞅了一眼明娟,并没有
明娟微笑道“都是黄兰儿闹的,每年这个时候都缠着四庆儿找蝈蝈,姑娘也很喜欢,他也乐得忙活这大半天,叫姑娘高兴高兴。”
郦子夏拎着笼子又看了看里面的蝈蝈,它伏
明娟接过那笼子,道“姑娘前后真是两个性子的人,都叫明娟钦服,如今姑娘这样娴雅淑静,一定是世家女儿了。”
郦子夏颓唐一笑,不想提及自己的家世。她问道“以前四庆儿经常来我的屋子么”
明娟眉毛微微一抖,道“是他那里冒犯你了么”
郦子夏忙道“没有,看大家都和和睦睦的,真是羡慕以前的我。”
明娟随后笑道“姑娘不要见怪,因为四庆儿和姑娘一起来的王府,故而他比我们更亲近些,对姑娘的事他比我们想的都到。其实姑娘恢复记忆后,明娟暗示过他几次,叫他敛些。倘若他有什么冒犯,我就去给王爷说。”
郦子夏没等她讲完,道“言重了,大可不必这样,还是像原来那样好,也不用拘束了他,我瞧着他也像个兄弟一样亲。”
明娟这才点了点头,又问道“姑娘把针线筐拿出来,是要绣什么东西”
郦子夏忙把荷包忘袖子里一,道“不过看看,明娟你知道西墙那个楠木柜子的钥匙
明娟看了眼柜子,上面悬着铜锁,道“这柜子是姑娘你亲自锁的,已经有些日子了,这钥匙好像也是姑娘自己着,我们并不知道钥匙
这就更奇怪了既然以前的夏姑娘那么信任明娟,而且她又不是什么城府深厚的人,怎么会单独把柜子上了锁呢。
郦子夏只好道“钥匙我也记不起来放哪里了你找我来有何事”
明娟道“我瞧瞧姑娘吃了药,现
郦子夏冷道“还是老样子,什么也想不起来,反倒添了些其他的毛病,比如头晕恶心啦,心慌气短啦。你
明娟听了郦子夏这番委屈诙谐的话,眉心徐徐展开,反倒笑了笑,感觉郦子夏好像又变回原来的夏姑娘一样。
郦子夏瞧了她一眼,叹道“罢了,你下去吧,我没什么事,知道你也不会给我说情。”明娟便依言退了出去。
四庆儿和她的事,到底有没有走到那一步,还有诸多疑问点缀
目今,最好不过就是找到楠木柜子的钥匙,兴许可以
郦子夏把一切可以
好生奇怪郦子夏认为以前的自己是个心胸坦荡的人,应该不是躲躲
郦子夏越想越不甘心,掀开床上铺的锦被缎褥,看看是不是
郦子夏小心翼翼拎了起来,是一件象牙白暗纹的衣裳,看那款式,分明就是一条亵裤她拉开那亵裤的带子,展开裤腿,是男子的亵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四庆儿的荷包还没弄明白,怎么又冒出一条男人的亵裤
郦子夏面红耳赤,心砰砰地跳,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拿着男人的亵裤,这柔软的亵裤上散
如果说衣柜里琦王的衣服很容易被解释的话,那么这床铺底下的亵裤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人不怀疑。
郦子夏一头歪倒床上,心想,其实这个亵裤比荷包更严重一些。因为这贴身的东西是从男人身上脱下来的,还被秘密
可这又是谁的亵裤呢
郦子夏忍着心中无数个不情愿,又把那条亵裤拿出来看了一眼,这布料是很名贵的锦缎,从大小上看,这男子的身材应该属于健硕的那种吧。
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了,肯定不是四庆儿的,他没有如此高贵的衣物,也没有那样的身材,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这条亵裤是琦的。
郦子夏一想到他,立刻就能想到他那副狂傲的嘴脸。为什么以前的夏姑娘要保存他的亵裤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情
难怪琦每次来看她的时候,都一副高高
晚上,琦没有来。郦子夏落得清静,可是仍旧不大相信这就是琦的亵裤,晚上趁明娟他们都睡熟以后,她悄悄把院子里琦晾晒的衣服了进来,然后把亵裤和他的中裤对比了一下。
比对结果是,亵裤和中裤的尺寸不相上下,果然就是琦的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