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拱了一下肩,“怎么像孩子似的”
他听了愈
她缩起脖子笑,“做舅舅的人就是这样的么和外甥女撒娇,不嫌害臊的。”
他紧了手臂,隔着薄纱轻啮她,“撒娇算什么,我还想吃了你呢”从脖颈缓缓移到耳垂,然后扳过她的脸吻她。全心全意地吻,恨不得把他的一颗心挖出来给她看,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其实她教会他很多,以前他并不认为自己有爱人的能力。和知闲定亲是母亲的意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习惯听从母亲的安排,他对爱情和婚姻没有太高的要求。但是遇到了她,从盐角坊第一次相见,抑或是更早,他就已经迷失
他要她,不管有多难,也要和她
他成了一块炙热的炭,外面宾客云集,他却沉溺
她有些慌乱,想去推他,然而身上抽空了力气。他把她抱
他是强势的,不容她拒绝。天晓得他忍得有多苦不单是肉体上的,还有他的心。他想和她更接近,缺失的那一块要用什么来填满他不能忍受距离,要让她进快接受。因为有太多未知,也许下一刻就有人告诉她以前的事。他要赶
他把她抵
她当然爱他,莫名其妙的爱。像中了药箭,迷迷糊
糊昏了头。但是她害羞,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喃喃自语“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正如我爱你一样。”他吻她的额头,“我每天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她用唇回敬他,“我也想你,抚琴的时候想、刺绣的时候想、练字的时候也
他已然心满意足,手指顺着她的曲线蜿蜒而下,“那么”
她难免惊惶,但是他这样投入,脸上有她从未见识过的痴迷。她心里乱得厉害,又不忍拒绝他。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她放
他的指尖有一簇火,点到哪里哪里就燃烧起来。她拱起腰身,仿佛挣扎,又像
只想拥抱,。她伸出手去够他,他背上汗湿一片。到这时才觉得他离她很近,再不是高不可攀的。她窃喜,他是她的男人,以后都是她的。
会客的园子里鼓乐高奏,筚篥吹出一副怪腔怪调。大约已经开始宴客了,胡姬们也登台亮相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便更没有人来留意他们了。
他低头看她,她颊上嫣红,娇喘吁吁,想来也是快乐的吧
他打量她一眼,她不好意思,拉过被子蒙头盖住了脸。他笑着去扯,“怎么没脸见我么”
她瓮声说不是,不过是嘴硬不承认罢了。做出这种事来,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终于挖出她的脸,
她听见他说夫君,不知怎么的有些想哭。揪住了他的手道“我心里怕。”
他取了汗巾来给她擦拭,边道“有我
她迷蒙地嗯了声,他的想起一桩事来,叮嘱道“别吃药,若是有了就留着。”
她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留着”
他凑过来,暧昧地勾起唇角,“行了房可能会怀孕,你仔细些,别乱吃药。要是怀上了就好好保护他,替我生个大胖小子,我盼着他。”
她愈
他最了解她不过,知道她顾虑什么,便道“总有转圜的余地,你别急,都交给我。”一头系好了腰带,一头道,“才刚打岔忘了,你进门可见到云中刺史就是那个独孤信的后人,上回别人认错了我和他的。”
布暖抿了抿头,披上画帛道“没有,我没去别处,进府就给老夫人拜寿,堂上也没见到你说的那个人。”
到底偷溜了这么久,再耽搁也不好。两人拾停当
了互看一眼,两下里都有点尴尬。这样仓促的幽会,
“走吧”他来携她的手,边小心审视她,“走得了么要不要我背你”
她红着脸想,他也够辛苦的了,狠不下心再来摧残他,便道“不用,我自己能走。你先头说云中刺史,怎么回事”
他仰头望望小月星空,枯着眉头道,“你若是看见他,定会吓一大跳。他和我长得极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明日外头就会有风言风语,说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夸大,实
“有这样的事”她惴惴道,“那么你俩总有一个身世不明”她突然顿下来拉他,“莫非你不是老夫
人亲生的么”
真是这样的话,于他们这段感情是天大的好消息。只是他并不希望事实如她所说,他早就习惯了现
“我眼下脑子里乱得很,容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同你说。”他捏捏她的下巴,“但有一点你要记牢,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不要犹疑,不要让别人左右你。再等我几日,一旦我把手上的事办好了,定会带你远走高飞。”
她坚定地点头,不单因为她爱他,也相信他的爱。起码他是舅舅,不论是爱情还是亲情,他总不至于哄骗玩弄她。先前觉得他用始乱终弃这个词有点言重,而今看看,像是事先就有预谋的。
渐至院门上,她要去拔门闩,却被他拉住了。他说“再亲亲。”
她笑他孩子气,心里甜得像泡进蜜罐子里。扭捏着迟迟不愿行动,他抓起她的手指拿牙磕磕,“是叫我咬你,还是乖乖听话”
她哀哀地叫,“别咬”
他露出促狭的笑容,“那就看你的了。”
她脸红心跳,吸了口气,踮起脚尖只打算意思意思的,谁知一碰上就被他扣住了。他深深吻她,榨光她肺里空气,辗转缠绵只不愿松开。门外的愉快和吵嚷近
过了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他低头道“我先出去,你随后再出来。”
她应了,他整整衣衫打开门。游廊上灯笼水红的光照