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郦子夏停止了荒唐的胡思乱想。她将琦的衣物叠好,随后扔
至于琦的亵裤该怎么处置,她还想不出绝佳的妙招。假如还
郦子夏心里道“怪不得他们
天已经很晚了,她实
翌日,天色还是青的时候,梧桐和紫藤下的鸟儿便开始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如果一个人仍
郦子夏就属于第二种,她的梦被鸟叫碎了。可她仍旧紧紧闭着眼,逼迫自己再多睡一会儿。因为恢复记忆后地这几日,起起伏伏,她太累了。
尝试了很久,甜美地梦将她拒之门外了。
郦子夏索性就起床了,她一手托着青丝,缓缓走道水银镜子前,拿着梳子不知疲倦地把头
镜子里的她,
卧室光线略暗,郦子夏将月亮门上的青帘撩了起来,只见琦正坐
琦走到那边次间,从桌下青花案头缸里面抽出一轴画,将上面的缎带解了开,道“我记得我的这幅自画像已经被撕了,怎么又被粘好了,是谁粘的”
郦子夏道“是我粘的,家父曾经教过民女一些装裱的本事,没想到今天用到了。”
琦眉角一挑,嘴角也跟着眉角挑起,露齿而笑,道“哦你不是不想挂它么,何苦”
郦子夏为了免却他自以为是的误会,忙柔声解释道“民女的确没福气挂这幅画,也许其他人想挂,民女就把这幅画复原了。”
琦起笑容,又将画扔到案头缸里,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走到郦子夏身边。
郦子夏看到他那斜长规整的眉毛和那双光灿烂的眼睛,俊美中带着野性,就是这股子野性让她感到不自
她低了头,见他没说话,忙回身走到卧房。郦子夏越来越不敢乱讲了,三番两次的得罪他,他还
琦跟着进来,道“你躲什么,我还有话问你。”
郦子夏一手整理着床上凌乱的红绫薄被,一边答道“王爷还有什么事民女懒惰,还未拾卧房,不免亵渎了王爷,请王爷外面坐着吧。”
她容不得别人看到她脏乱的一面,而且卧室里还
郦子夏匆匆折住被子,缓缓走到梳妆台前,依靠着梳妆台的一角,挡住琦的衣服和亵裤,和他远远地站着答话。
琦道“我就几句话,你再仔细想想,三年前,除了受伤的侍卫外,之前
她战战兢兢地答道“民女都是奉命去郡主府,
琦冷笑道“你把自己撇的这么清,难道你就如此怕我。”
郦子夏低头看着石青的地板,冒险道“民女并不是胆小的鼠辈,也没有想置身事外,只是王爷不告诉民女送这封信到底是
琦笑了笑,道“你既然都做了,就是上了我的贼船。而且你别忘了,你来送信,也是你有求于我,没人强求你的。”
郦子夏听得心里七上八跳,喃喃自语道“我也并没有想占你的便宜,我觉得”
其实,琦感觉还不是时候告诉她。
琦刚才一进卧房就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他的衣裳,而且叠得很整齐,很细心的样子,比明娟过之而无不及。看她遮遮掩掩地挡着桌上的衣服,样子真是有趣。她一定是不想叫我看到他为我折叠的衣裳,今天偏要把她捉弄一下,说不准能激起她的记忆。
他霎时间夺步走近她,淡淡笑问道“我昨天罚你给我洗的衣服呢”
郦子夏笑道“还未熨好,一会儿一会儿我叫明娟拿给王爷吧。”
琦伸出胳膊,绕过郦子夏纤细的腰肢,摸到梳妆台上的衣裳,一把抓了过来,道“我看不用熨了,我急着穿”
他抓过来衣服一看,怎么还还多出来一件,抖开一看,不由得又惊又喜,原来是他以前穿过的亵裤,怪不得她如此害羞。可是我什么时候把这条亵裤留
琦酝酿了一会儿,道“我记得昨天一共四件,怎么多出来一件,这是什么”
郦子夏扯住那条亵裤,道“这不是王爷的,王爷看错了”她说着就用力往回拉。
琦把亵裤拎
郦子夏扣着他的食指和拇指,道“真的不是王爷的,求王爷容民女说明。”
“不必了”
她与琦一人执一脚,扯着那条亵裤,郦子夏脸瞬间就红透了,琦今天穿得是软罗便服,郦子夏身材不过就到他的胸口,他力气又大,胳膊很是壮观,郦子夏就是一只小猫一样被他揪来揪去,如何能抢的过他。
琦张着肩膀,郦子夏
女人可能
郦子夏扔开亵裤,立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微微嘟着粉色的嘴唇。她弯着腰,从琦胳膊下面钻了出去,远远地站
琦忽然也意识到一些突如其来的变化,这女子和以前就是不一样了,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琦笑容惨淡道“怎么不抢了”
郦子夏忍着悲伤的心情,口吻平淡道“刚才是民女无礼,不该和王爷争抢,民女有罪。”
琦越听越可怕,这种客气的话其实非常伤人他满不
郦子夏道“民女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亵裤,是昨晚
“哦”琦干脆道“那你刚才和我抢什么抢”
郦子夏道“是我刚才糊涂,现
琦笑了笑,道“我以为你对着亵裤或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呢。”
郦子夏不想对这样的问题作出任何回答,沉默片刻,突然道“王爷打算什么时候放民女回家”
琦今天好似惹得她不高兴,倒是一报还一报,想着法子周旋道“我也不是关着你,你不怕出去后被王太监抓去做小老婆。”
郦子夏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被他挺立的身姿和捉弄的目光弄得又害羞起来。她怪自己没用,她道“我来给王爷送信,不就是为了求王爷帮我度过这一关么,难道王爷不打算帮我么”
琦摇头道“你
阳光像有声音一样,噗嗤升到院子的角落里,郦子夏眨了眨眼,鼓起勇气道“那又有什么两样
“什么”
郦子夏被这两字吓得噤声不语,微微向他望了一眼,这人又恢复刚才那副鬼样子,像是要吃人一样,郦子夏就是不敢再去挑衅他。
琦道“假若都是一样的,那就给我
还不是你身上的体味。
他走到郦子夏身前,将亵裤塞到郦子夏手里,道“把这件亵裤洗了,明天我还来看看,你还能
郦子夏看着他掀帘子离开了,心里道,他今天来是做什么呢问了问我关于郡主府的事情,自己都如实回答了。不过郦子夏也是好奇,为什么那个受伤的侍卫不找别人,偏偏选中我来送信,还知道我的家世。
郦子夏不禁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