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子夏心想,“这有什么好欺骗你的反正真的是嫁过了。”便道“真的。真的嫁了。哎感觉过了一辈子似的。”
周亭琦乱想了一番,犹豫问道“那他没欺负你吧。”
郦子夏道“没有,又不是豺狼虎豹,怎么能欺负我。”
周亭琦心里并不踏实,但无论如何,以后一定还会好好待面前这个女人。他仔细看着她,比离开的时候瘦了些,衣服也很粗糙。
“真是对不起你,本来带你去京城面圣的,却让你遭逢此难。”
“命里没有吧。”郦子夏开着玩笑说,“你去京城一切都还顺利吧,圣上没为难你吧我也是听说因为郡主的事,圣上一直对你不满。”
“顺利。”周亭琦道,“这次去,已经把我和郡主的误会向皇上解释清楚了。”
“那也不算白遭罪了。”
此时,太守和他夫人捧着一壶茶相携而来,说道“王爷和娘子用点茶吧。”
周亭琦起刚才对郦子夏的亲昵和温柔,向太守道“你立刻派人,去城外东南三十里外找一座小庙,把里面的和尚统统请到这里来。”
郦子夏问“王爷,事儿都过去了。还为难他们做什么”
太守忙笑嘻嘻道“我早就向娘子征询过意见,娘子也不让卑职去捉那些僧人,我也不好自作主张,不信,你问问娘子。”
周亭琦望向郦子夏,瞧她点了点头,便说,“那先别去了。我也不想为难那些和尚,只不过问问他们。当时,救我性命的老和尚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没想到做出这种玷污佛门的事。”
看他还
郦子夏道“毕竟人家也救了咱们一命呢。那老和尚前些日子已经过世了。”
“该死。”周亭琦冷冷地说,突然又对太守道“你先下去吧。”
太守退了步,又回身说“我叫下人早点准备晚饭,给王爷接风洗尘”
“罢了,我想歇歇。”
“这”太守面上为难,显然准备了好久,想要讨好一下周亭琦,却吃了闭门羹。
郦子夏道“就做些简单的粥饭拿到这里吧。至于接风洗尘不必费周章,明日再说吧。王爷看这样好不好”
周亭琦缓缓点头,那太守看
郦子夏和周亭琦都没有说话,对一起睡这件事儿他们两个还是“第一次”,所以还有很多要摸索的。
太守站
太守就心里笑笑,出去了。
周亭琦见太守离开,亲自把门关了起来,心中犹豫再三,探寻的目光看着郦子夏,“你嫁给老和尚的大徒弟后,他没欺负你吧”
郦子夏刚想说“没有”,便察觉出来这句话有些奇怪,有些不自
周亭琦忙道了一声“不”,又道“无论怎样,我待你依然初心依旧。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吧。郦子夏道“我虽然嫁给了老和尚的大徒弟,但是他对不十分尊重,成亲那么多天,没有对我动过我一下。我能
周亭琦爽快道“既然你说了这话,我就不再追究了。”
晚间,太守早早就把晚饭准备好了,都是当地时兴的菜蔬粥食。
吃了晚饭,太守还给周亭琦预备了洗澡的事,说正
周亭琦没那个心情,根本不想
太守只好按要求去做,让下人打来了热水,把晚上睡觉的枕头和被子也一起抬到郦子夏的房里。
周亭琦用一盆水洗脸洗脚,郦子夏看着他泡脚,心想他倒是很会节俭的人,洗完脚擦干净之后,两只大脚搭
郦子夏问道“王爷今晚真的打算和我一起
周亭琦很懵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都这个关系了,还不
他倒是挺自然的,完全没把自己当做外人。郦子夏道“什么关系毕竟我还没是记不得以前的事儿来。”
周亭琦笑了笑,“你放心,我也会老老实实地等你,我不去床上睡。其实,我
郦子夏就依了他的话,
郦子夏很久没见周亭琦,心里增添了几分陌生。她坐
外面突然起了风,只听得刷啦刷啦地响,秋天了,应该吹落不少枯叶。
周亭琦放下书,起身打开窗户看了看,道“早点歇息吧,看样子一会儿要下雨了。”
梦里,郦子夏又回到三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周亭琦这边见郦子夏已经睡熟,便吹了蜡烛,刚盖上被子,就听到郦子夏呓语,越喊越大声,他忙起床,又把蜡烛点起来,跑到床边,拉住郦子夏的手道“没事儿,没事儿,有我
郦子夏猛地醒来,眼睛挣得极大,稳定下来后眼神变得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周亭琦拿着帕子给她,说“擦擦汗又做噩梦啦雷雨天你最爱做噩梦了。”
郦子夏看了看周亭琦,道“原来我才刚睡着,做的梦竟然那么长。”
周亭琦忙问“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郦子夏默然摇头,许久之后道“你
周亭琦给她倒了一杯水,道“不碍事,我就
郦子夏点了点头,便又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雨早就停了,天特别蓝特别的远,除了道路泥泞点之外,是个赶路的好天气。
太守极力挽留周亭琦和郦子夏,
周亭琦道“我也很想去看看,先前见你不愿意。既然现
周亭琦立刻叫太守准备了马车,自己骑了马,叫了一名侍卫赶车,带着郦子夏往城外赶去。
郦子夏一路上心慌意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去庙里看看,自己和晓莲根本也没什么可能,和胖和尚小和尚更没有交情,想来想去,似乎是心里对他们还有那么一点点亏欠。
到庙门前时,周亭琦和郦子夏微微感到震惊,离开也没多长时间,
郦子夏慌忙进去,四处搜寻,却见不到一个人,而且好像很久没人住了一样,只有后院老和尚的坟茔还
郦子夏想晓莲和他的师弟应该都离开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周亭琦道“那些和尚都去哪儿了难道是跑了”
郦子夏立刻想到一个地方,拉着周亭琦说,“不知道,我们去茅草屋看看,看看晓莲还
周亭琦见郦子夏对这里这么熟悉,心里还有点吃醋,跟着她来到旁边的小茅草屋,听里面竟然还有人说话,推开一看竟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正
郦子夏忙道“大哥大嫂打搅了,你们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你们知道庙里的和尚去哪儿了吗”
那个大嫂道“哎哟,吓了一跳,也不敲个门儿。我们早就搬到这里了。”
周亭琦重复一遍,“那庙里的和尚呢。”
那个年轻男人道“他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和我妻子刚成亲不久,分了家,没有地方住,恰好这庙里的和尚要把这破庙和这个小茅草屋卖掉,我们就便宜买下了,出家人心眼好,没我们多少钱,这儿离我们家的农田也近的很。过些日子,我们把庙破旧的地方拆了,再重新盖起来,看着还能住好多年呢。”
郦子夏听他啰嗦半天,又问“那和尚去哪儿了”
那大嫂道“我们那里知道,他买了我们这庙就走了。”
“那胖和尚小和尚呢”
“哪儿有胖的小的只有一个和尚,高高瘦瘦的。”
周亭琦见她这般
郦子夏道“缘分就到这里了吧,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救过我们,我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
他们二人给那对新婚夫妇借了香烛,
郦子夏回去的路上,给周亭琦说,“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啊,我知道你肯定想小世子了。”
“你提起孩子,我心都是疼的,恨不得立刻见到他。”郦子夏看着周亭琦,“你知道么,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以前。”
“梦到什么”
“梦到这三年来
周亭琦大喜,“这么说,你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