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耽误了些工夫,到车站的时候离
谢严哭笑不得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爸爸知道了,小管家婆”
路朝看了眼手表,忙催促道“快上车吧,马上到点了”
“照顾好你媳妇儿啊”江玉英添了句。
路昉冲几个长辈微微颔首,拎起谢芸锦的那个大包,护着人往里面走。
“到了记得打个电话”周妈
“诶知道啦”谢芸锦向后招了招手,不期然被身边的人一挤,差点摔倒。
路昉眼疾手快地搂过她的腰,直到人撞到他怀里站稳,才松了口气。
谢芸锦冲他讨好地笑了笑,再不敢不看路了,乖巧地跟
这回他俩都买了卧铺票,位置是连着的上下铺,路昉拿出被单和枕套,再把行李放到上头的置物架。
谢芸锦爬到上铺换好自己的被单,然后冲着路昉张开手“接我下去。”
路昉笑起来,像抱孩子似的将她放到地上。
周围的乘客忙着安置自己的行李,谁也没工夫理谁,但他俩生得好,一上车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因而也有几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
一位大娘笑着打趣“小俩口刚结婚吧,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咧”
旁边的大哥看了眼路昉,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嘀咕了句“那也不能公共场合就搂搂抱抱啊,影响多不好。”
闻言,大娘拧着眉,不高兴道“啥不好的影响人小俩口感情好,我看着也高兴,就你嘴巴酸啊,有本事自己讨个媳妇儿去”
大娘嘴皮子厉害,生生把那位大哥说的哑口无言,连连投降“成成成,我闭嘴,闭嘴还不行么”
谢芸锦冲大娘展颜一笑。
他们对面没人,过了一会儿车子开动,买
那人也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黑色的短
谢芸锦余光一瞥,看到她脸上有道很醒目的伤,从鬓角一直连到耳后,占据小半张侧脸,看上去有点可怖。
她登时一愣,然后很快移开视线,心里却莫名觉得有些遗憾。
如果不是那道伤,对方其实是个英气十足的美人。
那人放好行李坐到床上,看见他们反倒大方地笑了笑,冲路昉道“路副营,真巧。”
“这是你媳妇儿吧”
路昉颔首,向谢芸锦介绍道“女兵连的顾连长。”
“叫我顾青竹就成”顾青竹的声音十分爽朗,咧开嘴笑时露出一口小白牙,两颊凹出浅浅的梨涡,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
谢芸锦不让自己的眼神往她的伤上飘,眉眼弯弯地回道“你好呀,我叫谢芸锦。”
“我听战士们提过你的名字”顾青竹摘下解放帽,“营里都说路副营的对象跟画报上的明星似的,这回终于让我见着了不过啊我觉得他们说得不准确,明明就比明星还要漂亮”
她说话时并没有刻意去避讳自己脸上的伤,反而觉得热了,还把头
顾青竹朗声笑起来,然后瞥了眼路昉,睫毛落下,道“那还是咱路副营的眼光最好。”
坐火车是件很无聊的事,长时间待
谢芸锦却和顾青竹聊得欢快。
她其实不算健谈的性子,以前端着架子不爱搭理人,现
但顾青竹是个非常好的聊天对象,懂得主动挑起和转换话题,听别人说话的时候会认真地看着对方,然后时不时给出一些回应,讲起自己的事时,又像说故事似的,并不觉得枯燥,谢芸锦恨不得直接坐到她那张床上去。
直到腰侧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谢芸锦浑身一颤,然后转头瞪向男人,压着声音不高兴地道“干嘛呀”
那双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谢芸锦却莫名出了几分不满和怨念,还敏感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灵光一闪,凑上去咬耳朵“醋啦”
上车以后俩人还没说几句话,谢芸锦的注意力全
温热的呼吸洒
谢芸锦像是
“我先去前头的餐车买饭,你们有什么要吃的么”
火车上有专门推着小车贩售盒饭的乘务员,乘客们也可以
于是顾青竹点点头,微微顿了顿,然后往前头的车厢走去。
谢芸锦还没回视线,唇上就落下一个灼热的吻,很轻很快,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度,让她一时没了动作。
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似怒还嗔地指责道“这么多人呢”
夫妻俩亲密可以,但也不能这样大胆啊
路昉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但又莫名有些意犹未,喉结滚了滚,声音沉沉道“不是要哄我么”
他们此时坐
于是她悄悄伸出爪子。
挺括的军装下,男人的腹肌紧致又硬实,手感很好,谢芸锦爱不释手,每天晚上都要过一把瘾,当然,后果也预料得到。
路昉闷哼了一下,立刻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用力捏了捏,端正的表情里看不出一丝异样,语调却带上了些沙哑“如果是这种,那等我们下了车你再继续。”
火车行了二十多小时,两人到县城车站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这会儿肯定没有牛车和拖拉机,路昉让蔫搭搭的小姑娘靠
许是和顾青竹聊得太过亢奋,谢芸锦晚上都睡不太好,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顾青竹问道“芸锦是和我们一同回营还是回村啊”
军营里的家属院最近已经建好了,如今已有不少军属搬了进去,虽然谢芸锦
她愣了愣,没有回答,路昉却应道“报告还没批下来。”
意思是这时候回营不符合规定。
顾青竹咧嘴一笑“那咱先送芸锦回村。”
钱大虎是接到消息专门来接他们的,闻言二话没说就掉了头,先载着他们到邮电局打了通电话,然后轻车熟路地往江渡村的方向开。
谢芸锦靠
她这才知道顾青竹的脸是有次任务要去敌方救人才被炮火炸伤的。
“也不知道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疤。”
“有疤之后就不好出任务了。”
有疤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
谢芸锦突然就想起自己刚看见顾青竹的时候心里生出的遗憾。
不禁感叹,人和人的想法真的能差很远。
对于谢芸锦来说,爱美好像是个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毫不遮掩自己的美,对待自己的相貌就像维护一个宝物似的,如果哪天状态不好,她的心情也会随之变差,一定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顾青竹不同,她并不因为旁人好奇甚至不礼貌的目光而心有自卑,缺陷对她来说没有太大影响,会担心的,也是自己的事业。
谢芸锦垂下眼眉,若有所思。
京市二院一间单人病房内,叶原从正躺
叶原从手腕一动,苹果核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到垃圾桶里。闻言,他漫不经心地道“我啥样您都不觉得安分。”
“您有事儿说事儿吧,把我叫来干啥,没事儿的话我还得和人吃茶去呢”
叶鸿易当即把报告摔到他面前,恨铁不成钢地哀叹“吃吃吃再玩儿下去你都没命了”
叶原从不以为意地捞起报告,上头的专业词汇他也看不太懂,刚想说说,视线又落到最后的诊断结果上。
空气静默了些许,叶原从漫不经心地开口“哟,她还说的挺准”
叶鸿易皱眉“什么”
“我说那个美人啊”叶原从煞有其事地道,“那天我要和她交个朋友,结果人给了我个大马趴,然后和我说了四个字。”
“有病治病。”
这可不就巧了么他真的有病
这带刺的美人果然碰不得,连说个坏话都扎得这么准
叶鸿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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