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虽然聪明, 但刘楠也没想着拔苗助长,依然和平时一样念书给他听。
小家伙得感激她,不然童年铁定痛苦。
等陈礼玮回来就
刘楠捏捏他小脸“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吗”
“夫子好严格。”陈礼玮抱屈。
“严师出高徒。”陈秉皱眉不满他这幅姿态。
刘楠不乐意的撇了他一眼, 揽过陈礼玮,仔细问他
那位夫子是正正经经了陈礼玮做学生, 古代师徒关系好比父子, 可以由学生养老送终的, 所以夫子待陈礼玮很好,除了学业要求严格了些。
当然也是因为陈礼玮平时书懈怠, 跟不上进度,才会觉得每日书痛苦。
不过夫子为他好,他心里也明白,就是和母亲抱怨几句罢了。
陈礼玮
他一句得让陈礼闵也一句,不然就挠他胳肢窝。
等陈礼玮离开, 刘楠都松口气, 这不会压迫太狠, 成小恶魔吧。
老天爷可能嫌刘楠日子过的太顺, 给她送来个麻烦。
“她是谁”刘楠扯着陈秉的衣袖皱眉问道。
陈秉满脸纠结, 看向远处一脸愁苦的女子“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江娥。”
见刘楠不高兴,陈秉解释道“这次金矿的事他也受到了牵连, 他家就他们兄妹两人,他现
只是陈秉没想到,朋友的妹妹竟然是个多愁善感的。
人从下了马车就不怎么说话,一直
陈秉看着刘楠,满脸期冀,拉住她的手“拜托娘子了。”
刘楠咬牙瞪着陈秉,带个女的回来,还让她处理“渣男。”
刘楠冷哼一声,转身脸上带上笑容走向江娥,陈秉清咳两声权当没听见。
江娥弯弯柳叶眉,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满目含泪看来,刘楠都不禁心中一跳,她可算明白弱柳扶风的意思了。
“江妹妹。”刘楠语气柔和,满脸和善,怕给人吓着。
可等江娥真的吓了一跳似的往后一仰,刘楠也不禁屏住呼吸,她头疼。
等回头陈秉不见了就更气了。
可人都来了,得先安排人住下,随着江娥一块来的有一个婆子张婆子和一个丫鬟秀儿,都是她哥哥买来陪着她的。
刘楠把人安排下,其实要说添了麻烦真不至于,因为人家每日就是坐着
可是真这么放任不管,刘楠怕她哥哥来接人时,人还能不能完好无损。
刘楠找陈秉,陈秉就扶着额头不看她,刘楠气的不理他。
陈秉自知理亏,从西街买了好多衣服首饰送给娘子,希望娘子消气。
他是一点法子都没的,本来他一个外男也不能和未出阁女子接触,再加上对方的性子,陈秉没娘子的好耐性。
刘楠只能从兴趣爱好入手,找张婆子打听她家小姐的爱好。
“我家小姐喜欢弹琴。”张婆子回道。
“那怎么没见她弹”刘楠疑惑。
张婆子有些尴尬,她家小姐弹奏的曲子都是哀伤的,换谁日日听都不喜,少爷来前叮咛她一定看住小姐,不让她乱来。
好不容易有个愿意留她们的,张婆子也不想惹麻烦。
边关她也不想去,
但见刘楠坚持,还是把情况说了。
刘楠蹙着眉头,想着法子。
刘妈妈抱着瑶姐儿过来“夫人我们心就好。”
刘妈妈见刘楠
那时少爷忙着科考,有些顾不上原夫人,而刘熙又看不惯她,就更是抑郁。
原夫人怀着孕,刘妈妈为孩子着想,接了院子里的事,刘熙有事来叫她都给挡下来了,就盼着原夫人平安生产。
谁能想到
想到那日的事,刘妈妈就觉得心口疼。
她
刘妈妈当场就昏过去了,醒了让人把丫鬟看死了,不能泄露消息,哪怕前院也不能说。
少爷科举中举天大的好事,这事曝出去那就是个笑柄了。
刘妈妈让人围了院子,日日亲自盯着原夫人不能让她害了孩子。
等陈秉回府,刘妈妈立马把这事告诉了他,陈秉见到那个奸夫,认出是他师兄李拒。
李拒当时就给陈秉跪下了,求着他不要说出去,还说原夫人勾引他。
原夫人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心的早产加难产了,最后是睁着眼睛走的。
事情最终是没瞒住,前院知道了,陈欢当时就让陈秉把人送回她娘家。
陈秉求了半天,才让陈欢松口,毕竟是他两个孩子生母。事情传开,他的两个孩子也不用做人了,他也面上难看。
此事过后刘妈妈是气了好久,总觉得家门不幸才让这个女的进门,你有相好的嫁相好的得了,干嘛嚯嚯他家少爷。
缘由刘妈妈倒是打听了,原夫人爱慕李拒,但是李拒早有婚约,那时尚知廉耻没提及,
可是陈秉每日书,是没空和她一起伤春悲秋的,她烦闷就更想念李拒,才出后面的事。
得亏那李拒是几月前从外地回来,不然闵哥儿的身份也得被怀疑,这闲言碎语害死人。
再见到和原夫人一个性子的江娥,刘妈妈是满脸嫌弃。
刘楠也知道刘妈妈说的有理,可是放着个抑郁的人不管,出了事说不清。
刘楠从陈秉那借来了曹辉,让他去查下江娥的事,她得知道前因后果。
陈秉也没阻拦,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与江娥的哥哥江鹳进京赶考时住同一客栈,又是同年考上,有些交情。
接到江鹳的信他也意外,可是这事也不好拒绝,只是
陈秉也等着曹辉的消息,曹辉打听清楚三日后回来了。
江家祖上就是书人家,江鹳父亲进京赶考出意外死
江娥是遗腹子,出生时虚弱的很,江母月子里就被赶出,烙下病根早早去了。
可以想象二人
陈秉叹气,难怪江鹳性子那么独,人倒不坏但总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而这从小生存环境导致的性子,刘楠也没办法啊,只能量让她过的舒心些。
刘楠给陈礼闵做了几件新衣服,孩子长的快衣服小了,穿上后转个圈,刘楠满意点头,这两年她手艺见长。
没想着竟然引起江娥的注意,她目光太直白,刘楠看向她“怎么了”
“太素了。”江娥说道。
“可我不会刺绣哎,你会吗”
江娥点头,刘楠意外,挑眉道“你教我好不好”
江娥想了想点点头,刘楠高兴的笑了,人没事可做就会胡思乱想,忙起来心情就会好。
江娥的刺绣手艺不错,就是靠着刺绣,她和哥哥才熬了过来,可是她性子太弱老被人欺负,渐渐的有些怕人了。
来了多日,见刘楠她们都很和善,她才松了口气,想着哥哥的交代,努力融入和人打交道。
江娥从基础开始教刘楠,刘楠学的也挺认真,不过人的性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的,无人的时候依旧沉闷。
不过比刚来时好多了,刘楠放下心来。
直到半个月后得到打仗的消息。
“我哥哥有信吗”江娥绞着帕子,满目含泪。
陈秉摇头“没有,过两日可能就来信了,你别太担心。”
话虽这么说,但江娥的性子哪能听进去,半夜就
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哥哥,刘楠摸着她额头,有些心疼。
可是江鹳那边却一直没信传来,而和大罗国的战争是以失败告终的,孝元帝大怒,令大兵压进,导致整个兖州都充斥着恐慌。
琼州与兖州相邻,百姓纷纷往这边逃来,最近曹县多了好多流氓,比起因天灾导致的流民,因兵祸的流民更难处理。
常年生活
而这帮流民对于县衙给的粥不满意,说太稀吃不饱,闹事,还闯入百姓家中抢劫。
陈秉直接把人抓了,扔到了金矿当矿工,罗萨倒是乐意接这些人,以他的手段,人很快就老实了。
江娥一直焉焉的,人更加沉默,房间里满是药味她也无知无觉,所有人都劝不动她。刘楠只能让人看着点,免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