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什么事儿谢谢你呀”谢芸锦坐
柳荷也没啥可隐瞒的,莞尔道“就你上回告诉我方安进流鼻血的事儿,我去他们家的时候赵婶子正逮他呢,结果不小心闪着腰了,我扶了一把,正好方安远也回来了,就一起把娘俩送到县医院去了。”
这就是缘分嘛谢芸锦眉眼弯了弯,想问她觉得方安远人如何,但又觉得不应该过于干涉两人的
闻言,柳荷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清秀的眉眼露出难色,斟酌片刻才道“应该是最近两天才能拿报告,不过我看赵婶子那时候的脸色,可能不是很乐观。”
这也
正想着,一位女知青靠近灶房,半边身子探入门槛内,神秘兮兮地说道“诶,你们听说了吗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定下来了”
谢芸锦和柳荷对视一眼,开口问“谁呀”
女知青瞪大了眼,一个字一个字念得极重“郑、敏、敏”
怎么可能是她啊谢芸锦拧起眉心,她记得上辈子是个男知青啊。
“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呀”
女知青小心翼翼地往外头看了看,跟接头似的“她自个儿说的,我下工的时候和她一道回来,她说自己很快就能脱离这样的日子了。”
都下乡这么久了,家里有关系的知青早就打点好回城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郑敏敏的家境,除了上工农兵大学,哪还有其他途径能摆脱现
郑敏敏说话本就没个把门,平时和这位女知青关系还算不错,许是实
“大队长都没
其实按理来说,这个名额非柳荷莫属。她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平时上工积极,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两人都有问题,那也轮不上郑敏敏啊
且不论她的性格得罪过多少人,就她那不着调的学习表现,大队长都没脸推荐上去
该不会是方向东又拿好话哄人吧谢芸锦撇撇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这人向来空话一堆也不知道方中华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儿子

“我觉着也是”女知青愤愤道,“大队长不是那样的人,说了要公开票选,就不会搞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她对郑敏敏的行为更是鄙夷,分明前些时候还大义凛然地煽动其他知青一起斥责谢芸锦,这会儿倒是啥都不顾忌了。
果然不能仅凭一面之词断定一个人的好坏,女知青忍不住看了眼谢芸锦。
天生蜷曲的头
水凌凌的桃花眼少了些媚,反而多了几分天真和稚气,分明是两种矛盾的气质,却
女知青心里的认知渐渐动摇。
夏日的阳光极具侵略性,强烈的光线如飞至眼前的利刃,令人本能地闭上眼。
路昉额头沁出一片热汗,水珠汇
趁着这短暂的清明,他果断扣下扳机。
子弹
空仓挂机,路昉终于闭了闭眼,利落起身。
“太好了副营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同来练习的小战士激动不已,拿起自己记录的数据递过去,“命中率百分之七十,六
换句话说,除了脱靶的六枪,剩下的每
虽然出事以前,路副营命中率是百分之百,但凡出手,无一虚
路昉不敢耽于这样的喜悦。
这样的命中率
子弹用,他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一样,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湿。
只能说相比前段时间的焦虑,他松快了许多,知道过犹不及,不再把自己崩得像张时刻会断的弓。
“今天先到这里吧。”
离开靶场,他照常去了医务室。
二营刚出任务回来,军医今天很忙,
近来天热干燥,军营几公里外的村子起了火,起火点连着好几间房子,顺着热风很快蔓延开,村民们慌慌张张地救火,二营的几位小战士到屋里救人时被燎得皮肤灼伤,好
路昉不打扰他,见一个小战士单手挂
“多谢路副营。”他脸上的毛都被烧没了,浑身散
“辛苦了。”路昉沉声道,熟练地打了结。
小战士立马用没受伤的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年轻的脸上没有一丝阴霾,眼中饱含炽热的骄傲和无畏,声音响亮又坚定“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闻言,路昉唇边泛起很小的弧度,立身并腿,脊梁挺得笔直,手掌与眉同高“为人民服务。”
“怎么样,今天的情况如何”等军医闲下来已经过去了许久,路昉甚至去操场练了一圈才回来。他将今天的数据放到桌子上,军医看了几眼,也有些惊喜。
“可以啊,有突破就是好的,说明我们的方向选对了。”
端起茶缸喝了一大口水,他又问“那小姑娘是怎么帮你的”
路昉沉默片刻,似乎
军医若有所思“那今天呢,今天有什么感受”
路昉抿了抿唇“我
那次任务中,敌人用他的枪击杀了数十名战友,然后用他的手握住枪身,将头部的尖刀数没入他的胸膛。
他向来以自己的枪法为傲,那瞬间却像刀俎下的鱼肉,所有的自傲都被战友的血肉击碎,往日朝夕相处的“伙伴”成了心中的梦魇。
“或许你需要建立的是你和枪之间的信任。”军医开口道。
谢芸锦不可能每时每刻
“你需要去相信,手里的枪不是敌人,是与你并肩作战的伙伴。”
昨夜下了场大雨,今儿个天阴,空气里透着凉丝丝的风。谢芸锦拿出准备好的药材,打算将反复调整过几遍配方的美白膏做出来。
她将所有药材全部切碎,再研磨成粉末。升起一口炉子,将药材倒入大火熬煮,然后小火浓,大约一小时后滤出汤汁,药渣再次加水,反复数次,又把柳荷贡献出来的蜂蜜和零陵香碎末倒进去。
炉边火光盛,饶是天气微凉,谢芸锦还是热得双颊薄红。这是个熬人的活,陈广福觉得不算“正事”,只
谢芸锦搬柴看火,不时搅动颜色愈来愈深的汤汁,有的时候被烫到了又急急忙忙去舀井水冲凉,惹得陈广福直说她娇气。
“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娇气”谢芸锦撅了噘嘴,把最后的汤汁盛出来,滤掉所有渣滓,然后装
好几炉子的水最后只得巴掌大的小碗,谢芸锦却十分有成就感,双手插腰满脸得意“我可太能干了”
有没有用还未可知呢。陈广福侧头看了她一眼,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
罢了,难得她这么有干劲儿。
两三天后,药膏风干成型,谢芸锦一下工就迫不及待地拿给柳荷,洋洋得意道“你可以先
柳荷原以为她只是说说,没想到真的做了出来,又是惊讶又是感动,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好好用的,谢谢你,芸锦”
之前那个讨要过的女知青凑过来看了眼,双眼都放了光“芸锦好厉害”
谢芸锦将原先那个气味难闻的拿给她“药材有限,我只做了一点。这是尝试的时候做的,味道不太好,你要的话就拿去吧,喏。”
其他人近来的微妙态度谢芸锦都看
女知青受宠若惊地接过来,似乎没想到真的有她的份儿,忙不迭点头道“要要要没关系我不
谢芸锦撇撇嘴,没应她。
女知青宝贝似的看了会儿,想到什么,又问她们“对了,过两天大队长儿子办酒,我们商量着去蹭一顿饭,你们俩去么”
喜酒算是村里人难得开荤的时候,你家贡献几张桌子板凳,我家贡献瓢盆碗筷,再请一个大师傅凑成一桌流水席,热热闹闹。
虽然如今不提倡旧婚俗,大部分人结婚就是去公社盖个戳,然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但

谢芸锦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甚至嫌弃地皱眉“我少那顿饭吃么才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谈深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